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長安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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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將手里的蒲扇“啪”地一聲扔到了桌上,冷聲道:“你同我喊什么?”
陸宴眸色一緩,抬手給長公主倒了盞茶,十分貼心地用手背試了下溫度,側(cè)頭道:“阿娘胃不好,喝不得涼茶,還請嬤嬤換壺?zé)岬膩怼!?
劉嬤嬤忙點(diǎn)頭道:“欸,欸,老奴這就去。”
半晌過后,劉嬤嬤端著茶盞返回原處,只見這母子二人仍是相顧無言,屋內(nèi)好似飄進(jìn)一大片烏云……
陸宴起身,又給長公主斟了一盞茶。
隨后以拳抵唇,咳了兩聲,又咳了兩聲。
長公主瞥了他一眼,忽然想起前陣子他奔波勞苦的模樣,不禁深吸一口氣,暗暗罵道:債啊,都是債啊。
“那我再問你,你可曾欺負(fù)了人家?”
陸宴面不改色道:“兒子不是那種孟浪之徒。”
長公主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隨后鄭重其事道:“若你心意已決,我也不想逼你,可你剛剛升遷,朝中有的是人盯著你。眼下這檔口,總要謹(jǐn)言慎行才是。”
“兒子自有分寸。”
長公主拿起桌上的扇子就扔到了他的肩膀上,“出去!現(xiàn)在就出去。”
“多謝母親成全。”陸宴低聲道。
陸宴推開門,楊宗將手里的傘遞過去,暴雨停歇,院子里錦簇的花團(tuán)掛著水珠,散著沁人的芬芳,
今生,一切都不同了。
楊宗欲言又止地看了陸宴一眼。
“直說。”陸宴道。
“主子這么快就同長公主交代了,小夫人那兒……會不會有麻煩?”
“不會。”陸宴笑道:“母親若真是不喜她,何必要去替她解圍?”
他早就承認(rèn)了,不是嗎?
——
陸宴走后,長公主用食指抵著太陽穴,緩緩揉了起來。
劉嬤嬤在一旁勸道:“世子爺肯主動來跟您交代是好事,說明這孰輕孰重,他心里清明著。之前長公主不是還怕世子被外面的狐媚子迷惑了心智嗎,如今看來,實(shí)在是多慮了。”
長公主“嘁”了一聲,“他那些鬼話有一句能信嗎?嬤嬤想想他從揚(yáng)州回來都干了些甚!照他說的,年初就鐘情于沈家那丫頭,那他三月回來為何還要夜不歸宿,整日留在那平康坊?”
“起初我就覺得怪,就三郎那等眼睛長在頭頂?shù)娜耍医o他選的良家妾他都看不上眼,怎么就能突然看上風(fēng)月里的歌姬了。”長公主氣得翻了個(gè)白眼,“還并非孟浪之徒……我看他簡直就是寡廉鮮恥、放浪形骸!叫斯文掃地!”
劉嬤嬤試探道:“長公主可是覺得沈家那位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要真是狐媚子,打發(fā)了便是了。”提起沈甄,長公主又嘆了一口氣,“說起來,沈甄那孩子我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別說是狐媚手段,那性子,怕是連慌都撒不圓。”
長公主抬眸看了一眼房梁,回想起來云陽侯夫人離世的那一年。那時(shí)她才多大,小小的身子裹著素縞色的麻服,哽咽著嗓子道了一句多謝長公主……
長公主算了算陸宴開始夜不歸宿的時(shí)間,又算了算沈家出事的時(shí)間,忽然感覺有一股血在往頭上涌。
過了片刻,劉嬤嬤又道:“世子爺對許家大公子下手著實(shí)是狠了些,老奴聽人說,許家大公子就算是醒來了,也怕是不能有子嗣了。”
長公主想起許威,不禁冷嗤道:“他可是一點(diǎn)都不冤。”
劉嬤嬤抽了抽嘴角,“此事許家不會善罷甘休,若是真查到世子爺頭上來,該當(dāng)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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