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艱苦創業,捕風酒吧-《江山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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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說:瞧我這記性,這信是南平王世子一大早親自送來的,你這幾日都是早出晚歸我就沒讓他等你了。
我問:除了信還有說什么嗎?
二娘說:有,他說他要隨他爹一起去塞北歷練歷練,路途遙遠,少則一年,多則兩三年。一共兩封信,一封是給你的,另一封說是讓你轉交給谷主。
我展開寫給我的那封信從頭至尾逐字逐句細細閱讀。信上說塞北遭遇胡人入侵,戰況危急,駐守塞北的軍隊傷亡慘重,將領已亡,而他作為南平王世子終歸是要做一個世子該做的事,盡一個世子該盡的責。只是未能當面好好辭別是我們倆心中最大的遺憾。
收起信件,毫無胃口的扒著碗里的飯。
二娘問:聽說你把家里的鹽鋪賣了?
我說:嗯,賣了。前段時間小柿子提醒過我,說朝廷打算把鹽收上去自己賣,不允許百姓私自販鹽了。若是等到正式公文貼出,我們家這鹽鋪就賣不出錢了。
鹽鋪賣了二百兩黃金,第一時間還了長貴十兩黃金以報恩情,長貴本想稍微收點銀子意思意思就好,但我想著好借好還再借不難,錯過了這一次以后就不一定能還得起錢了。接著在百花坊的周邊買下了一間商鋪做起了新的買賣,為了能照顧好二娘,支撐起江家,我想盡可能的多創造一些財富。
「捕風」新店的名字,做的是倒賣信息的生意。顧客可以花錢從我這買走他所需要的信息,也可以用他肚子里的信息換錢。不論買或賣,價錢都是根據信息的價值而定。
二爺說這生意做的太直白了,朝廷肯定不喜歡。我想了想,確實是,故而將店名改成「捕風酒肆」,店門口插著一面迎風招展的酒旗。但刻招牌的王工匠工作那日酒喝多了,誤將酒肆刻成了酒吧。
我問王工匠何為酒吧啊?
王工匠說:咳咳,這顧名思義就是就是請君一起喝酒吧,所以簡稱酒吧。
我聽著感覺合情合理,想著酒肆酒吧都無所謂,主要還是捕風二字,索性就湊合著用了。在我看來這屬于高級錯誤,一般人干不出來這事,一般都是把「酒」刻成「灑」這種低級錯誤。我無比慶幸招牌刻的是酒吧而不是灑肆,不然真的看上去很傻。
至于我為何不在重新刻一塊招牌主要考慮以下幾個原因:第一,這個王工匠在長安城內口碑極好,但硬傷就是識字不多文化水平不高,不過依葫蘆畫瓢刻的字卻是行云流水龍飛鳳舞。要不是小時候家里太窮讀不起書,依我看以此人的天賦現在應該是個書法名家。第二,王工匠是出了名的財神手,只要是他刻的招牌沒有一家虧本倒閉,尤其是那些因王工匠酒后誤事刻錯的招牌統統名聲大噪,無一例外。第三:王工匠有個嗜好,一工作就要喝酒,一喝酒就會犯暈,一犯暈就鐵定刻錯。再說一個人很少在同一個地方犯錯兩次,我擔心重新來過就不是酒吧這么簡單了,萬一錯成「捕蜂」或者「捕鳳」的話,那我只好被迫改行了。第四:浪費錢。創業初期,必須能省則省,能摳則摳。
開業的第一天大金牙叔叔就領著百花坊的一群姿色上乘的姑娘前來捧場,搞得大家都誤以為捕風酒吧是個可以看姑娘喝酒摸姑娘喝酒以及姑娘陪著喝酒的酒館,隔日再來發現只有酒沒有姑娘。
不懂事的客人就會問:姑娘呢?
懂事的客人便替我答道:找姑娘你去百花坊找去,在這地方花幾兩銀子喝杯酒還妄想要姑娘。
營業的第七日,店里的酒客湊在一起天南海北的侃大山。
從地下酒窖取了客人點的桂花酒出來,抬眼便看見門口站著一個身著玄青色長衫的少年郎,他雙眼睛骨碌碌的轉個不停。少年郎好似從很遠很遠的地方而來,渾身上下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霜雪,就連睫毛上也鋪了一層白白的細雪。
我將桂花酒送至拐角的一桌之后從柜臺取了一條干凈的毛巾遞給他。
少年郎說:不用。
我說:等會雪化了,你這渾身上下可就濕透了。
他仍然筆直的站著。
其余的客人見他古怪,勸我不要管他。怎么能不管,我的宗旨就是服務好每一位顧客。
我立馬擺出職業微笑,說:客官,里面請~
少年郎說:我和他們不一樣,我要捕風。
我說:啊,那這位客官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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