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學宴后不久,周徽嵐處理完一應鎖事,并對惠興集團接下來的工作做了相應的部署和安排,然后高煦開車來接,兩人一起開車啟程前往京城。 周徽嵐并不習慣住宿舍了,她申請走讀。 當然,住宿費她還是會交的,宿舍的床位,她可以中午的時候偶爾在那休息一下。 當她將走讀的想法告訴高煦時,高煦就遞過來一串鑰匙。 原來他早就猜到她不習慣住集體宿舍了,所以他在京大附近買了一套小院子。 他的體貼讓周徽嵐一時沒忍住抱了抱他的手臂,然后拉著他,讓他帶去看房子了。 房子不大,兩層半的小樓房,每層大概只有八十平左右,前后各帶了一個院子,兩個院子加起來也就五六十平吧,但收拾得很好。 “那株桃樹你也帶來了?”周徽嵐看到她之前幫忙嫁接的那株桃樹已經安然栽種在院子里了。 “嗯。” “這株桃樹你真是上哪都帶著,它對你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高煦拉著她到院子一旁的木椅上坐下,“這株桃樹其實是我前岳父要求我種著的,那十年剛開始的時候,我父母就將我送到了大興村,后來他們在七零年先后去世,我也被人從儀水縣調到了西南一帶。我前岳父也算是我的恩師吧,我到了西南,他教我護我良多。”他前岳父同樣被下放到西南,他去的時間比他早。而且紀韻那時也在西南一帶下鄉,一來二去的,兩人就認識了。 “我和我前妻結婚是他的期望,但他可能也看出什么了,所以給我提了一個要求。”紀韻的性格真的讓人一言難盡。 那些年,很讓人絕望的,可他前岳父一直都懷揣著希望,他總是指著他種植的那株桃樹對他說,只要等桃樹結果,那他們就能看到曙光了。可惜,直到他去世也沒能迎來曙光。 “什么要求?”周徽嵐心想,不會和這株桃樹有關吧? 高煦苦笑著道,“他讓我,不管以后怎么樣,都要照拂包容紀韻,直至這株桃樹開花結果,我才可以撒手不管她。” 我天,高煦這是要被恩師兼前岳父坑死的節奏啊。 這株桃樹,她之前檢驗的時候,就懷疑它是不育雄株。 她不知道紀老先生知不知道這株桃樹的特殊性,如果不知道,他可能只是想讓高煦多照拂女兒幾年,如果知道,那就太坑人了,擺明了要鎖死高煦嘛。 周徽嵐看著高煦,莫名的有些同情他,他大概也猜到了紀父的用意了吧?難怪他那么緊張這株桃樹,這么些年,他是不是也在等待著一個希望? 今年它結果了,高煦看著那株桃樹,微微一笑。 然后他回眸,看向周徽嵐,從她眼中看出了對自己擔憂,笑了笑道,“不提這些事了,我帶你上樓參觀一下給你準備的房間和書房吧。” 房子是兩室兩廳的結構,房間和客廳都很寬敞,這樣的結構在這時候是很少見的。八十平的話,至少能弄出三室一廳來。但屋子的主人在建的時候可能對生活空間是有追求的,所以并沒有那樣去做。 這屋子,高煦明顯讓人重新修繕過,屋里的家具也全都是新的,床、沙發、衣柜等等,都是用同色系的木材打造的,非常用心。 看了一圈下來,她發現她的房間和書房都在二樓,一樓一個大廚房,還有一個房間是空著的。 看到那空房間,周徽嵐眼珠一轉,問道,“你住不住這里?” 京大聘請高煦算是特聘,所以是有分給他教職工宿舍樓的。現在的宿舍樓都差不多,兩室一廳,六十來平,不大。這套小院子,無疑要比職工宿舍樓舒服。 “你這是暗示咱們該去領證了?”他壓低了聲音道,“放心,我戶口本隨時都帶在身上了,要去的話隨時都可以。” 周徽嵐白了他一眼,“你長得挺美。” 嗯?這是什么意思? “想得也挺美的。” 高煦聞言,失笑。 接下來,兩人開始為屋子添置一些生活用品和床上用品。買的時候幾乎一式兩樣地拿,因為不僅她住的地方需要,高煦的職工宿舍也需要一套。 他們忙碌的樣子挺像一對新婚小夫妻的。 轉眼,就到了開學。 開學典禮上,有個環節是新生代表發表講話,而這個代表除了周徽嵐這個全國狀元,又有誰比她更合適呢? 周徽嵐身穿一身白色運動服和運動鞋上臺,她的發言都是通稿,并沒有發表一些特立獨行的言論來博人眼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