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聽說你帥,可惜我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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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你……”林曉一時啞然。
明明是方馳一直以來哄著他、讓著他,甚至……慣著他,現在卻說……
林曉聞著他身上清淡的浴后乳香氣,心里又酸又甜,嗓子也跟著黏糊:“慣著你……就是慣壞了,我也愿意……”
“嗯……”方馳得寸進尺,“那要不,你現在慣慣我?”
“怎么……”
林曉一句疑問剛一出口,后面未竟的話自動消音,停兩秒,忽然從方馳懷里抬起頭來,伸出手,慢慢覆上他的側臉,而后一墊腳尖,徑直吻了上去。
清涼的薄荷香氣自唇齒間彌漫開來,方馳眼底噙著一汪淺笑,親吻之中垂下眼睫,看著林曉白中透粉的臉,直到他面上的氤氳的緋色越來越重,呼吸略見急促,才戀戀不舍地移開唇瓣。
額頭相抵,方馳輕聲笑話他:“還不會換氣呢?小林師傅……學藝不精啊。”
林曉平復著急促的心跳和呼吸,臉色紅得似血,半闔著眼睛,半晌喃喃道:“那我、我多練練……”
方馳用額頭輕蹭他的腦門,一時間心都被軟化了。
啊——不出門了行不行,不去彩練了可不可以,不開演唱會了中不中?
戀愛使人志短,林曉讓人……膨脹。
接近六點,天色還未全亮,方馳站在玄關口,準備出門,臨走前,特意靠著鞋柜,交待林曉三件事:“第一,現在去睡個回籠覺;第二,雖然三餐都有客房服務,但是我會盡量讓小游趕回來,如果小游實在走不開,服務生送餐的時候記得給我打個電話,人走了再掛;第三,今天結束可能會更晚,所以不要再熬夜等我了,等忙完了這一站……馳哥帶你出去走走,行嗎?”
林曉點點頭,片刻之后又搖搖頭,說:“不用考慮我,這次行程安排的這么緊密,你哪有那么多時間,好不容易能閑一點的時候,還是好好休息吧。”
方馳輕嘆一聲,笑道:“行吧,到時候再看,你回房間,等你進了臥室我就走了。”
林曉說:“你走唄,我等你出門。”
“饒了我吧小林師傅。”方馳失笑道:“你就在門口這么這么站著,我哪還舍得開門?”
林曉微怔,潛意識里覺得,兩個大男人都能這么膩歪,也是奇了怪了,但是嘴角就是控制不住地揚了起來,點點頭轉身,慢慢走回了臥室。
直到林曉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轉角處,方馳才開門離開。
演唱會前最后一天的彩練,繁累程度可想而知,舞臺磨合、細節把控,甚至場內互動節點都要考慮得萬無一失,這一天,calm和團隊工作人員幾乎是全天泡在了劇場里,從清晨到日暮,超過十五個小時的超強度舞臺負荷,一遍遍走場的時候,每個人都精神充沛,等到了晚上九點,最后一次彩練結束之后,幾個人卻是累得連晚飯都不想吃了。
無他,吃飯還得張嘴,還得咀嚼,麻煩又費事。
雖然劇場和酒店之間只有不遠的一段距離,但是看著已經累到話都懶得說的幾個人,張遠還是非常貼心地給這幾個祖宗安排了商務車,送他們回程前,特意囑咐:“這兩天大家辛苦了,回去泡個澡好好休息,明天上午不趕時間,所以睡到幾點都可以,下午四點工作人員再去接你們過來,準備化妝,順便再碰一下演唱會結束之后的幾個必要流程。”
眾人有氣無力地“嗯嗯”答應著,車一到,就立刻揮別了留下盯著工作人員做收尾工作的經紀人,溜之大吉了。
商務車上,方馳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養神,不自覺地轉著手腕,錢松坐在他旁邊,見狀不安道:“老大,手腕疼得厲害啊?”
“還行。”方馳清淡回應,“就是連著胳膊有點脹麻——你怎么樣,從現在開始到演唱會之前,最好少說話,剛才聽你唱最后一首歌,高音部分都飄了,養養嗓子。”
錢松“嘿嘿”一笑,說:“沒事,我睡一覺就緩過來了,倒是你……明天演唱會比國內的那幾場時間都長,沒問題吧?”
