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師父乃野獸派聶七俊-《江山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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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醒綠荷不要對長貴的畫作抱任何美好的期望,并且還要做好糟糕的心理準備。
長貴表示不服,朝我下了戰書。
我至今仍舊清晰的記得兒時與長貴一起作畫的情景,那時候我們師承長安野獸派畫風第一人的聶七俊。聶先生本來是長貴的先生,但我無恥蹭課從頭至尾,故而也算是我的先生。初學時我和長貴比誰徒手畫的直線直,后來學會了畫圓又比誰畫的更圓,直到開始接觸人像后,我們再也無法分出勝負,因為誰也畫的不像個人。
后來聶先生就被長貴他爹炒魷魚了,覺得野獸派不太適合初學者。但那已經晚了,我們很好的掌握了野獸派的精髓并且根深蒂固,導致這輩子都很難畫出個人樣。
半個時辰后,我和長貴同時放下筆桿站起身來把畫作并排貼到墻上欣賞。
這時候二爺從夢中醒來,饒有興致的湊來觀看。
二爺問:你們畫的這是何物?
我和長貴異口同聲說:這么明顯你看不出來?
二爺說:嗯,容我想想。
二爺天馬行空的猜了一堆動植物,偏偏就沒個人。我和長貴蹲在墻角抱頭痛哭,這世上能看懂我們畫作的除了彼此估計也只剩聶先生了。
臨走時我們把穿綠羅裙的少女送給綠荷,綠荷很高興的收下了,想來從未收到過這樣風格詭異的畫作。
四樓的走廊上,我和長貴目光呆滯的仰視著樓上。
我說:看來學習野獸派就是個錯誤啊。
長貴說:那時候我們還小懂什么啊,都是我爹老糊涂。
我說:我琢磨不是這么回事,跟你爹沒多大關系。
長貴說:什么意思?
我說:你看我們才學多久就掌握了野獸派的精髓,而且一直穩定發揮從未出錯。
長貴說:說明我們聰明或者說聶先生教的好。
我說:不,說明我們的骨子流淌的某些東西和聶先生是一樣的。
長貴說:兄弟你說簡單點,我聽不懂。
我說:或許我們和聶先生都沒繪畫天賦,也就是常說的繪畫白癡。
......
突然,六樓出現一個熟悉得白色身影。我心中好奇,一躍而上想探個究竟。
他背對著我,一襲白衫紋絲不動。
我試探著問:雪?
那人怔住,緩緩轉過身來。
雪說:江山?
我說:雪,真的是你!你在這干嘛?
雪說:找人。
我問:這地方你找誰?
雪沉默。
我說:這里是頂層,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雪說:我只花了兩百兩。
我說:你居然還有黃金兩百兩。
雪說:不是黃金,是白銀。
我說:不可能,那奴仆說沒有黃金是不能上這層樓的。
雪說:你不是也在這里。
我說:啊,我剛剛一急就飛上來了——
雪說:我也是飛上來的。
......
百花坊的顧客幾乎都是官員商人和百姓,很少有背著刀到處亂飛的江湖人士。因此室內設計裝修的時候壓根沒有考慮到這個因素故而出現了明顯的漏洞。
我本想拉著雪返回四樓再聊,但左前方的閣門突然從里面被踢開,一個醉酒男子一腳踹向奴仆的腹部,又將手邊的幾個女子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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