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六 這劇情是不是錯了-《大叔喊我回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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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的井旭沒有多想,他只呆呆地思考了下,便回答了:“在一個特別嚴肅的地方,在那里,不能吵不能鬧,不然叔叔阿姨會不高興。”
“為什么不高興?”
“……”
“井旭?”沒人回答,白延側頭去看井旭近在遲尺的側臉,看著他閉上的眼睛。聽著他逐漸綿長的呼吸,才知道竟然就這么睡著了。
白延不知該笑該哭,看著他的睡臉,平靜、軟和,那向來清冷的眉目都仿佛化開了冰霜一般,白延不由自主地靠近,再靠近,直到一個吻,落在井旭的臉頰上。
但兩秒后,白延驚慌地離開井旭的臉,滿目的不敢置信。
他在做什么,他到底在做什么,這性別屬性是不是不太對?
是,如今的社會沒像以前那般對同性的戀愛那么苛刻。他也見識過各種性質的男人跟男人,純屬玩樂的,真愛的,相互扶持的。
但知道是一回事,不排斥是一回事,可確認自己是個直男的二十八九年后,忽然發(fā)現自己對另一個男的……這特碼是要他推翻他的前半生嗎?
白延小心地在不弄醒井旭的情況下抽身起來,這是下意識的動作,哪怕知道對方現在喝醉了估計叫也叫不醒,他還是注意著動作的輕重和幅度。
跳下沙發(fā)后,他抓亂了頭發(fā),認真嚴肅地想了想,覺得可能自己只是一時的錯亂,估計太久沒有找女朋友了,要不然,最近趕緊找個女朋友?
井旭要是敢再在一旁看著,那就讓他看好了,誰怕誰!
下定決心后,白延決定洗澡睡覺,命令自己不再想這件事,可剛走幾步,回頭看著孤零零躺在沙發(fā)上的井旭,心生不忍,他又走過去將井旭打橫抱起。
就算瘦,也是個男人,抱著還挺沉的。
晃掉腦子里突然冒出的“要不要再把力氣練得更上一層”的想法,白延將井旭抱進了房間,放到了那張比他的大床還舒服的大沙發(fā),給他扒掉襯衣褲子,看著那偏白的皮膚,精細的肌肉,狹窄的腰身,修長的腿,和……純白內褲包裹的渾圓,上身鮮嫩的兩點……
白延轉過身捂住鼻子,默默站了一會確定鼻血沒有留下來后,連回身再看一眼都不敢,就進了浴室,拿著毛巾沾著熱水,一邊在心里嚷嚷著:完了完了,自己真的彎了?
緊接著又挺起胸來,以前跟兄弟們赤膊打架,澡堂光溜溜洗澡時,他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肯定是最近太久沒有發(fā)泄,才會有這種反應。
絕對不是因為井旭!
想到井旭,就想到看到的身體,立馬感覺鼻子又癢了,趕緊停止腦部里的任何思想,擰干毛巾后,走出浴室,再次面對井旭,他連著幾次深呼吸,把自己催眠成機器人,再抬著頭,眼睛眺望上方,憑著感覺去給他擦身子。
他知道井旭愛干凈,沒辦法洗澡,他也只能給對方擦擦,希望井旭好受點,哪怕自己煎熬著。
好不容易,毛巾都重新擰了幾次,才將井旭全身大概地擦了個遍,白延自己全身則濕了個遍,全是汗!
給井旭蓋上薄毯,白延再次進了浴室,沖了個冷水澡,冷切一下自己后,一咕嚕地躺回自己床上,然后睜著眼睛看天花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或許,他今晚也喝醉了,一切的不正常,就都正常了!
……
第二天。
井旭覺得白延很奇怪,生活的這大半年,對方的生活習慣就像是要故意挑戰(zhàn)他的神經和底線一般,有時候他讓白延不要做的事,白延還偏要反著來,但今天,白延特別的……聽話,聽話得讓井旭覺得,白延似乎在躲著他?
“你怎么了,便秘了?”吃飯的時候,向來“坦蕩蕩”的井旭就這么問了。差點讓白延把嘴里的湯噴出去。
“我哪里像便秘了?”
“你現在就是一副便秘了又不好意思說的樣。”
“我……”白延手里的筷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對方,最后啪地放在了桌上,疊交起雙臂,正色道,“井旭,我特碼的不是便秘,我是,我,那個,我交女朋友了。”
正刻板地吃著飯的井旭停了下來,抬頭,直直地看著白延。
白延被看得有幾分心虛:“咳,那啥。就是我一哥們,給我介紹了一女的,我看了,覺得還不錯,就想試試,你看我也空窗好久了,醫(yī)學上不是也說,空窗太久不利于身體健康?”
事實上,所謂看了,不過是掃了眼照片,現在的白延覺得,只要是個女的,就可以試試看。
“醫(yī)學沒有這一種說法。”井旭冷冷地說道,聽到白延交女朋友了,他心里很不舒服,“你現在的狀況,不適合交女朋友。”
“怎么不適合了?”
“哪里都不適合!”
白延不樂意了:“井旭,你故意跟我反著來是吧?”
井旭不吭聲了。
白延哼道:“反正我下午要去約會,你呢,想跟就跟,不過我告訴你啊,你要是再向以前那樣破壞我的性福,你就給我搬走!”
后面這句話,在最初前兩個月里,白延幾乎每天都要說一遍,所以這會,他為了撐出自己的氣場,慣性地把這句話帶了出來。
說完后他也覺得有點不應該。但話已經出口了,收回就太沒面子了,這種時候的白延,還不太懂得真正為一個人彎腰。
他想著以前天天說,井旭也都這么賴著,現在再說一遍,也沒什么緊要……吧?
他下意識地看向井旭,井旭似乎呆愣了下,然后就低下頭重新開始吃飯,像是不在意他一會是不是真要去跟人約會。
白延見他這樣,只覺得更不爽了,干脆也不吃了,進房間換了衣服,出來后見井旭還在吃,白延用力哼了一聲井旭都沒理他,他說了句“我走了”,井旭還是沒理他。
直到他出了門了,井旭也都沒有跟上來。
要換做以前,都是他走到哪,井旭就一定跟在哪的,就像裝了雷達,可以隨時探測到他幾時要出門,精確地一抓一個準。
如今,這井旭真的不跟,白延站在屋外,再看看被他親手關上的門……為何有種,他被拋棄了的孤零感?
這劇情發(fā)展得不太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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