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節 時光的斷層-《庸人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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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的相繼離世讓我對人生變得有些麻木。我依舊還是眾人眼中的那個曹沐夕,盡管,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感到羞愧和后悔,可我依舊特立獨行。
我依舊會覺得,天公不作美,那便是老天欠我一個有關于人道的解釋。
事到如今我才明白,老天是個很頑皮的人,他不喜歡有人和他玩游戲講條件,更不喜歡有人追著他的屁股后面去索要答案。他所謂的答案,全部都在時光的斷層里,走過去,才可以揭曉。
在我要重振旗鼓重新面對這個世界時,流產之后的例行回檢,卻被大夫要求做個全身檢查。結果,檢查出來胃部發現了腫瘤,保險起見需要切除。
我特別的淡定,并在瞞著Arauy的情況之下,私自以旅游為借口去了另外的一個城市做了手術。
手術蘇醒之后的自己,感覺又活了過來。
朋友在幫我寫這段時曾問我:“你為什么不將自己第2個孩子離世時的悲痛著重描寫一下?當時的我站在河邊的欄桿旁,回頭看她:”寫什么?寫我要死要活的,最后活過來了?還是寫我的人生多么可憐?最后還是要努力生活?人在不同的年齡,對事物和人文的感受是不同的。33歲的自己,想必對這個世界有著更多的話要說,但卻沒有了去討說法的精氣神兒。我的人生就是一筆糊涂賬。走過歲月的來路之后,我方才清醒,我要為這個世界上所有愛我的人好好活,為的,是讓那些庸人知道,我在向她們靠攏,我已經忘掉了仇恨。”
住院期間的我一直時不時地給曹歌還有Arauy發照片,而那些照片都是在沒有手術之前我拍的。照片中的自己笑得非常燦爛。躺在病床上恢復期間,有時候自己看著照片中的自己都能笑出聲。
時間究竟給了照片里的這個女人什么東西?而她,又回饋給了她生命當中那些匆忙庸人一些什么?雖說人與人之間并不是等價交換的,但是我想,我的所作所為,從此以后,便已經和理所應當這四個字絕緣了。我欠那些庸人的一句安好,在我33歲那年青春之前,基本上,都已經畫上了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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