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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王老爺出手-《陪嫁大丫鬟求生日常[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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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敬氣的臉紫脹,拄著拐低吼:“王子騰,你休得欺人太甚!”

    王子騰掀起半只眼皮,指指賈敬身上的道袍,指指這修建的頗富麗大氣的玄真觀,忽然哂笑:“你當(dāng)年做了縮頭烏龜,拋舍下子孫躲到這道觀中茍活——我是武夫粗人,自來看不起沒骨頭的人,故此,便欺你又如何!”

    賈敬氣的都翻了白眼,跌做在蒲團(tuán)上,呵呵的喘粗氣。

    王子騰施施然拎起茶壺給他倒茶,口里還慢悠悠的勸他消氣:“敬大兄消氣。倘若現(xiàn)在就氣死了,你那無法無天的混賬兒子就無人可管了,他怎耐得住這披發(fā)入道的清冷,怕不消片刻就逃下玄真觀了罷……不過也好,我必然送你兒孫齊齊全全的陪你登仙。一了百了,也是干凈。”

    “你寧府不還有個(gè)草字輩的小兒?jiǎn)幔瑢幐换厮@正派玄孫的手里,亦是天理昭昭,報(bào)應(yīng)不爽。敬大兄說是也不是?”

    許是王子騰忒氣人,又或被威脅嚇了回來,賈敬好歹緩了回來,這人當(dāng)年能憑自己考中進(jìn)士,并非那一無是處的人。因而賈敬緩一陣子,便低聲道:“我關(guān)我兒十年,十年里不叫他下山半步,這總行了罷?”

    王子騰大笑:“賈敬啊賈敬,你是吃那丹砂朱丸迷了心竅神志?這樣一個(gè)‘逼奸兒媳’‘父子聚麀’無人倫無王法的畜生,你還要放他禍害祖業(yè)嗎!”

    方剛大笑,兀的變臉,王子騰冷道:“敬大兄好生保養(yǎng)身體,得道升仙的時(shí)候也別忘了帶上令子,不然的話……”

    賈敬閉上眼睛,知事已不可挽回。

    殿中沉默良久,賈敬的聲音響起來:“那孽障犯了你什么?”要這樣趕盡殺絕。

    王子騰此時(shí)正立在老君神像下,仰頭看向手執(zhí)拂塵、慈眉善目的太上老君,笑道:“那可不少。不說別個(gè),你知道賈珍幫過甄家?guī)准聠帷戏騼纱斡龃蹋加姓缂业氖止P。你說我該不該來?敬大兄應(yīng)知我肯將令子交與你管束,已是看在咱們世代親戚的份上手下留情了……”

    賈敬目眥盡裂,抖著手喝茶:他當(dāng)年正因摻和進(jìn)義忠老親王的舊事才不得不蹉跎終生,前車之鑒猶在,這逆子怎敢!

    他卻看不到王子騰臉上的輕蔑,賈珍剩的那點(diǎn)腦子都用在女人身上了,那畜生極壞卻又極蠢,他自己確實(shí)摻和進(jìn)了六皇子謀奪圣位的事端當(dāng)中,卻多是被旁的有心人引入彀中,稀里糊涂用賈家剩下的那點(diǎn)軍中人脈給人辦了不少事。虧得王子騰對(duì)這些拖后腿的舊日親故不放心,才沒叫他動(dòng)了平安州的防衛(wèi)——因此王子騰在此逼迫賈敬十分理直氣壯,若無他王子騰,寧國(guó)府早晚是抄家奪爵的罪過。

    至此,王子騰再不愿搭理賈敬。賈敬也無心再說。

    并未多久,就從山下傳來喧嘩聲,賈珍被人綁著壓進(jìn)殿來。

    賈敬站起身,老眼淚光一閃,忽然斷喝:“堵嘴,拿大棍!”

    賈珍還懵呢,正要求饒問他父親,就聽這句,登時(shí)想起小兒時(shí)被嚴(yán)厲管教的苦楚,春寒且料峭時(shí),賈珍卻一腦門冷汗。

    “老爺!”賈珍才叫了一聲,就被塞住了嘴。

    賈敬一把奪過青壯手里的大棍,扔了手中柺棍,使勁全力舉起手臂粗的硬木棍棒,狠狠的沖賈珍膝蓋小腿揮下。

    方追著上來的賈蓉剛進(jìn)大殿,就聽到兩聲骨頭碎裂的脆響,再看賈珍,沒能吱出一聲兒,已昏死過去。

    腿一軟,賈蓉趴在門檻上。

    賈敬拄著大棒喘粗氣,良久才啞聲道:“叫大夫。上藥但不許給他正骨!從此以后,這孽障隨我在玄真觀清修,再不下山一步。若違此話,天地祖宗都不容這畜生!”

    “老、老爺!”賈蓉涕淚交流。

    賈敬看他一眼,冷冷道:“這畜生做了什么,你們心知肚明!有此一殘,是他咎由自取!蓉哥兒,你好自為之……別有朝一日走你爹的路。”

    唬的賈蓉渾身亂戰(zhàn),直勾勾看著賈珍被拖到后殿去,地上只留下兩道血痕。

    王子騰背著手,始終一言不發(fā)。

    直到此間事了,方輕笑一聲回身:“敬大兄治家嚴(yán)明,佩服佩服。既已至此,還需掃清尾事,還孫重府邸個(gè)清白,才不至于讓后世重蹈覆轍。”

    說罷,袖手悠然而去,走過門檻時(shí),半分余光都未落到賈蓉身上。

    賈蓉抖若篩糠,只管盯著那兩條血痕。

    此時(shí)一個(gè)賈家壯丁才敢上前稟告賈敬。將府上最近的事都說了,自然沒漏下尤二尤三,賈敬聽后深深皺眉,恨不得再打賈珍一棒:王子騰最是個(gè)護(hù)短記仇的人,本就新仇舊恨無可計(jì)數(shù),珍兒這不長(zhǎng)腦子的為兩個(gè)玩物又間犯到他女兒那里,這不就是直愣愣的去提醒王子騰嗎,果然王子騰空出手來,將所有一并算到頭上……

    “大奶奶已親去接人,大爺已在老爺這里,想來那邊翻不出什么花兒來了。”這領(lǐng)頭的說。

    賈敬沉思一會(huì)子,卻搖頭。王子騰睚眥必報(bào),他雖不愿屈尊跟婦人計(jì)較,卻一定要自家收拾干凈的,方才的話就意味深長(zhǎng)。思及此,賈敬手顫了一下,緩緩看向賈蓉——王子騰不與婦人計(jì)較,卻會(huì)動(dòng)他的兒孫……

    賈蓉嚇得幾乎尿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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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二娘三娘,路那頭有人騎馬過來,看樣子似是杜家大爺。”

    尤三姐突的站起身,扶著丫頭的手就要往外走,尤老娘卻道:“聽說是個(gè)端方孩子,知道我們?cè)谶@里,豈有不來拜見長(zhǎng)輩的理?”

    可等了好一時(shí),也不見通傳。尤三姐正坐不住時(shí),忽聽人聲鼎沸。

    “來了。”尤老娘笑道,使眼色叫女兒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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