第(3/3)頁 “紙巾。”她念念不忘這件事情。 秦南爵在她的臉上又啃了兩下,然后順她的意將地上的紙巾收拾干凈裝進袋子中扔進了紙簍里,又去洗手間清洗了一下手,半晌才重新回到床上。 花兮看著他的舉動,嘴角不自覺的揚起。 長臂將她攬在懷中,“現在高興了?” 她閉著眼睛,輕聲“嗯”了一聲。 在意識朦朧的時候,她又問了一句,“陳媛,真的截肢了嗎?” 饜足之后的秦南爵心情不錯,提起不待見的人也沒有了戾氣,只是打趣道:“問這么多,你是打算送她一個假肢還是輪椅?” 花兮:“……”她是這么陰損的人嗎? …… 當花兮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她下意識的向旁邊摸了摸,旁邊的位置早已經沒人了。 她抓起手機看了看時間,頓時一下子就驚醒了。 天,怎么已經這么晚了。 她手忙腳亂的開始換衣服,簡單的進洗手間梳洗了一下,就準備下樓。 開門的一瞬間正好與秦南爵撞了個滿懷,為了防止她摔倒,秦南爵大掌將人直接攬在了懷中。 站穩之后,花兮頓了頓,有些小埋怨的嘟囔了一句,“你醒來的時候怎么不叫我?” 她睡到現在才起來,多尷尬。 “你睡的太晚,起太早會頭疼。”秦南爵輕笑著說了句。 “如果不是你,我會睡這么晚嗎?”她心有不甘的抱怨。 大掌撫了撫她濃密的秀發,“嗯,是我的錯。” …… 醫院內做完手術四個小時后醒來的陳媛一動不動的望著天花板,周身籠罩著一層的死氣,如果不是她的眼珠還會轉動,恐怕沒有人會認為她還是個活的。 她不斷的回憶著,自己被推進手術的那一刻,她問陳清苑秦南爵的去向,得到的回答是——他跟一個女人進了別墅,那棟她連涉足都沒有資格的別墅。 她沒了一條腿,他卻在跟另外一個女人滾床單,只要想到這里,她就覺得心痛的要死。 命運待她何其不公。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因為沒了一條腿的原因,“哐當”一聲摔在地上。 門外的經過的護士聽見聲音,臉色一變,推門跑了進來,當看到落在地上的陳媛的時候,伸手忙去攙扶,“這位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叫我們就可以,你剛動完手術千萬不能亂動。” “是啊,這位小姐,你的腿剛剛截肢,現在還沒有愈合好……” 一句“截肢”深深的刺痛了陳媛的心,這一刻好像全世界都在跟她說,她成了一個廢人,全世界都在鄙夷她。 她成了一個殘廢,為什么會這樣? 她出生在歐洲百年的財團,她應該有著最榮耀的未來,怎么能就這樣成為一個殘廢! 她怎么能就這樣殘了! 陳媛開始大聲的尖叫,“我要見陳清苑!我要見陳清苑,把我小姑找來!!” 陳清苑剛到醫院就聽見陳媛猙獰的尖叫聲,按壓了一下脹痛的額角,推開病房的門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滿身狼狽的陳媛。 “怎么回事?”陳清苑眼神看向站在旁邊的兩名護士。 兩名護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半天這才解釋道:“陳女士,病人不小心跌倒了地上,我們也是聽見聲音這才進來……” 對于這個侄女的為人處事作風陳清苑也是清楚的,想必是一時經受不住自己截肢的打擊在這里撒潑呢。 思及此,也就沒有再做詢問,“把她扶到床上,你們先出去吧。” 兩名護士依言準備將陳媛扶到床上,陳媛掙扎,陳清苑面色不悅地看著她說道:“還嫌自己丟人丟的不夠?!” 陳媛憤恨的握著自己的手掌,卻不敢再多說什么,只因她清楚的知道,陳清苑并沒有在這里受她氣的義務,而她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她這個平日里并不親近的小姑,說白了,現在的陳媛沒有勇氣和膽量得罪陳清苑。 當兩名護士出去后,陳清苑站到窗邊,“你這又是在鬧什么?” 陳媛滿目凄清,“為什么……為什么要讓我截肢?!我還年輕,現在成了瘸子你讓我以后怎么辦?” 連個完整的女人都算不上的她,又該拿什么跟花兮去爭。 “是命重要,還是腿重要,你自己掂量不輕?”陳清苑說道。 “掂量不輕?”陳媛笑的比哭還要難看,“我的腿都沒有了,還要這條命干什么?” 陳清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半是安慰半是安撫道:“等你的精神好一些,去按個義肢也就是了,歐洲的醫療水平發達些,等過段時間我跟家族那邊聯系一下送你回去。” “不!我不回去!!”聽到陳清苑說要自己回到歐洲去,陳媛連忙激動地反對,“我要留在這里,我不要回歐洲。” 