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楚傾頷首沉吟,似是在心里算了算,才道:“四個月后。” 虞繡鎖眉:“這么快?” 楚傾點點頭。 她忖度片刻,笑了聲:“元君先請回吧。” 楚傾自知她不會就此放下戒心,更不可能這就答應(yīng)什么,但還是露出幾分焦急:“殿下肯不肯?” “本王總得先弄清元君所言是真是是假。”虞繡打量著他,頓了頓聲,又說,“況且本王也還不知元君要本王如何奪位。” 女皇身體康健,且已有皇長女。 “若按照上一世……”他一副認(rèn)真回思的表情,“殿下是先勸服了京城衛(wèi)戍,逼宮弒君之后便借京城衛(wèi)戍鎮(zhèn)住了朝臣。依我看這回京城衛(wèi)戍還是用得上,因為縱使她是‘急病而亡’,也仍是天下易主的大事,朝臣仍需鎮(zhèn)住。” 虞繡未予置評,續(xù)問:“那皇長女呢?” “你不能動她。”楚傾眉心蹙起。 虞是他的親女兒,他若連她都能舍出去,這場戲反倒假了。 他道:“陛下身亡次日,她便也會染病離世。我自會安排人手送她出宮,自此她與宮中再無關(guān)系,我也不會再與她提起她的身世。” “元君周全。”虞繡笑了聲。 楚傾神色淡淡,徑自起了身:“我等殿下的消息。”說罷他便向外走去,虞繡起身以示恭送,目光隨著他的背影越飄越遠,依稀滲著幾分寒涔涔的凜意。 走出府門,楚傾坐上馬車,心跳猛地慌了一陣。 慌了好一陣才又冷靜下來,他定住心一句句回思方才的經(jīng)過,覺得應(yīng)該沒什么疏漏。 沒有疏漏,再加上接下來一件件事情的印證,安王應(yīng)該會信他所言。那幾件事都與宮中無關(guān),理應(yīng)不會應(yīng)虞錦這一世的變化而改變。 接下來,就看安王能不能豁出去直接謀反了。若是能,才不枉他們近四個月的“相看兩厭”。 這四個月著實煎熬。未免安王在宮中還有別的眼線,他們一面都不敢見。又想安王在江湖中亦有勢力,他們連讓沈宴清悄無聲息地在其間傳信都不能,生怕露出馬腳功虧一簣。 現(xiàn)在,一切都是滴水不漏的。安王若要去查就查去,他們就是一面都不曾見過、一封信都不曾有過。 就連前幾日在端午宮宴上的那場戲,都是虞錦在開席時通過心音透給他的。 . 馬車緩緩而行,不過兩刻便回到府中。楚傾下了馬車,一路行向自己的住處,離院門口不遠時,看到有個人影踱來踱去。 他不禁神色黯了兩分,緩了口氣,上前一揖:“母親。” 楚薄定住腳,看向他:“去哪兒了?” “出去走了走。”他回道。 楚薄沉默了會兒:“好幾日了,陛下一句話都沒問過。倘若陛下當(dāng)真不再讓你回宮……” “讓母親失望了。”他先了一步道。 楚薄神色一滯,眼看著他眼睛里漫開笑意,清清淡淡的,沒有任何感情:“我這樣的人,離經(jīng)叛道,傷風(fēng)敗俗,陛下自然不會喜歡。是我給家里添麻煩了。” 楚薄如芒刺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