方馳輕慢回應說:“沒問題。”
過了幾秒,錢松突然想起什么,“嗷”的一嗓子石破天驚,將車上昏昏欲睡的幾個人頓時炸了一個激靈!
井寒“嘶”了一聲,屈指從后排座位上直接一個爆栗敲在他后腦勺:“一驚一乍的,喊魂呢!”
“不是不是!”錢松精神了,揮揮手將身邊幾個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哥哥們!我們是不是忘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
方馳依舊閉著眼睛,身形未動,聞言輕輕勾了下唇角。
井寒:“你這么一提醒,我恍惚好像是想起來點什么……老大,哈?”
不等方馳開口,安達和波仔異口同聲道:“臥槽!說好的團建呢!”
方馳睜開眼睛,透過前車窗看見酒店大樓已經快到了,轉了轉酸疼的手腕,笑道:“放心,跑不了,等明天演唱會結束,餐廳你們選。”
錢松欠嗖嗖的補充提醒:“記得要帶我們的小林師傅一起出席!”
商務車在酒店門口的停車區停穩,方馳一聽這話,開車門的手微微一頓,回頭問:“……你們的?”
“呃……”一時最快的小主唱訕訕:“你的你的,都是老大的,兄弟妻不客……不是,不可欺,我們哪敢造次。”
方馳輕笑一聲,還是覺得有必要提前給他們這群私下不著調的當紅偶像團打打預防針:“林曉性格軟臉皮薄,到時候嘴上有點把門的,要是真給人逗急了……”
井寒試探著問:“會……怎么樣?”
方馳輕嘆一聲,悠悠道:“還能怎么樣,我哄唄。”
眾人:“……”
你要是就想秀一下可以直說,真沒必要鋪墊這么到位。
由于是calm集體回營,目標群體過于明顯,因此幾人下車前還是戴上了口罩和帽子,前后腳分批次地走進酒店。
房間里,正準備去洗漱的林曉聽見開門聲,立刻放下手里的睡衣,趟著步子走到客廳,喊了一句:“馳哥?”
方馳關上門,換鞋走進來,說:“是我,在干什么呢?”
“沒干什么,就準備去洗漱了。”林曉有點回不過神來,“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不是說可能會比昨天還晚嗎?”
方馳牽過他的手,領著人坐到沙發上,笑道:“最后一次彩練比較圓滿,既然大家都沒什么問題,保持狀態就行了。”
林曉點點頭,輕聲問:“累不累?”
方馳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無所隱瞞,實話實說:“累,而且肩頸有點疼,現在手腕連著胳膊一起脹麻,糟心。”
林曉立刻從沙發上起身,扶著沙發背走到他身后,皺眉按了按方馳的肩膀和頸后。
手下的肌肉觸感僵硬而皺縮,林曉沉下一口氣,說:“回房間吧,我給你做理療。”說完又微微躬身,從背后順著方馳的肩膀胳膊,一直摸到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拉起來,指尖捏了捏他腕骨兩側,眉心擰成一道深痕,“手腕……我再給你扎次針,行嗎?”
“行。”方馳知道自己的問題嚴重性,絲毫不拖泥帶水,干脆利落地站起來,順勢拉著林曉的手,“回房間做吧。”
客房里,方馳趴在床邊,林曉將烤電儀擺好,又將一會兒要用的針灸盒放在床頭小柜上,往手心倒了幾滴中藥精油后,從床位慢慢挪到床上。
床邊擺著烤電燈,正照著方馳的左半邊肩膀,客房的床太大,林曉沒辦法站在床的另一側給他按摩,想了想,說:“我在床上的話,姿勢和角度不對……也、也用不上力……”
方馳側過頭看著他,故意笑道:“所以?”
“咳……”林曉佯裝鎮定,“那個……我能跨坐在你背后嗎?”
他記得,之前第一次在方馳家里給他做按摩的時候,他不過是不經意地從他身后跨了一下,方馳當時的反應卻相當震撼,想來這個姿勢應該是方隊長的禁忌點,所以有所行動之前,還是問個清楚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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