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正文完結(jié)上-《折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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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枝枝就將傅景之回來的消息傳回了陳府和徐府。今天陳父陳母也會一同到徐府。
只是沒想到,還沒到門口就瞧見了徐府門口張燈結(jié)彩,比過年都要熱鬧。不知道的,還以為又要嫁女兒呢。
傅景之先下了馬車,又將枝枝抱了下來,大庭廣眾之下,又在長輩面前,惹得枝枝面紅耳赤,“這么多人看著呢。”
傅景之笑道:“他們會理解的。”
徐府的門口站著的有徐老太爺、徐老夫人,還有枝枝的爹爹娘親,看到兩人下來,手足無措的要把人迎進去。
到了廳堂,徐老太爺竟然還要將主位讓給傅景之。
傅景之拒絕道:“晚輩不敢當(dāng),祖父您是長輩請上座。”
“如今您是皇上。”徐老太爺?shù)馈?
傅景之坦然的帶著枝枝去了下座,“如今您是我的祖父。以后也是。”
跟徐老太爺行了禮,傅景之又恭敬的給陳父行了一個禮,道:“小婿拜見岳父。”
行的禮都是女子出嫁三日后回門的大禮。
陳父一輩子都沒機會上朝堂,也沒見過皇上。如今皇上向自己行禮,可把他嚇得不輕。連忙去扶,“圣上請起。”說完就要將傅景之扶到上位。
傅景之反而胳膊肘一拐,扶著陳父坐下了,“早就聽說岳父文采斐然,學(xué)生還考過狀元,今日一見,果然如是。”
說完,又道,“小婿最近正好有幾個問題,望岳父不吝賜教。”
幾句話做足了謙虛學(xué)子的模樣,不卑不亢,讓陳父臉上輕松了下來,慢慢也浮現(xiàn)了笑意。
家里的幾個男人開始你來我往的聊天,祖父與傅景之你來我往,字字句句都別有深意,就連謹(jǐn)小慎微的父親都大著膽子說了一句“以后要照顧好我的枝兒”。
從他們的談話中,枝枝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早就向祖父坦白了一切,所以祖父才同意的兩個人辦的婚事。
他們談話間,陳母和徐老夫人對枝枝道:“讓他們聊,我們?nèi)ズ笤汉炔瑁沧屛液煤每纯次业脑鴮O。”
枝枝本來害怕傅景之應(yīng)付不來,把場面弄僵了。如今看到那邊相談甚歡,她也放心下來,點頭道:“好。”
到了后院,徐老夫人嗔罵道:“小沒良心的,沒想到,祖母竟然是最后一個知道自己有曾孫的人。”
昨晚枝枝傳來了一封信,說是自己懷孕了,丟已經(jīng)四個多月了。徐老夫人看完又笑又氣,大半夜才睡著。
枝枝忙上前哄道:“孫女這不會怕您操心嘛,想著定下來再和您說。”
“你這樣祖母才擔(dān)心呢。如今都已經(jīng)顯懷了,身子可有不適?”徐老夫人問道。
枝枝看了一眼陳母道:“母親幫我調(diào)理著呢。”
陳母明白女兒這是在向自己求救呢,笑著說:“謝小侯爺可有傳回來消息?”
徐老夫人聽到這個消息,嘆氣道:“這小子倒是托人帶了信回來,只是她他的腿在戰(zhàn)事中折了,如今不能長途跋涉,需要在邊疆修養(yǎng)幾個月才能回來。”
又聊了一些近期的事,陳母突然道:“明年我們就要去京城了,然后見母親的機會就少了。前段時間京城穿來的消息,陳瑾已經(jīng)高中,就等著皇上進行殿試,殿試后就進行分配官職。我和淮安商量著,一起去京城。”
枝枝詫異的問:“我們?nèi)ゾ┏牵俊?
她怎么不知道他們要一家人一起去京城。
陳母道:“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你弟弟如今科考順利,自然是要在京城的。”說著,她將目光投放在枝枝身上,道:“更何況,你如今的情形,難道能一直待在揚州不成?”
枝枝一直沒想過以后的事。她的身子畢竟是個問題,雖說如今她和傅景之是有三媒六聘,名正言順。但是當(dāng)時他們都不是自己,浮夢泡影一場。如今已經(jīng)坦白開來,日后如何確實是個問題了。
陳母給她遞過來她最近愛吃的糕點,枝枝在想事情,也咀嚼的沒滋沒味了。
直到晚上回了府邸,傅景之將她抱著下了馬車,卻沒有松手,反而是一路抱回了書房。
枝枝想掙扎,卻又怕震了他的傷口,“傅景之,你放我下來。”
傅景之一腳踢開了書房的門,將她放到自己的案桌上,從里面抽出幾封奏折,一一擺在枝枝的面前。
“女子不參政,這是國法。”枝枝別過臉。
“但是這些不是寫給我的。”傅景之道:“夫人就不想知道,當(dāng)初我和祖父說了什么,祖父才同意將你嫁給我?”
徐府是有丹書鐵券,這東西拿出來,是可以抵一過的,所以當(dāng)初徐府想保住枝枝,傅景之不能明強,這也是徐老太爺縱容枝枝玩失憶的底氣。
當(dāng)時那種情況下,祖父竟然心平氣和的同意了傅景之的胡來,怎么也不會是畏懼皇權(quán)。
那又是什么呢?
枝枝沒忍住,好奇的將目光投向那幾封奏折。
奏折的內(nèi)容大同小異:陛下何時迎皇后娘娘回朝。
她恍然間明白了,為甚了方才傅景之說,這幾封奏折不是寫給他的的原因。
枝枝紅著臉將目光移開。
傅景之卻捧著她的臉,一字一句道:“枝兒,你可愿給我一個名分,做我的皇后。”
枝枝的嘴唇哆嗦:“你不是有皇后。”
傅景之靠近,兩個人的眼底只能看到彼此的時候,他又道:“可是皇后從始至終都是你啊。”
當(dāng)初她墜水后,傅景之登基,就立了陳南枝當(dāng)皇后。無論是哪里的記載,皇后的名字從始至終都叫陳南枝。
枝枝聽完他的解釋,覺得心底熱熱的,她磕磕碰碰的開口,“既然都如此,那就……那就這樣吧。”
“那就怎樣?”男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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