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富貴從我手中奪回告示,轉(zhuǎn)頭舉到師父的面前,一臉壞笑地說:師祖有所不知,這長安城的大小茅廁都貼滿了師父的征婚告示,想來師父為了覓得佳婿煞費(fèi)苦心吶。這春天還未到,師父怕是已經(jīng)思春了。 我說:胡說!這事我一點也不知情。啊,肯定是我二娘。 我咽了咽口水,抬頭窺探他們的反應(yīng)。 師父說:嗯。確實不是你師父所為,徒孫你看這畫像。 富貴湊上前去又仔細(xì)觀摩了一番畫像,搓著鼻子說:不太真實,眉清目秀,殷桃小嘴,不知像哪家的閨秀,反正不像師父。如此說來,師父你這是詐騙! 我朝著富貴直翻白眼。 師父說:此事若是你師父親自操刀,那畫像定不會是這般畫風(fēng)。無論這畫中女子像不像她本人,索性是個人樣。徒孫啊,要是你師父執(zhí)筆,那可就不知是猴還是馬了。 只見兩人以告示遮面,躲在其后哈哈大笑。 若是此時長貴和聶先生都在那該有多好,定會讓這一對師祖徒孫臣服于野獸派門下。 而我這只形單影只的野獸只能暫時忍辱負(fù)重,臥薪嘗膽。 托我二娘的福,這幾日捕風(fēng)酒吧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個人都夾著一張告示進(jìn)來,又將告示撕碎了憤憤離去,并且嘴上都會念叨一句:什么玩意! 那張征婚告示的內(nèi)容大約如下: 姓名:江山。性別:女。芳齡十九,身高六尺缺一小截,容貌姣好,品行端正,有房有馬有老母,有意者可前往城東捕風(fēng)酒吧一見。 緊接著下面便附上了我的肖像畫。問題就出在這畫上,過于美化導(dǎo)致失真,我猜那些才俊都是沖著畫上之人的姿色滿心期待的跑來,結(jié)果見到本人之后倍感失望,當(dāng)下又沒有勇氣親手將我撕碎,故而只能當(dāng)著我的面親手將我的畫像撕碎。 這恰好說明了這些不稂不莠的長安大齡剩男是多么的膚淺。這事也怨我二娘心急,未曾與我商量便搞出這么大的動靜,雖然我本人素來皮厚,但也經(jīng)不住這般丟臉。關(guān)于這事二娘不以為意,她以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便是好貓一話搪塞我。 我嘗試和她說道理,我說:人這一輩子不是非要嫁出去才行,你看我?guī)煾付紗紊砣倌炅恕? 二娘反駁:你能和你師父比?有本事你也活個三百年再說。 我想,比起長命百歲,隨便找個人把自己嫁出去此事更為容易。 我看著一地的碎紙屑心情十分復(fù)雜。 我抱怨:這些歪瓜裂棗,實在膚淺。 富貴說:師父莫?dú)?,他們要是?yōu)秀,哪能輪到茅廁相親。 我說:為師就是孤獨(dú)終老,臨死前自己留口氣把自己埋咯我也絕不嫁給這些人,都什么狗屁東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