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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莎歪了歪頭，她看著在鏡湖上行走的圣靈們，懷疑伊提斯在驢她。

    但是她看了一眼旁邊，又覺得不確定了，因為萊伊先生抬手拈起一片金葉化船，明顯沒打算用腳走過去。

    萊伊歪過頭說道：“冕下說的是真的！這片湖只有他和圣靈們能在上面走。”

    “瑟斯頓就掉進(jìn)去過，嚇得浮空術(shù)都忘了用，在水里撲騰了好久，像落水的小貓咪一樣。”

    伊提斯并沒有就能不能走的問題深刻探討下去。

    他給穆莎講解了影子的問題。

    伊提斯說：“吾給你講過，白蠟樹構(gòu)建小世界的理論。”

    “在這里，白蠟樹是圣靈街的支點，是與法則同等，甚至凌駕其上的存在。”

    “鏡湖是一片湖，也是一面鏡子，但這片鏡子不足以投映法則之影。”

    穆莎問：“所以，您也一樣沒有影子？”

    穆莎的腦袋痛了一瞬，她低垂下頭去看水面，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但是看了半晌，她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伊提斯清冷又漠然的聲音響起。

    “可以投映出吾的身影的鏡子，必須是與吾同等之物。”

    這話語中帶著傲慢，但他平靜無波的語氣，又使他講出的這件事理所當(dāng)然。

    穆莎說：“與您同等啊？”

    她小聲道：“與您擁有一樣的神格？”

    她這話語說的很縝密，問出了想問的問題，但沒有暴露出伊提斯只剩下一半神格的事情。

    伊提斯否定了她的猜測，他說：“這樣也不會足夠。”

    穆莎想，這么說倒也對。

    她問這個問題，是因為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身上帶著伊提斯的一半神格，不算是人，但她明顯也不是神。

    她和伊提斯之間欠缺的不是一點半點，要給他當(dāng)鏡子，當(dāng)然還不夠格。

    萊伊伸出手，指著遠(yuǎn)處的一線紅光說道：

    “冕下，需要修補法則的地方，就在那邊了。”

    伊提斯輕輕頷首。

    穆莎發(fā)現(xiàn)，他在對待別人的時候，話語總是格外少。

    似乎是半句話都懶得多說。

    穆莎問他：“要過去嗎？”

    伊提斯回答了她：“今天先不去，你需要休息。”

    “吾今晚要教你一些東西，關(guān)于修補法則的，對你來說很難，不過你必須學(xué)會。”

    穆莎還沒高興起來，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這是變強的途徑，她已經(jīng)決定了要成長起來，就應(yīng)該勤勉、耐心的去接受伊提斯教給她的一切東西。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她還不太適應(yīng)。

    穆莎點了點頭，說：“我會努力的。”

    伊提斯對她有著格外多的耐心：“如果一天學(xué)不完，就分兩天來學(xué)。”

    穆莎搖了搖頭：“不，我會盡力在一天之內(nèi)學(xué)完的。”

    三名穿著白衣的少年歡笑著從他們身旁走過。

    穆莎下意識的隨著聲音移動了視線，但她腦袋才剛挪動，就被伊提斯摁住了腦袋。

    過了沒幾分鐘，她就被伊提斯放在了能落腳的地方。

    這邊修了木頭的棧橋，穆莎可以在上面行走。

    大片大片的木板鋪開，成為了圣靈街這個巨大城鎮(zhèn)的地面。

    穆莎看了看遠(yuǎn)處在鏡湖上的街道，又看著這邊在木板上鋪展的街道。

    從大眾審美的角度說局實在話，還是鏡湖那邊好看一些。

    至于這邊的木板，到處都透露著不和諧，簡直就是在破壞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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