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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特助憋了憋嘴，一張娃娃臉上全是困倦，他不斷的更換眼睛的睜閉，為自己的工作奮斗著。

    第二天一早，溫斂就醒來了。

    她一個晚上都睡的很不踏實，夢里反反復復的是她以前的落魄和今后與李鈺的分歧。夢中交換出現的兩張少年臉龐與如今的青年臉龐不斷重合，化作讓她心緒難安的夢魘。

    阿湛！

    阿鈺！

    這兩個男人已經在夢中攪得溫斂受不了了。

    晨曦的光被厚重的窗簾隔絕，只怕打擾了睡夢中的安好。溫斂睜開眼就看到李鈺熟悉的睡容，也想起了Denis的質問。

    你愛他嗎？

    你愛上李鈺了嗎？

    是愛上了吧！

    所以才會在那么緊急的時候喊李鈺的名字。

    所以才會真心實意的答應想給他生個孩子。

    可是……孩子是一輩子都不會用的，而她做的那些事情，李鈺知道了，也不會原諒。

    就算她真的愛上李鈺，他們仍舊不會有好的結果。

    不，是沒有結果。

    她應該離開的。

    離開李鈺。

    下定了決心的溫斂悄悄離開了男人的懷抱，去了浴室。她現在身上沒錢，又沒任何可用的聯系工具，還不能離開。溫斂的視線落在浴室的鏡子上，看著里面反射出的女人精致的臉，忽然覺得悲涼。

    心底的感覺緩慢的滲透過全身，在淋浴的熱水流下時，溫斂的淚也跟著流下。

    她的澡洗的有些久，久到李鈺都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只是明明相愛的人此刻相對無言，李鈺在她腳步聲踏進房間之前閉上了眼。

    溫斂穿著浴袍，坐在床邊細細的瞧著李鈺。

    男人的呼吸清淺綿長，容貌是難得一見的顛倒眾生。

    他睜開眉眼的時候好看，只是那雙眼睛里時常含著淡漠，閉上眼的時候倒是平和了許多。

    溫斂的手指輕輕伸出，想撫上他的眉眼，在即將要碰觸到時又快速的收了回來。昨天晚上，她和Denis的樣子他都看見了，恐怕會嫌棄她不干凈吧！還有脖頸上的吻痕，溫斂都不知道那些吻痕是什么時候留下的，但肯定是Denis的杰作。溫斂垂下的眸子里藏著一絲傷，還是……算了吧！

    趁著現在感情不深，及時止損才是對自己的負責。

    她把男人睡著的模樣又看了遍，才轉身出了臥房。

    李鈺聽見溫斂的關門聲就睜開了眼睛，眼里也是煩緒萬千。他摸到床邊的手機，看到時間還早，也就沒給錢特助打電話。只把電話撥給了另一個多年好友，讓他幫著查查溫斂在F國的那十年到底是怎么過的。

    還有她夢中喚的那個名字。

    阿湛！到底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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