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成為影帝私生女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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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昱臥室,蕭曼如已經等兒子很久了。
她這一生都活得肆意,和祁丞結婚前戀情沒少被曝,有了兒子后也不太干涉他的生活和決定,所以才讓從前的祁昱養得渾身反骨。
但今晚,和靳川和一眾人看見祁昱去親人家姑娘,還親的嘴!
她是真有些動怒了。
蕭曼如面無表情看兒子一眼,指身邊的凳子:“坐。”
聲音冷漠又平靜,聽得祁昱莫名發憷。
他老老實實走到蕭曼如身邊,咽一口唾沫說:“要不,我還是直接跪吧。”
“跪?”蕭曼如伸手拎他耳朵,“你親的又不是我女兒,你給我跪有什么用?”
祁昱被揪得呲氣。
蕭曼如又心疼,松開他,一巴掌拍他背上:“祁昱,你還是男人嗎?動員會那天我怎么給你說的,表白禁止!你倒好,還敢直接給我親上去?!”
“你那不是說晚了嗎?”祁昱老實交代,“鐘杳十八歲那天我就表白過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怎么收回來?”
“什么?!”
祁昱不說還好,這么一交代蕭曼如被他氣死了。
一時間也不管這是親兒子,隨手操起桌邊的吉他琴弦,拎成一大股,往他腿上抽。
一邊抽一邊罵:“祁昱你有沒有點責任心?你高中都沒畢業,就要哄騙人家杳杳?你那時候入圍奧獎了嗎,電影上有成績了嗎,你能控制住你的粉絲了嗎,就敢表白了?!”
“你真的氣死我了你!”蕭曼如越想越氣,連打兒子的力氣都沒有了,居高臨下看著兒子質問,“你表白的時候想過被拍了該怎么辦?別人指責杳杳高三早戀怎么辦?你自己脫粉就算了,杳杳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怎么敢讓她在高三這種關鍵時刻分心?”
“算了,別說脫粉了,杳杳拍戲暈倒的時候,你這個狗屁男朋友在哪?還要她爸爸抱她去醫院!”
祁昱一怔。
都顧不上疼,也顧不上解釋了,立刻著急的問:“杳杳她拍戲暈倒過?嚴重嗎?她怎么到現在都沒告訴過我?!”
說著他還皺眉,一臉愁苦的說:“她什么都好,就是太拼了。”
頓了頓,他又道:“媽你說得對,我現在太沒本事了,我根本沒辦法許給杳杳一個無憂的未來。算了,我現在就去給靳叔叔跪下認錯,然后和杳杳分手,讓她安心學習。”
“站住!”蕭曼如嚇得一把抓住兒子,將他拎回來。
她滿面嚴肅,目光銳利:“祁昱,你有沒有點擔當了,想表白就表白,想分手就分手?你把杳杳當什么了,現在是高三,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祁昱卻突然笑了。
他說:“媽,正如你所說,我和鐘杳根本不可能分手。我就是個混賬,在她十八歲的時候趁虛而入,送她玫瑰,在她入睡前親吻她,想教她忘不掉我,以后一輩子都只和我在一起。”
“媽,我當然是真心喜歡杳杳。不,”祁昱頓了頓,糾正,“我愛她,就像我爸愛你一樣。爸爸彈給你的《卡農》,我在初雪彈給了她。可能就像你毀了爸爸的吉他,讓他墜入愛河,杳杳初中推我下湖的時候,我就再忘不掉她。”
他說:“我還不完美,但我才十八歲,我會盡我所能。”
兒子掏心掏肺的一席話,說到蕭曼如心坎上,又化作酸溜溜的東西浸入內里。
“哎,”她嘆氣,往沙發里一坐說,“養兒果然不能防老。祁昱,如果你真孝順的話,以后就給我對杳杳好點。”
祁昱:……
蕭曼如又睨他一眼:“事到如今媽也不瞞你了,我初中就看中杳杳了,差點要收她做干女兒。現在我們杳杳馬上要征戰柏林大獎,將來說不定成就會超過我,我眼里更容不下別的兒媳婦了。祁昱,如果你們談崩了,媽希望你知道,被逐出這個家的可能是你。”
祁昱:……
蕭曼如最后拍拍兒子的肩說:“現在你想想怎么和靳川負荊請罪吧,媽是不會幫你的。”
祁昱:……
在母子二人從雞飛狗跳,到蕭曼如單方面吊打和威脅之時,靳川和鐘杳這對父女也面對面坐下了。
房間里,靳川只靜靜看著女兒,面無表情,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在生氣。
鐘杳本來垂著頭,抬眼一見爸爸滿面嚴肅,還是先開口認了錯:“對不起爸爸,我錯了。”
如同當初她夜不歸宿那次,靳川問她:“錯哪了?”
