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觀音吊墜-《春分日七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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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南司聽出對方語氣的生冷僵硬,看來客氣沒有用,需要直擊重點,“呂書記,我手上有一樣東西,您應該會感興趣,一張紙,一串名字,鄭乾、呂安之、尉遲革命……”
“住嘴。”對方呵斥住鄭南司,隨后陷入沉默,久久,電話那頭才又響起聲音,“你的要求是什么。”
鄭南司喜出望外,完全想不到,一張小小的紙條,會有這么神奇的效用,連省政法委書記都能調動。“我覺得我父親鄭乾的案子,還存在很多疑點,這樣匆匆下結論,為時過早。”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事情結束后,立即把手上的東西拿到我指定的地方交給我指定的人。”呂維遠的聲音雖然充滿命令式,但已經軟和下來。
嘟……嘟……對方掛斷電話。呂維遠似乎并不擔心鄭南司達到目的后不把東西交給他而留作今后繼續要挾他的把柄。當然,他是誰,省政法委書記,沒有他找不到的人。在這以前,他不知道憑證在誰手上,無從著力,現在有了明確的目標——鄭乾的兒子鄭南司,就一切都好辦了。
鄭南司剛剛離開市區,父親鄭乾沒有被執行槍決的消息就發到了他的BP機上。父親珍藏的紙條,像具有魔力一樣,可以指揮呂維遠替他辦事。是否按照呂維遠的要求,將紙條交給他?鄭南司心想,當然不行,父親沒有對此作出明示,堅決不能給。而且,即使父親要求他交出去,他也不會這么做。從這件事情上鄭南司看到了小紙條的巨大能量,能把一個即將被執行死刑的人從鬼門關上搶回來,它,還有什么是辦不到的,比如,錢。
鄭南司仿佛看到了一筆很大的錢。
按照父親的安排,鄭南司帶著紙條躲了起來。現在他終于知道,如果不躲起來,呂維遠很快就會把他的命取走。
省廳檢驗結果出來了:呂安之指甲逢里面的殘留皮膚組織,既不是鄭乾也不是曹貴生的。所以按照當前已經掌握的證據,只能說明鄭乾就是兇手,而和曹貴生無關。
難怪曹貴生會這么大方的把頭發交給呂青青,原來事情并不是他做下的。那么,殘留的皮膚組織是誰的?如果曹貴生就是關公鎮系列殺人案的兇手,那么父親呂安之極有可能也是他殺的。可事實說明殺害呂安之的兇手不是他。難道,曹貴生是元兇的推測錯了?呂青青想了一長串問題。
曹貴生當然不是兇手,那晚散席后回到縣教育局宿舍和許攸分開后,他直徑上樓回家,舒舒服服睡了一覺。他沒打算那晚動手,太敏感,查兇手會查到他頭上,他也沒打算在思茅縣動手,要殺鄭乾和呂安之,只能在思茅縣以外的地方動手。
人肯定是劉寶昌殺的。曹貴生這么認為,不是劉寶昌還能是誰,許攸這小子變化太大,他已經鼓不起勇氣去殺人。
難道兇手真的是鄭乾?呂青青的心情很復雜,不可能呀,兇手嫁禍給鄭乾的線索太明顯,肯定另有其人。“許攸,該死的許攸去了哪里?”呂青青在心底無數次默念許攸的名字。她問過高閣,高閣說許攸被派出去查案,至于查什么、去了哪里,不方便透露。
出發之前,許攸懇求高閣答應他這一點,不要向大隊的人透露太多關于他的行蹤,他想秘密行事。許攸的理由是,他覺得大隊或者縣局其他部門可能出了內鬼,不然不可能一直抓不到李闖。
高閣答應了許攸的請求。
許攸讓高閣向別人隱瞞他的行蹤,自有他的道理,因為劉寶昌告訴過他,吳長安等知青背后有強大的靠山,這個靠山手眼通天,如果對方提前知道了他要去調查雷應天,可能會遇見重重困難。所以,秘密進行是最好的。
許攸回來了,在一個日暮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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