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保險箱的最長租賃時間是五十年。” 銀行工作人員回答: “超過這個時長而一直沒有人來取走里面的東西的話,我們就會發(fā)招領(lǐng)公告,如果公告期滿仍然無人認(rèn)領(lǐng),則會按照協(xié)議開箱,箱內(nèi)物品交給相關(guān)政府部門處理?!? 說話間,工作人員已站在了一排老舊的保險柜前,找到了“cb-34”的那一格。 鑰匙插入鎖孔的瞬間,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鎖頭許久未開啟,已經(jīng)略有些銹蝕了。 工作人員稍稍用了些力氣,終于擰動了把手。 “咔?!? 門開了。 她伸手從柜子里抽出了一個扁平的小盒子。 盒蓋在警官們眼前打開。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然后是如釋重負(fù)般的嘆息,以及姍姍來遲的歡呼。 一顆水滴形的深藍(lán)色寶石,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只不過兩個巴掌大的首飾盒里,在銀行金庫明亮的頂燈下,璀璨奪目、熠熠生輝。 “北冰洋之淚”,終于在三十九年之后,重現(xiàn)人間。 …… …… …… “?!币宦暣囗?。 葉懷睿仿佛踩了電門的貓,一下子從沙發(fā)上彈起來,一把抄起了擱在茶幾上的手機(jī)。 殷嘉茗好奇地探頭,便看到葉懷睿焦急地劃拉過屏幕,點(diǎn)開了黃警官發(fā)來的微信。 黃警官的消息很簡單,只有三個字外加一個標(biāo)點(diǎn)符號: 【找到了?!? “?。。?!” 幾乎從不在人面前失態(tài),更遑論大喊大叫的葉懷睿,忽然放聲大叫了起來: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他扔掉手機(jī),忘形地一撲,直接將殷嘉茗撲倒在沙發(fā)上,抱著對方的脖子,興奮地大喊: “他們找到了!‘北冰洋之淚’!他們終于找到了!!” 殷嘉茗覺得葉懷睿這興奮得忘乎所以的樣子,真是又可愛又窩心,還有點(diǎn)兒好笑。 他伸手在葉懷睿的后腦揉了揉,像哄小孩似的,從脖子一路順到他的后背,“找到了就好,這樣案子就總算沒有遺憾了?!? 葉懷睿不說話,像只羞于見人的鴕鳥一般,把腦袋埋進(jìn)殷嘉茗的肩窩里,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然后,殷嘉茗感到有什么溫?zé)岬囊后w沾濕了他的頸項(xiàng)。 “……喂!” 他哭笑不得:“阿睿你不至于吧!激動到哭了?” 葉懷睿咬緊嘴唇,不肯吱聲,但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從眼角撲簌簌掉落下來,且有眼看著要控制不住的勢頭。 “好了好了,別哭了啊,你可嚇到我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殷嘉茗將人摟得更緊了一些,柔聲撫慰,“再說了,如果你一定要哭的話,我希望是被我壓在床上……” 他湊到葉懷睿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聲音壓得太低,只剩一個尾音飄出來: “……的時候……” “……” 葉懷睿臉紅耳熱,實(shí)在哭不下去了。 他張嘴在殷嘉茗肩頭咬了一口,“你不懂!” “好好好,是我不懂,是我不懂。” 殷嘉茗立刻認(rèn)錯: “總之,別哭了啊。破案了是好事啊,再激動也不值當(dāng)你掉眼淚嘛!” 葉懷睿又不說話了。 他只是安安靜靜地趴在殷嘉茗身上,與對方緊緊相擁,像纏繞的樹,難舍難分。 ——是的,殷嘉茗確實(shí)不懂。 葉懷睿心想。 ——他不知道,9月18日,對他而言,意味著什么。 如果兩個時空沒有重合,他們兩人沒有交集,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殷嘉茗會在1982年9月18日被警方一槍打中腹部,落海身亡。 他會身負(fù)污名,含冤而死,無人替他昭雪,從那時到現(xiàn)在,以及久遠(yuǎn)的未來,仍是金城大劫案的頭號兇嫌。 而現(xiàn)在,同樣是9月18日,三十九年后的今天,失蹤多年的“北冰洋之淚”重見天日。 所有的證據(jù)終于連成閉環(huán),清晰透徹,再無遺憾。 他們也可以徹底放下包袱,一起走向未來了。 ——正文完—— “保險箱的最長租賃時間是五十年?!? 銀行工作人員回答: “超過這個時長而一直沒有人來取走里面的東西的話,我們就會發(fā)招領(lǐng)公告,如果公告期滿仍然無人認(rèn)領(lǐng),則會按照協(xié)議開箱,箱內(nèi)物品交給相關(guān)政府部門處理?!? 說話間,工作人員已站在了一排老舊的保險柜前,找到了“cb-34”的那一格。 鑰匙插入鎖孔的瞬間,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鎖頭許久未開啟,已經(jīng)略有些銹蝕了。 工作人員稍稍用了些力氣,終于擰動了把手。 “咔。” 門開了。 她伸手從柜子里抽出了一個扁平的小盒子。 盒蓋在警官們眼前打開。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然后是如釋重負(fù)般的嘆息,以及姍姍來遲的歡呼。 一顆水滴形的深藍(lán)色寶石,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只不過兩個巴掌大的首飾盒里,在銀行金庫明亮的頂燈下,璀璨奪目、熠熠生輝。 “北冰洋之淚”,終于在三十九年之后,重現(xiàn)人間。 …… …… …… “叮”一聲脆響。 葉懷睿仿佛踩了電門的貓,一下子從沙發(fā)上彈起來,一把抄起了擱在茶幾上的手機(jī)。 殷嘉茗好奇地探頭,便看到葉懷睿焦急地劃拉過屏幕,點(diǎn)開了黃警官發(fā)來的微信。 黃警官的消息很簡單,只有三個字外加一個標(biāo)點(diǎn)符號: 【找到了?!? “?。。?!” 幾乎從不在人面前失態(tài),更遑論大喊大叫的葉懷睿,忽然放聲大叫了起來: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他扔掉手機(jī),忘形地一撲,直接將殷嘉茗撲倒在沙發(fā)上,抱著對方的脖子,興奮地大喊: “他們找到了!‘北冰洋之淚’!他們終于找到了??!” 殷嘉茗覺得葉懷睿這興奮得忘乎所以的樣子,真是又可愛又窩心,還有點(diǎn)兒好笑。 他伸手在葉懷睿的后腦揉了揉,像哄小孩似的,從脖子一路順到他的后背,“找到了就好,這樣案子就總算沒有遺憾了?!? 葉懷睿不說話,像只羞于見人的鴕鳥一般,把腦袋埋進(jìn)殷嘉茗的肩窩里,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然后,殷嘉茗感到有什么溫?zé)岬囊后w沾濕了他的頸項(xiàng)。 “……喂!” 他哭笑不得:“阿睿你不至于吧!激動到哭了?” 葉懷睿咬緊嘴唇,不肯吱聲,但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從眼角撲簌簌掉落下來,且有眼看著要控制不住的勢頭。 “好了好了,別哭了啊,你可嚇到我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殷嘉茗將人摟得更緊了一些,柔聲撫慰,“再說了,如果你一定要哭的話,我希望是被我壓在床上……” 他湊到葉懷睿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聲音壓得太低,只剩一個尾音飄出來: “……的時候……” “……” 葉懷睿臉紅耳熱,實(shí)在哭不下去了。 他張嘴在殷嘉茗肩頭咬了一口,“你不懂!” “好好好,是我不懂,是我不懂?!? 殷嘉茗立刻認(rèn)錯: “總之,別哭了啊。破案了是好事啊,再激動也不值當(dāng)你掉眼淚嘛!” 葉懷睿又不說話了。 他只是安安靜靜地趴在殷嘉茗身上,與對方緊緊相擁,像纏繞的樹,難舍難分。 ——是的,殷嘉茗確實(shí)不懂。 葉懷睿心想。 ——他不知道,9月18日,對他而言,意味著什么。 如果兩個時空沒有重合,他們兩人沒有交集,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殷嘉茗會在1982年9月18日被警方一槍打中腹部,落海身亡。 他會身負(fù)污名,含冤而死,無人替他昭雪,從那時到現(xiàn)在,以及久遠(yuǎn)的未來,仍是金城大劫案的頭號兇嫌。 而現(xiàn)在,同樣是9月18日,三十九年后的今天,失蹤多年的“北冰洋之淚”重見天日。 所有的證據(jù)終于連成閉環(huán),清晰透徹,再無遺憾。 他們也可以徹底放下包袱,一起走向未來了。 ——正文完—— “保險箱的最長租賃時間是五十年?!? 