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管瑾妃怎么說,蕭靜宜都不肯。 瑾妃是個性子溫和還有些柔弱的人,做不出直接把人攆走的事情。她又只有一個女兒,在蕭靜宜死活不答應后,瑾妃也只能順著她。 “你好好抄經書,這段時間被惹你父皇生氣。下個月是你父皇的壽誕,到時候肯定會放你出來的。” 瑾妃又叮囑蕭靜宜要老老實實地寫經書,別想著找人代寫,寫完后把經書供到寺里。 “母妃,我知道了,我一定聽你的話。” 蕭靜宜拉著瑾妃的胳膊晃著,“要是父皇去你那兒了,你要幫我多說些好話。這回真是四妹的錯,我是冤枉的!” “好好,我知道了。” 送走了瑾妃,蕭靜宜跑去看百里祁。 太醫說他傷得很重,兇多吉少,只能先吃著藥,看能不能熬到明天。而且,哪怕活下來,說不定也會落下病根子。 等太醫走后,蕭靜宜走過去,看著趴在床/上,眉頭緊鎖的百里祁。 他臉色慘白,額前的頭發濕噠噠地貼在臉上。平時尖牙利嘴的人,這會兒安安靜靜地躺著,嘴唇沒有一點血色,連呼吸都很微弱。 此時蕭靜宜也承認,今天百里祁的無妄之災是自己帶來的。 要不是她那么大張旗鼓地跟四公主打架,燕帝不會生氣,也不會重罰百里祁。 可是,她也是為他打抱不平啊! 雖然百里祁現在的身份是太監,可蕭靜宜覺得他以前肯定不是普通人,他和別的太監不一樣。 不管她平時怎么為難他,這個人骨子里的驕傲始終在。 別看他嘴上用“奴才”來稱呼自己,可是百里祁的眼睛里沒有一點兒謙卑的神態。 蕭靜宜身邊有很多宮女和太監,在宮中也見過不少奴才。 這里的每個奴才都低著頭,佝僂著背,哪怕是燕帝身邊的福全公公,背也駝得厲害。 唯有百里祁,他的脊梁骨始終挺得直直的,有一種我的肉/體可以被打碎,但是我的尊嚴任何人都無法摧毀的架勢。 現在這個人因為自己可能會死,蕭靜宜有些內疚。要是她理智一些,是不是就不會給他惹來大禍? “小卓子,你一定堅持住,慢慢好起來!”蕭靜宜輕聲說道。 “如果你能挺過這次活下來,我以后再也不欺負你了。本公主說到做到,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不同于平時百里祁冷嘲熱諷的毒舌,這回沒有任何聲音回應她。 蕭靜宜伸手,想把貼在百里祁臉上汗濕的頭發撥開,差一點兒碰到的時候,她又飛快地把手收回。 我這是在干什么?蕭靜宜捏著手帕,飛快地逃了。 在急促的腳步聲消失后,百里祁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又沉沉地閉上。 明庭晚上和燕帝一起吃飯,燕帝對身邊的人管控得非常嚴格,不擔心會走了風聲。 看到明庭一點兒不排斥魚腥草,燕帝笑了。 別人都吃不慣魚腥草的味道,可他偏偏非常喜歡,特別是涼拌,或者炒熏肉,是燕帝的最愛。 這孩子,像純妃也像他。 還有臭鱖魚,別人也不喜歡,明庭自己干掉了一條。 “好吃嗎?”燕帝笑瞇瞇地問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