鐘杳抿唇,硬著頭皮答:“不該在高三談戀愛。”
靳川:“那就是明知故犯。”
鐘杳想否認,卻發現好像又無從否認。
默了默,她認了:“是我錯了,爸爸罰我吧,我認罰。”
靳川:“什么懲罰都認?”
鐘杳:“嗯。”
靳川:“讓你和祁昱分手呢?”
鐘杳眼睛猛地一瞪。
其實靳川也沒有多兇,也就和她夜不歸宿那次差不多,她知道,爸爸肯定還是因為擔心自己吃虧。
可莫名地,她的眼睛就是一瞬紅了。
鐘杳終于敢直視靳川的眼睛,她突然問:“爸爸,你還記得我剛來北京那年的雙十一,那天晚上,你站在我房間外面和我聊天嗎?”
靳川:“記得,但兩件事無關,不要試圖再轉移話題。”
他以為女兒又和拍戲暈倒那次一樣,想要撒嬌和轉移話題囫圇過去。
卻聽小姑娘說:“沒有,這就是同一件事。那天我是有點不高興,因為我以為我的朋友,我喜歡而不自知的人,是因為可憐我才和我做朋友。”
鐘杳看向靳川,目光堅定:“祁昱他,是我十四歲就開始喜歡的男生,是我先偷偷喜歡他的。他十七歲向我表白,我答應過你們不早戀,所以我等到十八歲了才向他表白,才和他在一起。”
“爸爸,”她說,“我喜歡他,也不會忘記自己的責任。我會有原則有底線的戀愛,我會完成一個個夢想。但就像我演過的電視劇里說的那樣,他也是夢想之一。”
“爸爸,我錯了,但這可能是我唯一不想改正的錯誤。”
當這句話落入靳川耳朵,他頓感惆悵。
他其實一直知道祁昱喜歡他家姑娘,也隱隱感到祁昱在鐘杳心中有些許不同,否則初中那次,他也不會叫祁昱來家里,哄小孩把損壞的舊手機暫時拿出來去修理。
但他從未想過,女兒會告訴自己:祁昱是她唯一不想改正的錯誤。
“杳杳。”靳川突然問她,“你知道爸爸為什么而生氣嗎?”
鐘杳:“不是因為我‘早戀’嗎?”
靳川無聲微笑,搖頭:“爸爸平常難道不開明嗎?你十八歲了想戀愛又有什么關系,我只是氣,你這么快就為了一個臭小子來和我對抗。”
他說:“杳杳,一開始爸爸只是擔心你還太小,沒有遇到過太多人,還不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歡。但是現在,我只是有些怪時間走得太快,你才剛長大,就可能要離家遠去了。”
鐘杳鼻子一酸,心中愈發不是滋味。
其實,她一開始就敢決定在十八歲肆無忌憚的談戀愛,又何嘗沒有想過,假設被爸爸發現后,以他的開明應該也不會過分責怪。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爸爸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不會的!”鐘杳倏地抱住了爸爸,她說,“爸爸,我永遠是你的女兒,你說過的,無論我多少歲都是。你伴我成長,我陪你變老,別說談戀愛了,即便將來嫁人了我也還是在你身邊。”
靳川最無法抵抗的,就是小姑娘這樣和自己煽情。
他笑笑,拍拍她的背半真半假地說:“你才剛談戀愛就已經在想嫁人的事了,看來我不能輕饒了那臭小子。”
鐘杳跟著他笑:“可以,那是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我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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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川說到做到,他對待上門負荊請罪的祁昱,完全不似對女兒那般溫柔。
在外囂張不羈的祁昱見到他,就跟小時候一樣,比對著蕭曼如這個親媽還恭敬。
祁昱倒不至于真的跪下,但他帶著蕭曼如打他的吉他琴弦過來了。
他將一捆分量很足的琴弦雙手遞向靳川:“靳叔叔,是我先向鐘杳表白的,懇請他和我談戀愛的,您罰我吧。但她真的特別特別好,特別特別乖,請您不要責怪她。”
少年雙手舉起琴弦條,態度還算真誠。
但靳川只瞄他一眼,淡聲問:“你拐走我的寶貝女兒,就這?”
祁昱便將腰壓得更低:“靳叔叔,關于責任的問題,我媽媽已經罵過我罰過我了。我還在讀書,事業上也尚待進步,現在說再多保護她愛護她的話都是空談。所以我不說,我只能保證盡我所能,然后讓余生所有的時間來證明我是真心愛杳杳。”
“我來認錯,也不是認為和杳杳談戀愛是一種錯誤。”少年語氣篤定,“只要是和她在一起,就永遠不會是錯誤。只是站在您的立場上,我在杳杳這么小的時候就趁虛而入,應當是個混賬,所以我來負荊請罪。”
在靳川和祁昱相處以來,這臭小子難得硬氣了一次。
他最后對他說:“靳叔叔,但是你無論怎樣罰我,我都是不會和杳杳分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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