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長安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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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的門“哐”地一聲關上了。
陸宴理所當然地去牽沈甄的手,可沈姑娘的腳卻好似被千萬顆釘子定住了一般,怎么拽都拽不動。
他低聲道:“過來。”
沈甄規規矩矩站在一旁,搖了搖頭,抗拒之意十分明顯。
然而女子的力量終究大不過男子,陸宴用力一拽,沈甄瞬間回到了他的腿上。
男人再度執起了筆。
沈甄不安地回頭望,“大人,不會再有人進來吧?!?
陸宴抬手用筆桿戳了下她的臉,似笑非笑道:“三姑娘反應如此迅速,跳的還遠,怕什么?”
沈甄聽出了他話中的揶揄,那雙如水洗葡萄般的雙瞳,狠狠地瞪了他一看。
美人發怒,就似嬌嗔一般。
陸宴提唇輕笑,抬手蘸了蘸墨,寫完,撂下筆,道:“孫家連訟師都請好了,看樣子是想把事鬧大,你將證據留好,不必提前呈上來。”
“大人為何這樣說?”沈甄道。
“提前呈證,只會讓對方所有準備,屆時好反咬你一口,說你這是做賊心虛?!标懷绲?。
沈甄著急地看著他道:“大人,此事根本不合常理,我若真想害她,豈會在傻到在自己的店鋪里行事?”
陸宴看著她道:“你以為孫家為何要重金請訟師來寫狀紙?孫家請的那位,名叫宋景文,乃是長安名狀,專門用顛倒黑白、播弄是非的本事賺錢,短短兩年,在這皇城腳下,都已買下兩間宅子?!?
這世道就是這樣可笑,唯利是圖的人大發其財,腰纏萬貫。反觀那些一身正氣,為百姓申冤的訟師,個個窮的叮當響不說,還要承受敗訟挨板子的風險。
聽他提起訟師,沈甄低聲道:“大人可是見著狀紙了?”
陸宴側頭看她,“嗯”了一聲。
“狀紙上寫的什么?”
陸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笑道:“三姑娘,這是要我徇私嗎?”
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
沈甄一邊推他的手,一邊回頭望,生怕那位孫大人下一瞬出現在她身后。
陸宴雙指扳過她的小臉,輕啄了她的唇。
瞧不見她,素著也就素著了,一旦瞧見了,卻也免不了生出些旖旎的念想。
男人的眸光愈暗,身上的暗火愈烈,他低頭看著懷里纖細雪白的脖頸,不受控地低頭吮了上去。
這樣背朝他的姿勢,令沈甄惴惴不安。
呼吸越來越重,男人察覺到她想起身,桎梏在她月要間的手不由用了力。
沈甄今日身著一襲百花曳地裙,料子是云織錦緞,光滑細膩,薄如輕紗。他的手從月要際兩側緩緩向上,穿過腋下,握住,狠狠向上一攏。
垂眸于此,方知何為欲壑難填。
隔著衣衫,他用雙指輕輕劃過那惑人的溝壑,來來回回,似是體會著在罅隙中求生的快感,旋即將臉埋入她肩膀,低聲喃喃道:“我晚上送你回去,好不好?”
沈甄如坐針氈,一把拽住自己的衣領。
見她不愿,陸宴深吸一口氣,咬著牙,松了手。
好半天過去,陸宴才開了口,“訟師以你們之前見過兩次為由,在狀文上寫,是你親自邀請孫宓去的百香閣。”
“簡直是信口開河,明明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
沈甄先是震驚,隨后恍然大悟。
兩次見面,孫宓身邊有無數閨中密友,而自己身邊只有清溪,若是王蕤肯出堂替孫宓作偽證,那她便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陸宴緊緊蹙著眉,用手重重地拍了她的臀,啞聲道:“沈甄,你沒感覺到么,先起來。”
沈甄會意,紅著臉從他腿上下來,站在一旁,輕聲道:“大人,那些證據,我是不是白留了?”
“自然不是。”陸宴沉重一張臉,道:“那些證據,會是審理此案的關鍵?!?
沈甄見他眼底盡是疲態,垂眸半晌不語。
她忽然覺得,或許,她就應該一直在沈宅閉門不出,不該給他惹麻煩。
陸宴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平淡道:“這些麻煩,不是躲能躲掉的,早晚都會來,你想做甚便做甚,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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