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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隊，接下來的行動計劃是什么？”呂青青重新燃起了對曹貴生的興趣。一直以來，她對曹貴生都是不拋棄不放棄的態(tài)度，她幾乎認定他就是關(guān)公鎮(zhèn)中學(xué)系列殺人案的兇手，尤其是他死而復(fù)活。可是后來，在父親的案子上，DNA比對并沒有成功，這讓她打消了對曹貴生的懷疑。

    “一個字，盯，給我盯死他。另外還有一個人，需要引起我們的注意。許攸，你說一下。”

    事先沒有任何準備和說明，這樣冷不丁讓許攸說，許攸完全摸不著頭腦，“高隊，讓我說什么？”

    “遇襲之前，你和武隊是不是在調(diào)查知青入駐的農(nóng)戶？”

    “是的。”許攸回答。

    這一點呂青青也很清楚，遇襲之后，許攸曾對此事有過完整的書面報告，她補充說，“當時，調(diào)查的最后一戶人家，男主人已經(jīng)過世，女主人叫顏艷，她還有一個患有精神病的兒子叫劉寶昌，施靜插隊時就住在這戶人家。”

    “對。”許攸點點頭。

    “調(diào)查當天，你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神秘人，追捕失敗，武隊長的腳在追捕時受傷。”高閣接著說，他這么了解是因為他詳細看過許攸的報告。

    “沒錯，這些我在報告里已經(jīng)寫的很詳細。”許攸說。

    “那么，對于那個逃跑的神秘人，你怎么看？”高閣問，他眼光如熾，臉上露出來淡淡的笑。

    許攸覺得高閣今天有點捉摸不透。“這個……沒有細想過，從當時的情況來看，應(yīng)該是小偷小摸吧，天下著雨，顏艷的耳朵不好使，兒子劉寶昌又是個傻子，小偷摸點東西走很容易。”

    “你認為呢？”高閣把話題交給呂青青，她當時也在場。

    “高隊，許攸不敢說，我替他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告訴我們，那個逃走的神秘人就是曹貴生。”呂青青的推測不是沒有道理，施靜當年住在顏艷家，知青們對那里都很熟悉，有些人可能還是常客，比如袁柳陽。在強奸施靜的兇手之中，并沒有曹貴生，這說明什么？關(guān)于這一點，在提審鄭乾時給出了答案：曹貴生喜歡施靜。

    高閣向呂青青豎起大拇指，“不錯。根據(jù)顏艷家里的情況，能被小偷看中的東西幾乎沒有。我們假設(shè)那個神秘人是曹貴生，那么，就需要回答一個問題：他去那里做什么。”高閣的說法直接否定了許攸的推測。哼，小偷？偷什么，桌椅板凳？鍋碗瓢盆？就連這些，顏艷家里面的都是殘破的。

    “關(guān)于監(jiān)視曹貴生的事情，交給阿寶和陸飛兩個人負責(zé)，人手不夠的話，你們再調(diào)些其他兄弟。”

    散會后，高閣把呂青青留下來，跟她說，“在顏艷家的窗臺下面，我們找到了兩片留有血跡的玻璃，當時被扎破腳的是武隊長和那個跳窗逃跑的神秘人。”高閣伸手進褲袋，取出一個薄膜袋交給呂青青，“這里面是武隊長的頭發(fā)，那兩片帶有血跡的玻璃我已經(jīng)取回來，你一起帶去省廳鑒定中心，做個DNA配對，很快我們就能知道那個神秘人是不是曹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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