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姑娘柔軟的臉頰, 貼到莫臨溫?zé)岬膽驯Ю铮瑑扇硕枷裼|電一般,微怔了一瞬。 秦修遙抬起頭, 對(duì)上莫臨的目光, 他本就生得又瘦又高,高挺的鼻梁和俊逸的眉眼近在眼前, 不由得讓她呼吸都停了一拍。 莫臨又何嘗不是呢? 他見懷中姑娘,一雙鳳眼瀲滟生春, 不知所措中還透著一股天真可愛, 心臟頓時(shí)狂跳不止。 片刻過后, 莫臨反應(yīng)過來, 面色一紅,指了指后面, 道:“燈架!燈架要掉下來了!” 秦修遙一愣,回頭看了看,此刻, 那燈架好似不給面子一般,搖晃一下之后, 又沒動(dòng)靜了, 已經(jīng)掛在墻上。 莫臨十分尷尬, 道:“真的!方才它被風(fēng)吹得動(dòng)了動(dòng), 我便以為它要砸到你了……” 他越說越窘, 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羞澀, 讓他面紅耳赤。 秦修遙也面上一熱, 低聲道:“那……你先放開我呀……” 莫臨聞聲,立即松開了她的手,道:“秦小姐, 冒犯了……” 秦修遙收回手腕,可仿佛他的體溫還在上面,自然覺得有些羞赧,她低聲道:“不是說了,不要叫我秦小姐嗎……” 莫臨微愣,笑了笑,紅著臉道:“阿遙。” 秦修遙抿唇一笑,道:“嗯……我一會(huì)還是讓人來加固一下吧,免得真掉下來了。” 說罷,便找了師傅過來。 她又招呼莫臨和莫伯道:“兩位,一樓還在修繕,但是二樓已經(jīng)收拾好了,不如隨我樓上坐坐吧?” 莫臨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道:“這位是我的管家,莫伯。” 秦修遙笑了笑,道:“莫伯,也隨我們一起上來吧?試吃一下我們的零食也好。” 莫伯頷首一笑,心道,這秦小姐出身高門,還如此平易近人,真是難得。 秦修遙轉(zhuǎn)眼便帶他們到了二樓雅間。 雅間之中,鋪著一張小方桌,眾人跪地而坐。 秦修遙端出了一個(gè)食盒,輕輕打開,道:“莫臨,莫伯,這是我們零食鋪開業(yè)后的第一批零食。” 莫臨見這方盒之中,有不少種類,頓時(shí)眼前一亮。 秦修遙指了指白色的薄片,道:“這是蝦片,你們?cè)囋嚳矗俊? 說罷,她便主動(dòng)端起了食盒,請(qǐng)他們品嘗。 莫臨笑著拿了一片,而莫伯則有些不好意思,連連道謝。 秦修遙卻道:“莫伯不必拘禮,若是喜歡,便再多吃些。” 莫伯受寵若驚地點(diǎn)點(diǎn)頭,這蝦片看起來又大又薄,像一只大大的耳朵,莫伯從沒吃過這樣的食物,他猶豫了一下,然后將蝦片送入了口中—— “嘎吱”一聲,蝦片便碎成了幾塊,脆生生的蝦片之中,含著所有似無的蝦香味,還帶著幾分鮮咸,再嚼一下,蝦片便徹底服軟了。 莫伯吞下一片蝦片之后,還有些意猶未盡,可這時(shí)莫臨和秦修遙正在聊天,他站在后面,卻不好意思再去拿了…… 莫臨和秦修遙聊了多久,莫伯就看了多久,直到秦修遙發(fā)現(xiàn)他目光直勾勾盯著桌上的食盒,她才反應(yīng)過來。 莫臨和莫伯臨走的時(shí)候,秦修遙便送了他們一份蝦片,莫伯這才歡天喜地地走了! 回到了自己的鋪面。 莫臨問道:“莫伯……您覺得……” 莫伯不假思索:“好!很好!” 莫臨疑惑道:“我還沒問呢!?” 莫伯笑了笑,一副把握十足的樣子,道:“公子不就是想問,秦小姐怎么樣嗎?” 莫臨被戳中心事,一下紅了臉。 莫伯了然道:“秦小姐為人謙和友善,又出身名門,與公子是郎才女貌!公子可千萬莫要錯(cuò)過了秦小姐啊!” 萬一錯(cuò)過了,可就再也沒有蝦片吃了呀! 莫臨卻道:“可我不過是去去一介五品官員,在禮部又算不得要職……” 莫家雖然富甲一方,但是在大閔,商賈之家還是遠(yuǎn)比不得官宦人家的。 莫伯思索了一瞬,道:“老奴總覺得,秦小姐應(yīng)當(dāng)不是那種單看門第的人……” 莫臨勉強(qiáng)笑了一下,道:“現(xiàn)在說這些都太早了……她,她恐怕還不知道我的心意。” 莫伯看他一眼,道:“公子,這您便要抓緊了,秦小姐這樣好的姑娘,您若是不努力,還有大把人等著小姐青睞呢!” 莫臨抿了抿唇,紅著臉道:“好了……我知道了……” *** 左相府。 夕陽西下,暮色沉沉。 “公子。”劉奇在書齋之外,輕輕叩門。 書齋之內(nèi)靜悄悄的,沒有人應(yīng)答。 劉奇面上有些忐忑,他憂慮地又敲了敲,道:“公子!?您睡了嗎?” 劉奇越來越擔(dān)心,他猶豫了一會(huì)兒,最終心一橫,道:“公子……小人進(jìn)來了!” 說罷,他便用力一撞,書齋的門便被粗魯?shù)刈查_。 一室的酒氣,聞起來令人難受。 劉奇往前走了兩步,只見一個(gè)酒瓶子徐徐滾來。 他蹙起眉頭,循聲望去。 見到劉書墨癱坐在書齋的角落當(dāng)中,他衣衫微散,長發(fā)未束,蒼白的面色已經(jīng)被酒意染紅。 他抬眸看向劉奇,雙眼通紅,低低開口:“你怎么來了?” 劉奇面有不忍,道:“大公子,何必如此作踐自己?” 劉書墨喃喃道:“作踐?”頓了頓,他頹然道:“何為作踐?” 劉奇面色一僵。 劉書墨苦笑道:“父親入獄,弟弟逃亡,左相府馬上就要被抄了……從此便是從云端落入泥沼,再無起來的可能。” 他如今官職被削,每日在家飲酒度日,似乎在等待著最后一刻的來臨。 劉書墨痛苦地拿起了酒壺,仰頭便又是痛飲一口。 劉奇聽了,心中憤然,他兩步上前,一把奪過了劉書墨的酒壺,道:“大公子怎能如此頹廢!想當(dāng)年,相爺白手起家,何其艱難!他熬了多少年才出頭,如今遇到了困難,大公子還沒努力過,便要認(rèn)命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