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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么直白的*的承認對李鈺的感情，是第一次。

    兩個女人都經歷過愛情，也都承受過感情的傷害。有些人能因為受過的傷而不在愛對方，而有些人就是受過傷還是會一如既往的愛著對方，只是可能愛的比較沉默，深藏心底。

    “我曾經以為，我這輩子非蕭湛不嫁，可在今天，我做不到無視李鈺開開心心的接受蕭湛的求婚。”她的手輕撫向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感受著那里孕育的生命：“我有時候想，這是不是命運的意思，在我已經接受自己這一生都不會有孩子后，我懷了寶寶。在我感受了李鈺帶來的那么多傷害之后，我還是愛著他。”

    “那你……想嫁給李鈺嗎？”于漫水問。

    溫斂手掌貼著她自己的小腹，聞言沉默，沒再說話。

    因為答案，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

    ……

    求婚的酒店布置的浪漫豪華，蕭湛甚至在心里默念了求婚時要說的話，但于漫水的一條消息，打的他措不及防。他冷靜的看完消息后，駕車駛離酒店去了溫斂的公寓。他到公寓下車時沒有注意，在小區門外，那靜默停著的另一輛車，男人顛倒眾生的容貌對著小區內，剛好看到了蕭湛的到來。

    國慶節的第五天，天氣仍舊很好，蕭湛穿著一身休閑，帶著扎眼的淡藍色闖進了李鈺的視線。

    李鈺從蕭湛的穿著上就知道蕭湛為這個求婚是花了心思的，因為他的選擇是溫斂最愛的顏色。

    蕭湛開門下車，腳步快速的走進了小區內，李鈺心知定是因為今天求婚的事兒，便也開門下車朝小區內走去。溫斂所住的公寓管理嚴格，不過李鈺是A城的名人，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便是標志，小區物業認識他便給了方便，讓他進了。只是他走在蕭湛身后，動作和速度不免有些落下。還好上次來過，李鈺憑借著記憶去了溫斂所在的樓層。

    出了電梯的蕭湛敲響了溫斂公寓的大門，在這棟他歇息過無數次的公寓，在這棟他以為是家的公寓，他第一次以“客人”的身份出現。

    開門的人是于漫水，她知道蕭湛跟溫斂的相處模式開門看到他那一瞬間的時候并不驚訝，只是在蕭湛踏進公寓后，于漫水想到溫斂說過的話，心里對追上門的蕭湛有了一絲同情。

    就算他背棄過溫斂姐，但他對溫斂姐的感情是真的。

    他在F國沒日沒夜的工作，只為了處理好那邊的事物回來見溫斂姐是真的。

    他在溫斂姐懷了別人孩子的情況下還愿意策劃跟溫斂姐求婚是真的，他真心接受溫斂姐的一切也是真的。這些真的加在一起，在這個天人之姿的男人挺拔的背影后，于漫水產生了一絲對他的同情。

    溫斂在房間，蕭湛剛到房門口就見她捧著本育兒方面的書，看的很認真。女人精致的面頰在燈光下透著極淡的光暈，或許是因為懷孕的關系，蕭湛瞧著她的氣質竟比以前更多了些溫和柔軟，竟一時有些呆了。他的思緒有些放空，他想起了他們流掉的那個孩子。

    如果那個孩子還在，現在都該是上學的年紀了。那么他下班回來看到的會是什么呢？

    她跟孩子一起在看電視？她在教孩子寫作業？還是會像現在這樣捧著本書給孩子講故事？

    如果那個孩子還在……蕭湛想了又想，現在他和溫斂應該已經結婚了吧！

    “咚咚咚”的敲門聲驚到了正在看書的溫斂，她的視線瞧向聲音的來源處，那里立著一位擁有天人之姿的男人。他的身型挺拔，外貌是難得一見的俊美。在臥室明亮的燈光下，柔軟了一身的霸道氣質。

    “來了？”溫斂問，精致的面頰上笑容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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