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三十六計走為上-《應天記之鳳舞飛鷹》
第(2/3)頁
如今黑廝正與齊克爾一起聯袂向席間諸位兄弟一一敬酒。
黑廝一面痛飲著美味的杜康燒酒,一面咧著大嘴與袍澤兄弟眉飛色舞地憧憬著日后東都洛陽的美好生活,期間還時不時地將雨瑤小娘子贈與他的瑪瑙小瓶拿出來炫耀一番,被人問及之時還哈哈大笑著頗為自豪地在臉上指指點點著什么,于他看來自家黑紅大臉上那兩處淤青紫漲的印記非是雨瑤小娘子對他那張臭嘴必須的懲處,而更像是明示他與雨瑤小娘子特殊好友關系的確切標記一般。
“草驢”齊克爾卻與胡杰黑廝的囂張高調全然不同一般。
道長老神仙交于他的半塊金制魚符的信物,早已被大賀齊克爾精心細密地包裹了起來,貼身藏于胸口掛飾所在的隱秘之處,任憑那等心癢難耐的腌臜潑皮是百般慫恿旁敲側擊,也是不為所動只字不提,只是熏熏然悠悠哉痛飲著海碗中的美酒,卻把那些混賬兄弟們氣得是三魂出竅牙根癢癢,直想撲上前來狠狠地咬上“草驢”身上一大口子肉下來。
陸五與陳奇兩位軍頭司戈還是一如往常般堅守著自己的本心。
此二位軍官方才迫于秦公的一片美意,不得已之下方才應承下了入席吃酒的事情,孰料想方吃得了一盞黃桂春美酒,余下的美酒卻被神仙道長一掃而光統統帶走了之,如今既已沒了香醇厚重的黃桂春美酒,曾經允諾秦公連吃三斗黃桂春美酒的事情便已做不得數了,陸五與陳奇只是端著酒盞恭恭敬敬地與秦公敬了杯酒,且與眾位兄弟略略吃了數盞杜康燒酒便自此住了飲酒,大郎眼見二位司戈確是沒有盡興吃酒的心思便也隨了二人的意愿不再強求為之。
酒樓的東家閆超自送別了邋遢道長之后,便于樓梯口處躊躇徘徊著上樓敬酒之事。
實話實說,閆超父子兩代人于古城集鎮經營此間日昇酒樓多年,所見識過的名門望族達官貴人實在是如同過江之鯽一般不可少數言之。
憑心而論,閆超一點兒也不想與那等名門貴族之人有上點滴的糾葛關聯,盡心而為敬而遠之是他這等酒樓商賈應當秉持的正經心態。
那等達官貴人的行事風格一貫都是鮮衣怒馬輿車簇簇,全然一副高高在上傲世輕物的做派,身邊妖艷的婢女跋扈的親隨可謂是從者如云諂媚之態盡顯。
只是這些賤籍的奴婢家生子仆役于上則是阿諛奉承爭相取悅,于下卻是自心底里瞧不起他們這些屁民商賈,說話行事間呼來喝去頤指氣使好不一個威風,其中偶有那讀書識字知書達理之人,言辭之間看似尚屬平和周全,然骨子里透出的疏離冷淡與莫名生就的優越之感,讓人思之便覺得真真乃是一些自高自大的狗奴才是也!
孰料今日竟于此間難得一遇秦公與三郎如此平和近人言辭親切的貴人。
三郎樣貌俊秀體態英武一襲白衣仗劍而行好不一個豪爽灑脫,一看便知乃是那等武功高強快意恩仇的年輕豪俠,秦公相貌堂堂胸腹之中透著凜凜然一身正氣,其身份更是一個貴重了得,不惑之年便已身居尚書省尚書右丞的要職,正四品下的品級再向上兩個品級隱隱已是機樞相公位置的待選之人,名望前途俱是不可限量,如此這般的兩個貴人怎能不令閆超一門心思地想去與之巴結交好。
只是貴客之前雖有邀約此時卻無半點聲息動靜,貿然上樓怕是要打擾了貴人的宴飲,錯會了自家的一番好意只恐會得不償失,然在此靜候貴人的吩咐卻又心生惶恐,貴人事多若是將邀約之事全然忘卻,待到了那時自家究竟又該如何區處是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