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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昆元 瘋魔的昆元-《大魔王渴望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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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祖百思不得其解,最終,他把全部的過錯都歸結到了雪衣的那雙手上。

    她絕對用了什么見不得光的手段!

    一想起剛剛那副讓自己顏面盡失的畫面,少年就想跟雪衣拼命:“離我遠一點。”

    他想了想,又惡狠狠的警告道:“不準再碰我!”

    太可怕了,她的手太可怕了!

    雪衣本來就心虛,見他一幅‘你不同意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勢,哪兒能不答應?

    然而這樣的對話落在彭清遠和盧惠怡的耳朵里,怎么聽怎么不是滋味。

    在他們眼里,女兒那是千好萬好,什么時候輪到別人用這種口氣挑剔了?

    完全沒考慮過是雪衣自己的問題,彭清遠和盧惠怡覺得,是時候給女兒挑幾個合心意的男孩子了。

    果然,青春期到了,不管再聰明再理智的人也容易心思浮動。

    就算是真要早戀,那也應該找那種脾氣乖巧的男孩子,面前這個雖然長得好,但長得好沒用,脾氣太差了,不是和很好的交往對象。

    就在盧惠怡考慮,要不要讓自己兩個侄子介紹幾個學弟的時候,車子緩緩停了下來。

    “你說的小餐館,就是這里嗎?”看著不遠處老舊的門頭,魔祖皺眉,眼中閃過濃濃的嫌棄。

    一想到自己未來一段時間都要在這里工作,他更是覺得頭皮發麻。

    想他堂堂魔祖,什么時候受過這委屈!

    都怪那個該死的道祖!

    然而少年這副表現,落在盧惠怡和彭清遠眼中,就是嫌貧愛富,好喜奢靡的象征,連這點苦都吃不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能長久?

    就在夫妻兩人在心底里暗暗給面前的少年打分的時候,聽到響動,探頭出來的隔壁水果店老板都快激動的哭了。

    不光是他,每天路過這里都要瞄一眼老板開沒開門的食客們也要哭了。

    終于又開門了!

    別人家的餐館,營業的時間比休息的時間多,他們一家三口可倒好,自從開業以來,基本就沒正經出過攤。

    你見過哪家餐館每天只供應午飯,而且還只供應兩三個小時的?

    “老板,鹵煮什么時候能做好啊?”短短兩三天的功夫,他們想念那股味道已經想念的不行了。

    至于之前那個金融系的高材生,得到消息之后,更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被這么多人眼巴巴的看著,繞是雪衣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見這幾天積攢下來不少的材料,諾大一個冰柜幾乎都要放不下了,雪衣想了想,決定除了固定的鹵煮之外,今天再額外制作一道醬肉。

    反正大體程序差不多,用到的材料也都差不多。

    一開始的時候,魔祖還不能理解她為什么要屈尊降貴,來這里給這群人類做飯吃,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看著她手上的動作有條不紊,漸漸的,一種從未有過的寧靜感從心底升起。

    外面是喧囂的人聲,廚房里面則是另外一番光景。

    明明很吵鬧,但又不叫人覺得煩躁。

    “別愣著了,把碗端出去,記得對照一下是幾號桌的客人。”

    猝不及防,魔祖就這樣被趕了出去。

    第一次打工的他很迷茫,非常迷茫,十分的迷茫。

    “……給,你要的飯。”兩秒鐘后,少年終于慢吞吞的邁開了自己的腿。

    嘿!這人怎么說話的!

    什么叫要飯?

    食客下意識的抬頭,對出聲的人怒目而視,堂堂魔祖,哪兒受的了這種委屈,當即就瞪了回去。

    眼見一場大戰即將爆發,彭清遠趕忙又將他趕回了廚房:“這孩子不行,脾氣太大了,再這么下去,生意早晚要被他攪和黃。”

    雖然開餐館娛樂性質占了大多數,但該有的服務態度彭清遠還是有的。

    告狀的同時,他還不忘在女兒面前狠狠上一記眼藥。

    “……跟我沒關系,是他先冒犯我的。”魔祖覺得自己冤枉死了。

    “是我的錯,我沒想到你連端盤子都不會。”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雪衣直接將他推到了水池邊:“洗碗,洗碗總可以了吧?”

    一邊處理手頭的牛肉、豬蹄,雪衣一邊同他講餐飲業的禁忌。

    開始的時候,魔祖還因為她的輕視而倍感羞辱,什么叫連端盤子也不會?

