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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我就這么光輝萬丈么？改變了容貌，還沒現身就被人認出來了？”

    葛錚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流螢這種神通并非他的專屬，元蒙界和流螢類似的元術太多了，對方僅憑流螢就斷定他的身份，是不是有點太扯了？

    “小兔崽子，滾出來受死，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殺了我三十六個弟子！”

    “咦，這老頭是那三十六個大家伙的師尊？這么說這是一個大家伙中的大家伙，能教出那三十六人，修為恐怕得是大帝吧？這么說這是一個自斬修為的大帝？賺大發了！”

    衛恨天判斷出了葛錚的身份，葛錚也隱約猜到了衛恨天的實力。

    一個大帝，自斬修為進入神印境界的戰場，這是一份可以驚破天的大禮啊！

    葛錚沒有再留手，各種神通一股腦的出手，衛恨天的保命秘寶不斷碎裂，他竟然擁有幾十件保命秘寶。

    大帝級別的保命秘寶很罕見，衛恨天也只有一個，但是神印境界的保命秘寶，他身上有不少，為了給弟子復仇，他做了充足的準備。

    可是誰也想不到，會遭遇如此變故，竟然有人打破萬冥河的束縛，不受任何影響，這種事從靈羽宗和幻羽宗成立的那天起就沒有一個人做到過，否則的話早有一個宗門被滅掉了，他們兩家也不至于僵持無數歲月。

    “小崽子，受死吧！”

    衛恨天知道，他不可能找到葛錚的方位。

    “你有靈符，我也有！百萬靈符陣！”

    衛恨天一次性釋放百萬靈符，直接覆蓋方圓百里，和葛錚針對一點的爆破不同，衛恨天的百萬靈符陣比較分散，為了確保擊殺葛錚，他動用了所有底牌。

    激活百萬靈符，體內的元氣被直接抽空，衛恨天依然不放心，服下一枚可以瞬間恢復元氣的丹藥，直接再次使用一次百萬靈符陣。

    接著是第三次、第四次……

    一口氣用了十次，服用十顆珍貴的丹藥恢復元氣，一千萬靈符，如果這樣葛錚還不死，那衛恨天只能認命了。

    百萬靈符陣，獨特的陣法構造保留了靈符大部分威力，如果讓葛錚把百萬靈符覆蓋百里方圓，那基本上沒什么威力了，估計連同境界的人都無法擊殺，但是衛恨天的百萬靈符陣獨樹一幟，威力依然不容小覷。

    無奈之下，葛錚只能連續使用十次山甲擋住攻擊，不得不服用一枚丹藥補充元氣。

    “虧大發了，雖說納物戒指里還有不少丹藥，可是我昨天在納物戒指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到這枚丹藥，就這么消耗掉了，虧啊！”嘴上這么說，可是表情卻完全出賣了葛錚，他正在放肆的大笑。

    “老師傅，對不住了，你的命，我收下了，不過也可以考慮把你埋了，一大把年紀了，還為徒弟拋頭露面，實在可憐，看看我師父，絲毫不用為我操心，真是個可憐人啊。”

    葛錚再次釋放出流螢，這次沒有保命秘寶，衛恨天閉目等死，他知道，他輸了！

    三十六個弟子死了，他自斬修為也要死了，竟然會死在一個神印境界的后輩手中，一切都沒了。

    這一刻，衛恨天很坦然。

    反正要死了，一切都會隨風散。

    名利，實力，都不重要了。

    流螢炸開，衛恨天終究是隕落了，一代大帝，教導出三十六無敵的名師，就這樣隕落，沒有任何驚天動地，連續十次的百萬靈符陣也沒有在萬冥河掀起波瀾。

    衛恨天的死，幾乎是必然，他自斬修為那一刻，一切都已經注定，他沖著葛錚而來，命運安排了他們相見，他卻沒能為弟子報仇。

    看到衛恨天命簡碎裂的時候，衛恨云的心抽搐了一下，她的兄長，終究是為弟子赴死了。

    能擊殺三十六無敵的人，就算衛恨天真的遇到了，也是必死無疑，他神印境界的實力比起三十六無敵差距太大，根本不可能擊殺兇手，可是他毅然決然的去了。

    衛恨云知道，從自斬修為那一刻開始，衛恨天就有了赴死的決心。

    三十六無敵，衛恨天傾注了太多心血，比自己修行還上心，三十六無敵隕落，衛恨天所有的努力化為泡影，一生的努力，終究是一場空。

    衛恨云突破了，滯留多年的境界一路突破，直接從凌虛三階突破到凌虛十階，成為巔峰大帝。

    也許是衛恨天給的福澤，也許是心境的突破，衛恨云的突破就這么平淡，沒有任何波瀾，可是內心深處的空虛不是修為可以彌補的，百萬年，親人一個一個逝去，丈夫，孩子，父母，都已經走了太久，只有一個兄長陪伴，現在連兄長也走了，衛恨云唯一的牽絆消散了。

    修為突破了，心也空了，從此再也沒什么好牽掛的，從此再沒什么好爭奪的，悠久的壽元換來的不是滿足，是極度的空虛。

    恨只恨，壽元空悠悠。

    愛只愛，浮世亂糟糟。

    這是靈羽宗祖師爺留下的偈語，這一刻，衛恨云似乎理解了這句話，她覺得自己還不如那些數十載壽元的

    凡人過的舒服。

    唯一的寄托，可能就是祖師爺留下的靈羽神功了，就是借助這個功法，衛恨天才培養出了三十六無敵。

    翻開功法，曾經晦澀難懂的字句竟然仿佛具備了靈性，一眼望去，了然于胸。

    無數歲月無人參悟成功的靈羽神功竟然被衛恨云掌握，她的修為出現松動。

    “原來，凌虛真的并非盡頭！凌虛之上！我一定可以，等我修煉有成，修為突破凌虛，玉帶戰場的秘密也許就可以勘破，殺我兄長那個小老鼠，你等著吧！”

    按理說，葛錚以神印境界擊殺一個大帝，勝利的天平已經完全傾斜，可是因為衛恨云掌握了靈羽神功，勝利的天平反而再次傾斜向靈羽宗一方，而且是嚴重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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