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而且他睡得還總比她晚。常常是她躺上床催他,催個三五次他才會放下書去盥洗。 另外他還免去了午覺。 七八日下來,虞錦掐指一算——他這個睡眠時間很不健康啊,這簡直是字面意義上的用生命讀書。 可她勸他,他就說睡夠了。虞錦心說你睡夠個屁哦,以前明明睡眠時間跟我差不多。 于是她不得不下了道正式的旨意,要求他子時前必須熄燈睡覺,卯時前不許起床,中午必須再睡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的午覺,保證睡眠。 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她這刻苦學(xué)習(xí)的元君啊……除了和她吃飯睡覺的時間以外都在讀書,忙碌得仿佛一個立志要從高一跳級到高三直接參加高考并且打算兩年讀完四年制本科的勤奮學(xué)生。 如此從三月讀到四月末,他把她給他挑的一大箱書讀完了,并且認真記了一大摞筆記。 虞錦鼓掌表示贊嘆,又愉快地拉他去御書房挑新的書,邊挑邊告訴他:“你先給我把文章寫了,心挑的書等到了行宮再看。” “要去避暑?”正挑書的楚傾側(cè)過頭看她,視線落在她小腹上,“陛下有著孕,不宜顛簸吧?” “太醫(yī)說不打緊。”虞錦聳肩,“而且夏天太熱了,不去避暑我只會更難受。” 言畢她頓了頓,又告訴他:“我打算叫上楚薄和楚枚一起去。” 他微滯:“真的?” “嗯。”虞錦點點頭。之前的案子太大,楚枚又行刺過,直接給官職辦不到,但通過伴駕避暑一類的事情表表態(tài)還是可以的。 除了楚薄和楚枚,楚休楚杏當(dāng)然也會同往。她打算拿出一家人相處的態(tài)度安排這次行程,為日后的事情鋪路。 十二日后,圣駕啟程離京。幡旗鹵簿包圍著一輛輛車駕,眾人浩浩蕩蕩地行了兩天一夜,終于到了京郊北部的避暑行宮。 小歇休整了三四天后,虞錦開始著手安排事情。這其中她對楚家究竟有多少感情其實不重要,重要的讓朝中看到她是認認真真地拿他們當(dāng)家人。 既如此,悶頭下個棋喝個茶就不行,這點小事都傳得人盡皆知也太刻意了。虞錦便著人封了附近的山,打算一道騎騎馬打個獵。打獵之后就可以將獵物分一分,賞給底下的臣子,同時讓“這是陛下和楚將軍一起打的”一類的傳言不脛而走。 定好了日子,虞錦便與楚傾一道出了行宮,奔旁邊的山頭去。楚薄和楚枚到得早些,楚枚前陣子就常進宮與虞錦一道下棋,更放松一些,在馬背上邊抱拳邊一笑:“陛下,元君。” 楚薄也抱拳施禮:“陛下。” 緊接著,她的目光就落在了楚傾身上。 那一瞬里連虞錦都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她的嫌棄,若不是要大局為重,她必定要忍不住出言懟楚薄了。 于是她搶在楚薄開口之前先開了口:“元君。”她側(cè)首看向他,銜著滿滿的笑意,“朕有著身孕,不好策馬打獵,今天交給你了,你幫朕爭個輸贏。” 頓了頓,她垂眸:“只是輸?shù)共淮蚓o。但你如今是朕的元君,可不許故意輸給你母親和姐姐!” 楚傾自然嗅到她話中有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凝神一探,她心里正暴跳如雷:“我他媽的,楚傾是我的人,你們誰敢多說他一句,你們等著瞧!”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