    但是漸漸的,他發現端盤子的禁忌是真的多。

    什么盤子不能從客人的頭上過啦,什么遇到小孩要放慢腳步啦,什么上菜的時候不準說要飯啦,聽的他頭都大了。

    “真不知道,這種地方有什么好留戀的。”光是日常瑣碎,都讓魔祖大為光火。

    “個人追求不同吧。”反正雪衣覺得倒是挺好的,這樣平靜的生活,是她曾經做夢都想不到的。

    鍋里的湯汁已經沸騰了好一會兒了,正咕嘟咕嘟冒著大泡,雪衣拿出筷子,對準里面的牛肉就戳了過去。

    見很容易就能扎透,她將牛肉撈起,然后放涼。

    濃濃的醬肉香味已經擴散到整個餐館了,原本吃鹵煮吃的正香的食客們當即就繃不住,嗷嗷叫了起來。

    真想再吃一頓,奈何身體條件不允許啊!

    哀嚎聲此起彼伏,朝彭清遠打聽后廚情況的人也越來越多。

    有條不紊的切了一片下來,就在雪衣準備嘗嘗味道的時候,卻無意間撞上了少年的目光。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牛肉片,愣了一下后,雪衣后知后覺的問:“嘗嘗?”

    “呵,人類的食物,我才不,唔——”

    他話都還沒說完,一片薄薄的牛肉就被塞到了他的口中,連帶著,還有雪衣柔軟的指腹。

    安靜了整整一秒,緊接著,少年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呸呸呸!嘔——”

    他幾乎想也不想就把牛肉片吐了出來,連帶著,還有那一閃而逝的冷淡的柔軟。

    到了后面,魔祖把臉都咳紅了。

    “有那么難吃嗎?”應該不至于啊,她都是按視頻上,國宴大師的制作方法弄的,中間還調整了用量,改良過的呢。

    又切了一片自己嘗了嘗,雪衣不出意料的發現,果然不是自己的問題。

    “……喂,我說,你的味覺是不是有毛病啊?”

    再抬頭,卻發現少年又用那種顫抖、激動,恨不得直接掐死她的眼神瞪著她。

    她難道……就沒有發現……她現在用的兩根指頭,是剛剛喂過他的嗎???

    “你無恥!變/態!不要臉!”

    雪衣:“……”

    這家伙又雙叒叕在生什么氣?

    “不是說好不準碰我的嗎?”魔祖惡狠狠的開口。

    雪衣終于反應過來他究竟在說什么了:“拜托,是你先看我的好吧?”還用那種眼神,也難怪自己誤會他是嘴饞了。

    “那你也不能直接上手啊!”少年氣急敗壞。

    “你手上都是洗潔精的泡沫,我不喂你你怎么吃?”雪衣無語。

    “反正我不管,你絕對是在覬覦我。”魔祖已經認定了,她肯定對自己抱有不好的心思。

    “覬覦?”雪衣都要被他的天真給逗笑了。

    “我要是真覬覦你,就應該在你尋求我庇護的時候強迫于你,就該在你偷親我的時候反吻回去,而不是最后關頭停下,就該在你換衣服的時候對你上下其手,甚至直接把你給辦了,而不是選擇閉上眼睛,就該在摸到你頸骨的時候,趁你癱軟無力,狠狠欺負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再說了!”少年整個人都要燒著了。

    “或者說,我應該告訴你,什么才叫真正的覬覦。”雪衣的目光一沉再沉,直把魔祖看的心驚肉跳。

    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露出一點,自己本來的面目。

    “所以,你想知道嗎?”

    這個時候,雪衣已經貼的很近了,不知不覺間,魔祖背后已經沒了退路,他身后,是厚厚的墻壁。

    魔祖下意識的想要召喚出自己的鱗甲作為防御,然而鱗甲剛覆蓋到心口,就被她一根手指給按住了。

    嗅聞到熟悉、但更為強大的氣息,鱗甲恨不得當場叛變,短短一息的功夫,它就從少年身上,漸漸往雪衣身上轉移。

    遠遠看去,兩人緊緊糾纏到了一起。

    魔祖想要召喚出戮神戟,結果戮神戟剛一出現,軟的比少年本人還快,哪兒還有一點戰斗力?

    魔祖瞪大了眼睛,顯然是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雪衣突然覺得他更好欺負了,眸色也從一開始的平靜,逐漸轉為幽深。

    就連雪衣自己,都覺得眼下這種情況有點不妙。

    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情緒飛快的變化,少年只覺得心驚膽戰,一顆心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放開我!放開我!”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敢掙扎。

    恰好在這個時候,盧惠怡路過廚房,要是讓她看到這一幕,那還得了?

