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天目如電自覺醒-《應天記之鳳舞飛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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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邋遢道長看來這不過只是其最為平常的一笑,卻是把一向膽大的秦霄秦三郎給唬得是心頭一跳。
邋遢道長這一笑之下滿臉的褶子全然綻放了開來,加之一口寒森森的白牙與滿頭滿面四散飛舞的乖張須發,乖乖!那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三郎秦霄亦并非全然是被自家師公這張難看嚇人的笑臉給嚇到的,主要成因還是因為師公老先生那飄忽不定乖張無度的脾性與做派,令秦家三郎不得不小心翼翼精心侍奉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自宇文師公攜雨瑤小娘子現身于酒樓之中且被三郎辨識出本尊以來,師公他老人家就從未曾給過秦霄一張好臉子看,張口就是小兒閉口便是小子,稍稍惱怒上火之時便是一番諸如蠢笨、愚鈍、呆板、混賬之類的不堪言辭。
天可憐見自家那位年紀已近八旬,于江湖之中威望極高聲名赫赫的黃髯師尊,今日竟也受了愛徒三郎的拖累,被他的宇文師尊于眾人面前連連稱之為蠢笨的黃髯小兒,好生令人心中郁悶得緊。
好歹到了宴飲入席之時,宇文師公待白衣三郎的態度方才稍加改觀,孰料想三郎卻因長幼尊卑禮儀之事又惹惱了自家師公,口口聲聲言及當年收留三郎小子的黃髯師尊就是個天大的錯誤,累及師尊被謂之曰資質平平幾近到了呆板木訥的境地,如此一番灰頭土臉顏面掃地的斥責,怎能不令三郎秦霄是警覺倍增始終提著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應對。
如今宇文師公莫名其妙之際沖著自家咧嘴一笑,白衣三郎心底登時是鈴聲大作警鐘長鳴。
難不成宇文師公還有甚的厲害手段要用在自家身上?
宇文師公笑不言聲,三郎自是毫無任何道理資格開口言事,只能陪著一副笑臉木愣愣地戳在那里,靜待宇文師公放出其中的大招。
老人家的“心針”神功果然不是蓋得,須臾之間便看穿了他這好徒孫的心思伎倆。
宇文師公神情未變只是沖著三郎秦霄翻了一個白眼,笑呵呵地開口罵道:“你這機靈過頭的小子,年紀輕輕好端端的不行那光明正大之事,卻要學著已然活得足夠長久的腐朽老頭子那等聽人壁腳揣測人心的陰私心思,真真是黃髯小兒一手調教出的好徒弟!”
此言雖也有些不堪,然其中卻已沒有酒樓廳堂之中斥責之時的那股子惱羞之意。
“呵呵,汝乃黃髯最為中意的嫡傳弟子,黃髯更是老夫我的開山門人,汝等皆是老夫身邊最為親近之人,酒樓之中情勢所需,我不有意發作于汝等之身,難道還要發作于你家大兄身上不成?責汝是那等蠢笨小兒果真是有令人可笑的呆傻一面,哈哈哈!……”
乃至此時秦霄秦三郎方才恍然頓悟,原來宇文師公于日昇酒樓之中發作師尊與自家的歷歷幕幕,俱是師公老人家有意為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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