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做戲-《學完自己的歷史后我又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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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斟酌著輕重,楚傾亦思量著分寸。安靜了片刻,他道:“我覺得不妨將計就計。”
虞錦看他:“怎么個將計就計?”
“安王忌憚楚家,那若楚家站在她那一邊呢?”他道。
虞錦怔了怔——一個可怕的對手忽而為自己所用?
她蹙眉道:“我若是她,不免會動心。”
語中頓了頓,她又搖頭:“可你想干什么?騙她可也不會太容易。”
虞繡忌憚楚家,不止是因楚家勢大,更因楚家忠心。一個忠心耿耿的世家在出獄平反后反倒突然倒戈,這一看就不對勁。
“若是走一步險棋呢?”楚傾忖度著緩緩道。
虞錦微吸了口涼氣:“你想干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有時候反常得過了頭……反常到讓人覺得戲文里都編不出來的地步,卻反倒會難辨真假。”楚傾眼眸微瞇,“再加以一些證據作證,騙她可能也沒那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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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君在夜色漸深時離了鸞棲殿,虞錦沒與他一道去德儀殿。
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會同眠,但偶爾也有特例,所以也不足為奇。可這晚,虞錦卻是在床邊發呆到半夜都沒睡著。
“唉……”她長聲嘆氣,終是撐坐起來。
罷了,聽他的吧。
他的主意劍走偏鋒了點,但也沒什么不好。她只是想到要委屈他就很難過,從前就是她對他不好,如今真不想讓他以這種方式幫她了。
可他說得也對,大局為重。這事太大了,拖下去恐夜長夢多。
于是在幾天后,女皇與元君大吵了一架。爭吵程度之激烈鬧得滿宮都沸沸揚揚。
當日晚上,女皇獨寢,翌日還獨寢。第三日翻了貴君顧文凌的牌子,元君維持一年多的獨寵被打破,那天晚上整個皇宮都彌漫著一種說不清的安寂。
連養好身子剛回御前當差的鄴風都有幾分不安,自虞錦翻了牌子之后就不住地打量她,待得她放下奏章休息時,他終于忍不住開口探問:“陛下,您與元君……”
“別提他。”虞錦冷臉,話語微頓,沁出一聲冷笑,“是朕太給他臉了。”
入夜時分,顧文凌入了鸞棲殿。女皇與元君的爭吵他自然也聽說了,思慮再三后勸道:“元君脾氣硬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元君人不壞,陛下別與他計較。”
女皇輕笑,挑眉淡淡脧著他:“用得著你幫他說話?”
“臣不敢。”顧文凌斟酌言辭,“只是皇長女還小,陛下若與元君不睦,只怕對皇長女也不好。”
“哦。”女皇點點頭,深以為然。顧文凌剛松了口氣,她就喚來了鄴風,“貴君說得對,不能讓孩子擔驚受怕的。你去把小瑧接來,日后朕親自帶她。”
“……”顧文凌發覺自己好心辦壞事,險些咬到舌頭。
這場矛盾足足持續了近四個月。雖然女皇與元君曾經也冷戰過一次,但遠沒有這么長。
更要緊的是這四個月來,女皇又如從前一般正常翻起了牌子。宮人們便愈發熱烈地議論了起來,說元君又失了寵,以后的日子怕是又不好過了。
這不睦是在端午那日被放到的臺面上。眾人在端午前就都到了行宮避暑,端午時便在湖上船中設了個宮宴。這宮宴沒有外人,只是后宮諸位都在,亦有歌舞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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