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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天哭笑不得的笑了笑，突然臉上的表情呆滯，老人微張的嘴里舌頭伸出了一點(diǎn)，舌尖已經(jīng)被分開，如同毒蛇一般。

    看到了凌天的表情，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笑容也是一僵，語氣含糊的開口：“我的也變了，是嗎？幫我那個(gè)鏡子來。”

    凌天頓了頓，并沒有拿鏡子，而是安慰道：“沒有變啊。”

    “小伙子，不用安慰我，我的聲音我聽得出來，不過我也只是想要一吐為快，這件事在我的心里放了太久了，而現(xiàn)在我也想明白了，無論他們是什么，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我們，是我們傷害了他們。

    這件事就讓它這樣過去吧，他們也是一把年紀(jì)了，又還能活多久呢。”

    老人說完，沉默了一會兒，微微瞇起眼睛：“小伙子，你走吧，這件事就不要再傳下去了。”

    見老人的精神變得十分萎靡，臉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一層濃郁的死氣，苦笑著點(diǎn)頭離開。

    和老人的兒女打了一個(gè)招呼，凌天還沒有走出醫(yī)院，就聽到老人的病房中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聲。

    老人去了。

    凌天沒有回頭，也沒有想去見老人的靈魂，他心中全是苦笑。

    或許將這件事說出來已經(jīng)變成了老人的執(zhí)念，如今真的說出來了，執(zhí)念也就沒有了。不，執(zhí)念不是沒有了，而是轉(zhuǎn)移到了凌天的身上。

    強(qiáng)烈的好奇心如同身體里面的小貓一般，不停的撓著他的神經(jīng)。

    并沒有什么目標(biāo)，等到他看到周圍熟悉的建筑時(sh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再次來到了老茶館，老茶館中，老頭和老婆婆又吵了起來，不斷的詢問對方是不是不愛自己了。

    凌天不自覺笑了起來，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轉(zhuǎn)身離開，繼續(xù)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打算按照最初的計(jì)劃，離開龍海縣。

    辦好退房手續(xù)，凌天剛已走出旅館，就看到老頭正抽著旱煙蹲在旅館門口，臉上還帶著憤憤然的表情，似乎在和老伴的吵架中再次敗北心有郁悶。

    有趣的老頭。

    凌天笑著搖頭第一次和老頭說話：“老人家，麻煩讓一讓。”

    老頭聞言回頭，如同小孩一般：“我憑什么讓你？”

    “我要出去啊，老人家。”凌天都快哭了，看了看老人留下的縫隙，確定自己沒有辦法在不碰到老人的情況下穿過去，只能再次開口：“麻煩了。”

    老人有些生氣的在臺階上敲了敲，很用力，旱煙里面的煙絲全部被敲了出來，落在地上猶自散發(fā)著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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