陳清苑定定的看著她,沒有任何反駁余地的對她說道:“這件事情不是你能決定的,家族那邊已經做好了決定,你跟秦南爵的婚約已經解除,你已經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 還有一句話是陳清苑沒有說,但是雙方都明白的,解除了跟秦南爵的婚約,陳媛不光是沒有了留在這里的必要,同時也失去了利用價值,一個被遺棄的壞了一條腿的女人,迎接她的后半生不過是跟一個二婚三婚跟陳家有利益交往的老頭子做個老夫少妻的組合。 豪門大家最不缺的就是棋子,一顆棋子失去了價值,緊接著就會有另外的棋子補上來。 陳清苑的話無異于是隱晦向她說明她的利用價值已經喪失,家族已經準備放棄她,在短短的幾天內,陳媛的人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目光呆滯的看向陳清苑,終于忍不住哭出了聲,她哀求道:“小姑我求求你,讓我見一見秦南爵好不好?我可以答應你回歐洲,但……我想再見他最后一面。” 到了這種時候,逼得太緊恐怕會物極必反,陳清苑活了這么久這個道理還是懂的,勉強的點了點頭,“我再聯系聯系他。” 陳媛面帶感激的點點頭,“謝謝你,小姑。” 趁著陳清苑出去的空檔,陳媛拖著剛做完手術的腿避開醫護人員出了醫院…… …… 二樓的衛浴間,花兮與花城宇正站在一起刷牙,小家伙瞅著鏡子里的花兮黑白分明的眼珠一陣亂轉,小手戳了戳她的腰示意她彎下身來。 當她配合的將頭低下來的時候,小家伙壞心眼的在她的臉上摸上了牙膏。 冰涼的牙膏被抹在臉上,花兮猛地一抬頭,將小家伙的壞笑看在眼底,飛快的刷完牙齒,作勢就要去撓他的咯吱窩,“好啊,長本事了,刷個牙都不老實是不是?” 小家伙連忙閃躲,同時還不忘使些小壞心思將嘴巴上沒有來得及洗干凈的牙膏沫沫弄到她的身上。 兩人在洗漱間沒個正行的鬧騰了起來,秦南爵隔老遠都能聽見兩人嬉鬧的聲音。 當花兮發現身后多了一個人的時候,都不知道秦南爵已經在門口看了多久,訕訕的收回手,對于自己小孩子的舉動感到有些尷尬,“那個……人送走了?” “嗯。”秦南爵淡淡應了一聲,隨即掃了一眼滿臉都是泡沫的花城宇,眼底的不悅毫不掩飾。 花城宇被他盯的有些心虛,下意識的藏在了花兮的身后。 機智如他,幾乎是一秒就抓住了自家干爹的弱點。 花兮察覺到小家伙的舉動,笑了笑,伸手拿起一旁掛著的毛巾準備給他擦一擦,秦南爵斜靠墻上,“自己擦。” 小宇不滿的嘟起嘴,準備無視他的話,卻在秦南爵冰冷的視線中敗下陣來,悶悶的拿著毛巾將自己捯飭干凈。 花兮則被秦南爵一把拉了出去,小宇聽見動靜正準備抬腳跟上去,就聽見衛浴間的門“砰”地一聲關上。 小宇摸摸自己的鼻子,他家的老男人想要獨占他的兮兮四不四? “干爹,我還在里面!” 下一秒,門打開了—— 呼喊的某小孩直接被提溜到了自家的房間,門再一次“砰”地一聲關上。 花城宇:“……” 欺負人還可以欺負的再明顯一點嗎? 如果不是他人小,他能這么欺負嗎?! 而這邊被莫名其妙的拽出衛浴間的花兮不明所以的跟秦南爵大眼瞪小眼,“那個……其實我覺得……身為父親呢,應該對孩子好一點,中國不是有句俗話嗎……叫那個……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嫌我對他態度不好?”秦南爵揚起劍眉,靠在桌子上。 花兮撓撓頭,有些糾結:“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對你態度好不就行了,管這么多,你的腦容量夠用?”大掌在她的頭發上作亂,將她打理過的秀發揉成了雞窩。 對于秦南爵幼稚的舉動,花兮躲避開他的大掌,翻了一個白眼,“我腦容量怎么辦不夠用,你看不出深淺,那是你眼拙……” “深淺?”秦南爵玩味的重復了這兩個字,促狹道:“試了這么多次,深淺的問題我還真沒有可以得留心過。” 花兮:“……” 簡簡單單一句話,將花兮鬧了個大紅臉,在耍流氓上十個花兮也不是一個秦南爵的對手。 對于小女人臉紅的場景,秦南爵私心里是非常喜歡,靠近她,在她的身邊坐下,“明天帶你去游樂場。” “游樂場?”花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問道:“親子娛樂嗎?” 這一點秦南爵倒是沒有想到,“我跟你兩個人。” 花兮一臉茫然的看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我們兩個?” 秦南爵:“嗯。” “我們兩個加起來都是老年人了,去游樂場干什么?” 秦南爵抬手,攏了攏她鬢間的發絲:“干你。” 花兮:“……” 拍下他的手,義正言辭,“我跟你說認真的。” 秦南爵側身拿起打火機,站起身,走到窗邊,“明天下午六點。” 花兮:“……”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