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真沒勁。”楚傾聽到她心里在埋怨。 暗瞪他一眼,虞錦伸手扶楚休:“起來吧。”說著手指在他頭上一按,“還腫嗎?” “哎……咝!!!”楚休疼得腦殼一木,險些再跪回去。 虞錦縮手:“哦……還腫。” 可不唄!你按它干什么! 楚休心下腹誹著,面上很乖地退開半步:“陛下請。” 虞錦銜著笑進(jìn)殿落座,楚傾也隨進(jìn)屋,楚休去沏了茶來,上茶時目光一直躲著虞錦。 虞錦看著他:“怎么,生氣了?” “沒有。”楚休否認(rèn)了,但神情變得更復(fù)雜了些。 虞錦不再多問,只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繼續(xù)看著他,過不多時他就扛不住了,偷眼打量著她道:“涉及方家……陛下打算怎么辦?” 虞錦悠然反問:“你想怎么辦?” “陛下還是別辦了!”兄弟兩個竟然異口同聲! 虞錦噎了一下,看看楚休又看看楚傾,笑了聲,聲音中不無詫異:“你們兩個怎么回事?” 平常看著也不像圣母啊。 她又奇道:“元君方才可還因覺得朕不會管氣得摔杯子呢,現(xiàn)下又不恨了?” 楚傾楚休相視一望,神色間皆有矛盾。 如出一轍的憤恨與隱忍縈在他們眉間,半晌,楚傾終是克制住了。 火氣壓下,方知輕重緩急。 他離座揖道:“臣恨,但陛下需顧念先皇與方貴太君舊日的情分。楚休當(dāng)下是……宮奴身份,方貴太君所為在旁人眼里算不得過分。陛下若為此與貴太君生出不睦,于陛下聲名無益。” 她聽得出,他這每一個字都是咬著牙說的。私心里必定那份恨才來得真實(shí),若給他個機(jī)會,他怕是能把剛才那瓷盞砸方貴太君臉上去。 她不禁為他的口是心非感到好笑:“你還關(guān)心上朕的聲名了?”抑揚(yáng)頓挫的口吻中帶著幾許玩味。 說完,她自己噎了一下。 這話里頗帶尖刻嘲諷,聽來就是在點(diǎn)他“一家子佞臣”。但其實(shí)她并無此心,只是脫口而出罷了。 楚傾眉心微跳,淡泊垂眸:“楚家上下,無不在乎陛下聲名。” 他說得很輕,但足以讓她聽得清清楚楚。 氣氛倏然冷下去,即便虞錦近來與他相處平和,這個話題也依舊敏感。 她的面色也冷了,輕笑一聲:“元君又來勁了?” 楚傾維持著揖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虞錦強(qiáng)自沉息。 好,看來他在楚家的事上還是和從前一樣硬,一點(diǎn)改變都沒有。 楚休眼底沁出惶恐,小心地拽拽楚傾的衣袖:“哥……” 虞錦強(qiáng)自沉氣:“罷了,朕先不與你爭這個。” 她是覺得惱火,卻沒必要再為這個翻臉。倒也不只是為了名聲——這么多些日子下來她也瞧清楚了,這個人就是越壓骨頭越硬,非跟他擰著來只能是她自己心里更不痛快。 還是順順毛好。這些日子回憶起來……她有時會詭異地覺得只要不與他起爭執(zhí),相處起來竟也很有幾分樂趣。 她也不知為何會這樣。 抿了口茶,她又說:“方家的事你也不必多操心。朕不能由著這種事再出第二次,但不毀名聲的法子總也是有的。” 言罷她便起身,拂袖離去,留給他一個余怒未消的背影。 走著瞧,日子還長著呢,她早晚把楚家的罪名理個清楚!!! . 兩日后,女皇免朝了一日,說是身體忽而抱恙,頭痛不止。 欽天監(jiān)一算,說是有個八字幾何之人命硬,近來沖撞了女皇,讓他出家修佛方能為陛下破此一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