    死死捂住他的嘴巴,趁著少年愣神的功夫,雪衣趕忙將他拉進了廚房最深出,一個小小的儲物間。

    光線一下子就暗了下來,雪衣還沒來得及撤身,那鱗甲就又死死的糾纏了上來,恨不得把兩人裹成一個球。

    “………………”

    雪衣覺得,這事兒真不怪她。

    “……要怪,你就怪你這身戰甲吧。”還有召喚這身戰甲的他本人。

    肌膚相親,等兩人緊緊貼在一起時,雪衣到底沒能把持的住。

    她天生魔根深種,向來不是個清心寡欲的人,現在雖說是洗心革面從良了,但其實也不過是虛有其表,念頭一起,輕易就壓制不下去。

    是這少年自己送上門來的。

    “早知道應該提前提醒你,離我遠一些的。”若論瘋魔,誰能比得過她?

    雪衣微微有些氣喘,至于魔祖,喘的比她還厲害,最要命的是,他一邊喘還一邊無知無覺的往雪衣身上磨蹭,一幅情動難耐急需緩解的模樣,沒一會兒就把雪衣弄出了一身的汗,同時也把她最后一絲忍耐力給消磨殆盡了。

    狹仄漆黑的小儲物間,一切感官都將被放大。

    “……你這家伙。”

    強忍著心頭宛如波濤一般不斷翻涌的暴虐,雪衣兩指并攏,不輕不重的捻了捻他最后一節頸骨,等少年連喊叫的力氣都沒了,另外一只手則反復在他唇瓣上按壓、擠弄,察覺到他唇齒之間不受控制的露出了一絲縫隙,雪衣當即不再猶豫,輕笑著吻了上去。

    少年七葷八素,根本不知道是自己主動將最后一絲防線讓出去的,在高超的技巧之下,他很快就敗下陣來。

    另一邊。

    還以為魔祖脫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來找他報仇,結果久等不至,這讓道祖有些意外。

    多年不見,對方倒是長進了不少。

    更令道祖感覺到驚訝的是,對方這回非但特別沉得住氣,而且仿佛提前察覺到了自己的意圖一樣,提前藏在了人堆里,

    “這是想讓我投鼠忌器,對么?”那人什么時候變得這樣狡猾了?

    道祖有些不解。

    “怎么了?”察覺到了他的變化,一旁的昆元問道。

    “沒什么,一點小問題罷了。”道祖有的是手段,倒也不在意。

    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想要探查魔祖的位置,所以并不在意其他。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表情逐漸發生了變化。

    以為是中途出了什么變故,昆元用眼神示意,這次一定要叫他給出個答案不可。

    道祖緩緩將自己的注意力從人間收回:“他這次并非獨自一人。”

    斟酌了一下用詞,他又說:“魔祖身邊,跟著一群小妖怪,還有……一個人類女子。”

    “這有什么稀奇?”自她統一了洪荒萬族之后,男歡女愛便成了平常,即便是神仙,七情六欲也難以斷絕干凈。

    至于魔祖,他若是真的無欲無求,當初也不會攪的整個洪荒不得安寧,也不會恨鎮壓他的道祖恨的發狂。

    有恨就有愛,說他突然對誰動了心,并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

    昆元向來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如若他肯束手就擒,饒這些妖族和這人類女子一命又如何?”

    “那女子,名叫血衣。”

    “咔嚓”一聲,一旁的道君失手,掰斷了身側的扶手。

    “這不可能。”

    昆元的聲音雖然平穩如初,但他手中握著的杯盞,不知道什么時候裂開了一條縫隙,茶水順著手腕,沾濕了衣袖,可見,他并不如表現的那樣平靜。

    如果真不在乎,就不會像現在這般。

    “昆元,你……”

    “砰!”

    見他還要再說,像是不堪忍受一般,青年猛地站起身來,狠狠將手中的杯盞摔到地上,剎那間,足以讓金仙拿來當法器用的杯盞頓時四分五裂,然后朝著各處飛濺而去。

    “即使是你,用她的名字戲耍我,也休怪我翻臉無情!”

    眼前面目猙獰的青年,哪兒還有一點正道統帥、萬道之祖的模樣?

    他恐怕,快瘋了吧。

    不,其實應該說,他早就已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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