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原來我抱著一只刺猬-《江山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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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問:在想什么?
我說:在想師父。
蘇蘇說:明日你就能見到他了。
他從身后將我圈在懷里,下頦抵在我的頭頂蹭了蹭,說:江江,見到了師父可不要忘了我,我等你回來。
我說:誒?你不與我一起嗎?
蘇蘇說:盟主堂豈是我這種無門無派之人隨意進出的地方,況且——
我說:嗯,況且什么呀?
蘇蘇說:是我親手殺了他。
我說:你說過那場比劍是立了生死契的,總歸是一個人死于另一人劍下,非你即他。我現在只是慶幸你的劍術更高一籌。
蘇蘇摸了摸我的頭,苦笑著說:日后見我拔劍你可要躲遠點,小心劍氣傷了你,我可是個危險的男人。
我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忘了告訴你,我也是個危險的男……女人。
蘇蘇說:讓我來驗證一下你有多危險。
說著把我緊緊抱住,我忽然有些慌亂。
蘇蘇說:怎么,害羞了?
我說:你別抱著么緊。
蘇蘇說:我偏要。
我說:不行,我全身都藏著暗器,你這樣搞不好會被扎到。
蘇蘇說:原來我抱著一只刺猬,就算你渾身都是刺我也不撒手。
我說:哎呀,我不是怕扎到你,我是怕會扎到我自己。
……
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穩,做了許多沒有關聯的夢,無一例外都是噩夢,其中還有自己被一把長劍捅了幾刀的血腥畫面,至于何人捅我,又為什么捅我這類具體的情節被隨之而來的另一個夢境攪亂了。
早晨起床時只覺得百會穴和太陽穴異常脹痛。
吃早飯的時候大家都很關心我,因為大家昨晚都隱約聽到我屋子里發出了尖叫聲,不過沒人進屋一探究竟,理由是不想下床。等到早上確認我平安無事能吃能喝更加確信昨夜沒有下床是個明智之舉。
我說: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我昨晚遇到了什么謀殺,劫色之類的呢?
大家呷了一口粥,集體抬頭看著我,異口同聲說:不可能。
我說:怎么就不可能,外頭這么亂。
大家說:放心,亂不到你頭上。
我說:你們對我有偏見。
長貴說:我們這是對你足夠了解,就是因為太了解所以格外放心。再說了,哪個傻蛋想不開會劫你的色,兄弟,你不出去禍害別人就謝天謝地了。
富貴說:長貴哥真是一針見血。
說完富貴就后悔了,因為下一秒我就讓他親身體驗了何為名副其實的一針見血。
……
盟主堂圈了赤城最南邊的二分之一塊地,本來該處全是農田,以種植水稻為主,但不知道是第幾任盟主非常任性,執意要把整個盟主堂建在此處,與朝廷商量了半個月,最后劃分了二分之一的稻田供他揮霍。
因此赤城的大米格外精貴,精不精不知道,主要是貴。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大家總覺得貴就是好,越貴越好,貴到自己買不起說明該物是極品。
赤城的米每年有一大半都是運往長安販賣,甚至專供皇室享用。反倒是當地人民只能與周邊縣鎮交易。眾所周知,赤城官員是公認的肥差,就連芝麻小官也富得流油。
如果說朝廷是白,那么江湖無疑是黑。黑變不了白,白卻能變成黑。兩者關系很是微妙,就像《河圖》中的八卦太極一般。
盟主堂無疑是赤城占地最廣的建筑,方圓幾里都是稻田,背靠群山,人煙稀少。
把我們三人送到快到盟主堂的路口時蘇蘇就回去了,我們走到門口報了各自的門派以及姓名才被領著進去。迫于無奈,我與富貴只能暫時和長貴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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