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另一個世界的魔祖,終究也不是那個人了。 所以倒也沒什么值得心軟的了。 昆元分辨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滋味,但他卻知道,這個時候,他應該做什么。 他一向都是這樣理智、堅定,不為外物所動搖,就好像血衣的殘暴手段引得天下蒼生敢怒不敢言,他便臨危受命,親手殺了她一樣。 摒棄心中雜念,昆元有些木然的站起身來,然后有條不紊的問道:“除了我們兩人之外,還有誰人做為幫手?” “你那邊十位圣人可能到齊?若是不能,我還有幾個成圣的徒兒,亦可到場助一二,只一點,他們在陣中不能作為主力,不直面魔祖,只為護陣……” 雖說是施以援手,但昆元可不想自己的徒兒死在那里。 “嗯???” 隨著昆元提點的越來越多,越聽越覺得哪里不對,道祖一臉驚愕:“……受累,麻煩一等。” 他覺得另外一個自己,似乎謹慎過頭了:“對付一個魔祖,何至于此?我們兩個,足矣。” 他一個人就能將皆羅徹底鎮壓,讓他幫忙,也只不過是怕殃及無辜罷了。 這又是十位圣人又是徒兒又是法陣的,未免太抬舉皆羅了。 “我們兩個?” 昆元同樣覺得不可思議:“憑我們兩個,如何能是魔祖的對手?” 想當初,即便是圣人全出,加上所有半圣,人族、妖族、神族、巫族……萬族齊出,再加上他一個半步合道,還近乎死傷過半才堪堪將血衣斬殺。 那一役之后,幾乎所有神明都嚇破了膽,便是叫他們再做第二次,他們怕是都已經提不起那個勇氣了。 魔祖之威,可見一斑。 這種情況下,昆元怎么也想不明白,另一個自己是怎么有如此豪氣,膽敢單槍匹馬就沖上前去的。 昆元看向道祖,道祖同樣看向昆元。 四目相對,道祖終于明白,自己貌似誤會了什么:“……你的意思是,道祖要強過于你?” “這是自然。”昆元頷首。 “可……最后輸家,不是魔祖嗎?” “她囚禁我在先,我脫困之后,連合洪荒萬族,這才反擊于她,她算不得輸,我更算不得贏。” “……囚、囚禁???” “實不相瞞。”提起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時,昆元并未有任何羞恥之色,當初多少難堪侮辱,現在也都隨著時間,盡數散去了。 “我曾被她囚禁于天外天的地宮之中,長達數萬年。” 他生來便是天下正道統帥,而血衣,出生便是邪魔外道。 魔祖將道祖打落深淵,天地就此失序,洪荒萬族,如何能不恐慌? 在萬族眼中,這便是倒行逆施,魔,永遠只能被道所鎮壓,血衣逆了天地倫常,他們如何能不反? “既……既有如此荒唐之事,你為何現如今還要住在這天外天上?”即便是道心堅固如他,怕是也難免心有芥蒂。 道祖很難想象,自己反過來被皆羅囚禁是怎樣一幅畫面。 “你未曾經歷過,我就是說了,你也必不能懂。”地宮雖不見天日,卻也沒那么多煩惱,只除卻,日日被鎖鏈捆著,不得自由罷了。 道祖:“……………………” 看著與自己一般,白衣勝雪的青年,道祖大約能想象的到,他被半吊在陰暗不見陽光的地宮中的場景了。 而以魔祖與道祖對立的身份,魔祖那時候估計沒少折磨他,再不濟,隔三岔五教訓一頓總是有的。 只是一想到對方跟自己長了一樣的身體一樣的臉,連出身都是一模一樣,道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就好像自己也能感同身受似的。 饒是道祖,也對那個未曾謀面的,另一個宿敵產生了一絲絲的好奇。 “何時出發?”盡管知道了對面的魔祖同他們這邊的魔祖有些不一樣,但最終,昆元還是帶上了自己一大一小兩個弟子。 飛快的掩住自己的情緒,道祖微微一笑:“現在。” 語罷,四人當即就不見了蹤影。 另一邊。 完全不知道有個大麻煩要來了,雪衣停下腳步,側頭:“你跟著我做什么?” 大道在上,她一點也不想再摻過進這種事情里了。 什么正邪魔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不行么? “你不是要找道祖單挑么?你直接去天外天就行了,如果你不知道地址,我現在就告訴你。” 魔祖雖然渾身戾氣,恨不得將道祖除之而后快,但他不傻。 沒有意義的犧牲,對他來說,比被道祖打敗還要讓人難以忍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