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池縈之感動地撲過去把人抱住了,“哥~~” 兄妹倆擁抱了一陣,池縈之擦了擦眼角的淚光,小聲說,“哥,其實我更不放心你。最近……你夜里還回漣漪居嗎?” 池懷安淡淡說: “一如往常。” 那就是每隔幾天過去一次的意思了。 池縈之憂心地說,“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盡頭呀。” 池懷安倒是平靜的很。 “或許是前世做下了什么不尋常事,才會今生異于常人。你不必擔心我。” 他安撫地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說起來,兩邊都是父子,兩邊的局面都穩下了。我能出什么事呢。就這樣過著吧。” 池縈之卻不想看哥哥頂著兩個身份,將就著過一輩子。 她心里一直有個想法,今天大著膽子和哥哥提起, “北周新帝還是太子爺的時候,我在京城和他相處了一陣子,我們算是……有交情的。“ 在池懷安的注視下,她繼續說道: “如果‘隴西王世子’上書請求去南唐‘病重的母親處’侍疾,陛下說不定會答應呢。你在平涼城換回世子裝束,接了圣旨,光明正大地搬來母親處,在白鷺別院住下。哥哥,你再不必白日夜晚兩地辛勞了。” 池懷安:!!! 池懷安震驚了。 他久久地思慮著這個大膽的可能。 “如此安排,倒是可以把我們的身份調換回來,從此再也不必假扮女子,躲躲藏藏……” 他思忖了許久,緊蹙的眉頭一點點松開了,最后輕笑了一聲, “就只有一個問題,我們都離了平涼城,父親畢生的愿望要落空了。” 池縈之低聲咕噥著,“講真,我從來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我倒是猜出了一些。”池懷安淡淡說, “父親這樣的所謂蓋世英雄,大都是‘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他心里最看重的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軍營兄弟。如今他老了,需要一個后繼之人,能繼續統帥他的十萬精兵,看護他的老部下們。無論是你,是我,是沈氏那個庶子……能用就行。” 說到這里,他嘲諷地笑了笑,最后說,“縈縈,你這個法子不錯。可以試試。” 在兒子的勸說下,池夫人不甘不愿地把西邊跨院留著的準女婿放了。 “你身上有官職,我不攔著你返程。”池夫人沉著臉色說, “但縈縈要跟著我,她不許跟你回去!記住你的承諾,先把隴西王府老宅子修繕好了,再來談迎娶的事。” 司云靖神色不動地聽了,倒也沒爭辯什么。 站在院門口處,他回過身來,深深地望了一眼池夫人身邊的池縈之,說,“使節隊伍兩日后啟程回返,定下了辰時出城。” 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無聲的眼神。 “話都說完了,云副使請回吧。還杵在門口做什么呢。” 池夫人不悅地把女兒拉到身后擋著, “縈縈,乖。跟娘回去。” 池縈之乖巧地跟著母親回去正屋,邊走邊說,“娘,我先跟你說好啊,這次的北周正使令狐羽令狐侍郎是跟我有交情的,人家千里迢迢專門送了我丟在京城的玉佩過來,羽先生出城的時候,我必須得同他告別……” 北周南下回贈年禮的使節隊伍,在這天的辰時準時出城。 雍都長街兩邊擠擠挨挨,看熱鬧的百姓伸長了脖子往人群里擠。 上百人的使節隊伍旌旗開道,車馬緩緩前行。 喧囂的聲音由遠及近,臨街的一處極氣派的酒樓雅間里,竹簾被人從里面卷起,露出一個托腮凝望的佳人。 “哎,兩位嬤嬤,看不清楚啊,勞煩窗戶開大點兒,竹簾再往上卷點兒。你們揪著我裙子呢,難不成我還能從二樓往下跳?” 一左一右貼窗站著的兩位嬤嬤得了夫人的再三囑咐,警惕地揪著自家小姐的曳地長裙不撒手, “夫人說,沒什么事是小姐不敢做的。小姐見諒,窗戶只能開半扇,遠遠地告個別就行了。” 池縈之身后站著的另兩名嬤嬤緊接著說,“小姐露個面就好,別把身子探出去。” 池縈之趴在半開的窗戶上,苦惱地說,“我倒是露面了,窗戶開得太小,人家看不見我啊。” 貼窗站著的嬤嬤想想也是,把窗戶推開了些,竹簾子又往上卷了幾道。 使節隊伍從南邊長街的盡頭緩緩過來,沿著長街往北邊行去。 令狐羽坐在馬車里,掀開了窗簾子,遠遠地便瞧見臨街二樓坐著、隔著一道竹簾望向他們的明眸佳人,對馬車旁策馬并行的司云靖笑說,“云副使,送行的人來了。” 一轉頭,身側的司云靖卻不聲不響下了馬,站在街邊,輕輕一拍馬臀,“去找你的主人。” 紅棕色的驟雨卷風抬頭長嘶,徑直往酒樓門口小跑過去。 門口站著看熱鬧的店小二納悶地喚了聲,“這位使節大人!你的馬跑過來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