銀行工作人員回答: “超過這個時長而一直沒有人來取走里面的東西的話,我們就會發(fā)招領(lǐng)公告,如果公告期滿仍然無人認(rèn)領(lǐng),則會按照協(xié)議開箱,箱內(nèi)物品交給相關(guān)政府部門處理?!? 說話間,工作人員已站在了一排老舊的保險柜前,找到了“cb-34”的那一格。 鑰匙插入鎖孔的瞬間,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鎖頭許久未開啟,已經(jīng)略有些銹蝕了。 工作人員稍稍用了些力氣,終于擰動了把手。 “咔?!? 門開了。 她伸手從柜子里抽出了一個扁平的小盒子。 盒蓋在警官們眼前打開。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然后是如釋重負(fù)般的嘆息,以及姍姍來遲的歡呼。 一顆水滴形的深藍(lán)色寶石,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只不過兩個巴掌大的首飾盒里,在銀行金庫明亮的頂燈下,璀璨奪目、熠熠生輝。 “北冰洋之淚”,終于在三十九年之后,重現(xiàn)人間。 …… …… …… “叮”一聲脆響。 葉懷睿仿佛踩了電門的貓,一下子從沙發(fā)上彈起來,一把抄起了擱在茶幾上的手機(jī)。 殷嘉茗好奇地探頭,便看到葉懷睿焦急地劃拉過屏幕,點(diǎn)開了黃警官發(fā)來的微信。 黃警官的消息很簡單,只有三個字外加一個標(biāo)點(diǎn)符號: 【找到了?!? “?。。?!” 幾乎從不在人面前失態(tài),更遑論大喊大叫的葉懷睿,忽然放聲大叫了起來: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他扔掉手機(jī),忘形地一撲,直接將殷嘉茗撲倒在沙發(fā)上,抱著對方的脖子,興奮地大喊: “他們找到了!‘北冰洋之淚’!他們終于找到了!!” 殷嘉茗覺得葉懷睿這興奮得忘乎所以的樣子,真是又可愛又窩心,還有點(diǎn)兒好笑。 他伸手在葉懷睿的后腦揉了揉,像哄小孩似的,從脖子一路順到他的后背,“找到了就好,這樣案子就總算沒有遺憾了?!? 葉懷睿不說話,像只羞于見人的鴕鳥一般,把腦袋埋進(jìn)殷嘉茗的肩窩里,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然后,殷嘉茗感到有什么溫?zé)岬囊后w沾濕了他的頸項(xiàng)。 “……喂!” 他哭笑不得:“阿睿你不至于吧!激動到哭了?” 葉懷睿咬緊嘴唇,不肯吱聲,但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從眼角撲簌簌掉落下來,且有眼看著要控制不住的勢頭。 “好了好了,別哭了啊,你可嚇到我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殷嘉茗將人摟得更緊了一些,柔聲撫慰,“再說了,如果你一定要哭的話,我希望是被我壓在床上……” 他湊到葉懷睿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聲音壓得太低,只剩一個尾音飄出來: “……的時候……” “……” 葉懷睿臉紅耳熱,實(shí)在哭不下去了。 他張嘴在殷嘉茗肩頭咬了一口,“你不懂!” “好好好,是我不懂,是我不懂?!? 殷嘉茗立刻認(rèn)錯: “總之,別哭了啊。破案了是好事啊,再激動也不值當(dāng)你掉眼淚嘛!” 葉懷睿又不說話了。 他只是安安靜靜地趴在殷嘉茗身上,與對方緊緊相擁,像纏繞的樹,難舍難分。 ——是的,殷嘉茗確實(shí)不懂。 葉懷睿心想。 ——他不知道,9月18日,對他而言,意味著什么。 如果兩個時空沒有重合,他們兩人沒有交集,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殷嘉茗會在1982年9月18日被警方一槍打中腹部,落海身亡。 他會身負(fù)污名,含冤而死,無人替他昭雪,從那時到現(xiàn)在,以及久遠(yuǎn)的未來,仍是金城大劫案的頭號兇嫌。 而現(xiàn)在,同樣是9月18日,三十九年后的今天,失蹤多年的“北冰洋之淚”重見天日。 所有的證據(jù)終于連成閉環(huán),清晰透徹,再無遺憾。 他們也可以徹底放下包袱,一起走向未來了。 ——正文完—— “保險箱的最長租賃時間是五十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