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涼王半拉攏的眼褶子下有著一雙為世俗欲望沾染的雙眼,眼睛里射出的視線尖利地刺向謝小白。 謝小白笑了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一塊帕子,堵住了涼王的嘴。 “王爺真是氣糊涂了,怎么什么胡話都能亂說?” 涼王怒極,張嘴就要把帕子吐出去,謝小白哪會給對方機會,給站在涼王身后的禁衛軍使了個眼色。 禁衛軍一左一右抓住了涼王的兩條胳膊,用布條把涼王的嘴徹底封死,押上囚車。 謝小白打開圣旨,走了一波流程。 她口干舌燥地念完圣旨,咽了口口水,“還愣著做什么?” “統領,抄家走起啊!”謝小白對著禁衛軍統領晃了晃圣旨,禁衛軍如潮水般涌入涼王府。 謝小白的任務算是完成了,抱著手臂站在門外看熱鬧。 涼王府火光沖天,小妾仆從們哭爹喊娘,一箱又一箱的金銀珠寶從府里搜出來。 “我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 謝小白笑瞇瞇地抬頭看了眼涼王府的牌匾,“樓塌了。” “謝女官很有雅興啊。”陳衍背上背著一個布包,手上捧著一本本書,從宛若煉獄的涼王府走了出來。 謝小白向對方見禮,視線落到他輕簡的行囊上,“陳公子就這點行禮?” “我早就在京都另尋了個住處,重要的東西都搬到那兒去了。”陳衍一笑,“況且,這里也沒什么東西值得我留戀。” 一直在囚車里默不作聲的涼王在看見陳衍的那一刻,劇烈地掙扎了起來,口中發出“嗚嗚”聲。 “陳公子,涼王似乎在罵你。”謝小白瞥了一眼涼王。 陳衍把行李交到隨從手里,自己走到囚車邊上,對上囚車里涼王憤怒的目光。 他向涼王拱了拱手,“我能這么快從內部擊潰你的部署,可要多虧了你那不近人情的御下之道。” 涼王的身子飛撲向陳衍,他的臉湊到木欄桿前,禁錮涼王四肢的鏈條“嘩啦啦”作響,涼王再也不得寸近。 晚風撩起陳衍的發絲,他輕聲道:“涼王府是父王的養蠱場,京城則是另一個養蠱場。父王做久了養蠱人,卻忘了自己也身處局中。 “這一次,是我同陛下贏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父王的養蠱場已經誕生了新的蠱王。只是這個蠱王,并不順父王的意罷了。” 謝小白插嘴道,“涼王,這陳衍也是你親兒子,其實四舍五入一下,相當于你贏了嘛~” 涼王頹然地癱坐在囚車里,定定地看著前方,不再發出怪叫。 “謝女官,陳公子,有重大發現!”禁衛軍統領搜出了一封密信。 謝小白拆開信一看,瞪大了眼睛,“嚯,涼王還真是給了我們一個大驚喜!” “什么?”陳衍湊過來。 謝小白把信往陳衍手里一送,“喏,你自己看你爹都做了什么‘好事’吧。” “北詔密信!?”陳衍的眉頭越擰越緊,“若北詔為其提供兵力,待他日成就大業……愿割邊境五城,以示兩國交好!?” 謝小白抿著唇,諷笑道:“恭喜涼王府又多了一條通敵賣國的罪名。涼王當邊境的城池是韭菜啊,割了一茬還能再長一茬。邊境五城?涼王怎么不干脆把整個國家都拱手相讓?” …… 謝小白這蝴蝶翅膀一扇,順德帝扳倒了涼王,涼王向北詔求援,北詔提前三年,馬蚤擾起大雍邊境。 歷史的進程徹底偏離原先的軌道。 順德帝玉璽還沒握熱乎,就毫無準備地遇上了這事,忙手忙腳亂地部署起戰事。 國難當頭,順德帝分毫不敢懈怠。 上輩子,長久的戰火,讓大雍民不聊生,生靈涂炭。她和陳衍死在了北詔的鐵騎之下。 這一次,說什么都不能讓一切悲劇重演。 順德帝深知自己只是一個僥幸重活一次的普通人。她不聰明,很多事情就算從頭再來一次,單靠她一個人的力量也不足以解決難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