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十月冰雹,民間有冤-《江山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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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那該不會是少林和武當又打起來了吧。
二爺說:怎么,他們經常打架?
我說:不經常,也沒法經常,這種群架一旦打起來就和兩軍交戰一樣,死傷無數,血流成河。
二爺說:江湖竟然如此兇險。
我說:沒辦法,一言不合就打架。太開心了要打一架慶祝一下,不開心了要打一架發泄一下。
二爺說:或許應該多讀點書。
我說:讀,怎么不讀。不認識字怎么看懂劍譜武功秘籍。
二爺說:那整天打來打去,豈不是很危險。
我說:死不了就接著打。
二爺頗為擔憂的看著我。
我說:而且啊,我們絕情谷培養的都是殺手級人才精英。殺手和他們不一樣。
二爺問:不都是殺人,有什么不一樣?
我說:我們絕大多數情況都是講究策略,趁別人不注意悄悄的干掉對方。不過你放心好了,師父不是很愛搞事情。
二爺長吁一口氣。
雖然師父這人不愛搞事情,但事情仿佛有手有腳總想要搞他,師父又豈是一般的老頭,想搞他的人一輩子都沒能成功還死在了他前頭,只能說活得久本身就是一種勝利。
這場冰雹落的太久,久到我們聊著聊著就睡著了,半夜醒來屋外還是咚咚響個不停,閑聊幾句又臥在塌上睡著了。這時候我已經有男女有別這樣的意識,我睡在塌上,二爺自覺的睡在一旁的躺椅上。盡管這樣,隔天醒來還是被二娘教育了一番,二娘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孤男寡女不僅不能一起上床睡覺連同屋而眠也不行。天黑了就該各回各屋,各睡各床。
于是我就責怪二爺。
我說:你不是君子嘛,你知不知道孤男寡女不能一起睡覺!
二爺羞紅著臉:別胡說,我們哪有一起睡覺。
我一想,自己表達有誤。
我說:我的意思是,一個屋子睡覺這種事情也是不可以的。
二爺說:原來這樣做也不可以啊!
我說:我二娘說不可以,你爹娘沒教你嗎?
二爺搖搖頭。
二爺愧疚,跑去找我二娘道歉。我二娘見我責怪二爺,又跑來把我教育了一頓。于是我又跑去責怪了二爺一頓,這次二爺憋著不敢在輕舉妄動。
這次的冰雹雨是長安城的十月大事件,聽說砸傷了許多人,最為嚴重的是砸死了一個年僅六歲的孩童。這孩子的母親因為喪子心痛,當晚就瘋了。這孩子小名小豆子,是個機靈懂事的小男孩,鄉鄰只知道她有娘,未曾見過他爹。
小豆子他娘瘋了之后竟做些瘋人瘋事說些瘋言瘋語,大家伙不知道她叫什么,都直接稱呼她豆兒他娘,叫久了大家又覺得四個字實在麻煩,故而又變成豆兒娘,接著變成豆娘,直到大家發現豆娘兩字已經是最言簡意駭,在省略下去就得喊娘了,這才罷休。
豆娘披頭散發衣衫破爛的徘徊在丞相府,嘴里嚷嚷著要見小豆子他爹趙四。
她哭喊著咒罵趙四,認為是趙四壞事做盡才害得老天爺懲罰了他們的孩子。為此,她口口聲聲揚言要殺了趙四以替死去的兒子報仇。
丞相府門口,四五個奴仆對著豆娘拳打腳踢,狗嘴里吐出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臟話。
我和二爺恰巧路過,把豆兒娘從這些奴仆中解救出來,那真是一腳踹翻一只看門狗,打的他們落花流水滿地找牙。
再看向豆娘,只見她渾身臟亂,滿臉泥垢,模樣像極了那些涌入長安的難民。
我遞給她一個肉包子,她顫抖的接過包子后一陣狼吞虎咽。
豆娘問:還有嗎?
我以為她餓壞了,將懷里緊剩的兩個包子一股腦兒遞到她的手心。但她并沒有繼續吃,只是把包子小心翼翼的塞進懷里,一臉感激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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