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阿音是恍恍惚惚地被送回去的。 某位不干正事的五條家主笑得可開心了,臨別前給她塞了枝櫻花,明擺著不許她逃避現(xiàn)實。 她不太正常的精神狀態(tài),讓同行的夏油裕真都不免有些擔(dān)憂。 “阿音姐姐,你……還好吧?” 阿音猛地深吸了一口氣。 “其實還好。”更多是一種精神上的打擊。 阿音不舍得扔了櫻花,將其擱在車廂的一角,隨著行車的輕微顛簸而晃晃悠悠。 她整個人呈蝦米狀蜷在角落里,雙手捂面,大寫的“喪”貼在她的腦門上,不愿面對現(xiàn)實。 “就是那種……你曾以為早就埋在泥沙中的黑歷史,時隔多年,再一次被扒出來,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揭露的那種羞恥感,你明白嗎?!卑⒁魢肃橹?,渾身發(fā)燙,連耳根都是紅的。 裕真少年迷惑地歪頭:? 阿音的內(nèi)心在哀嚎。 菅原道真在上!我以為圣物編織的只是個單純的幻境,鬼知道它可以影響現(xiàn)實? 我在二十年前暴露本性放飛自我……皮猴似的撒丫子狂奔的那段黑歷史,居然還有人記得?。? 故意的,五條悟絕對是故意的。 阿音麻了。 她心想,近些日子還是不要去五條家比較好。 她差點給整破防了。 行車的速度漸漸慢下,周遭的景致也變得熟悉,她走時萬籟俱寂、風(fēng)雪滿城,回來時,草木生花,春意在大雪下悄然滋長。 阿音拉住裕真少年的手,從車廂后一躍而下。 她見到了早早便駐立在大門外,等待自己的兩個人。 迎上了阿音的目光,禪院惠對她彎眸淺笑,他走上前去,為阿音披了一件羽織。 黑發(fā)青年聲音柔緩:“歡迎回來,阿音。” 而另一個可就沒這么好脾氣了。 禪院甚一第一眼就看見了跟在阿音身邊的裕真。 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剎那便刺了上去,他眉頭緊鎖,盯著這個年齡與他相差不大的少年,頗有些不滿道:“阿音,這是誰?” “啊,他是……” “這就是你信里提到的人嗎?”禪院惠在初步確認(rèn)了阿音并無大礙后,便也將眼睛轉(zhuǎn)向了裕真。 阿音已在信里同他解釋過原委,因而禪院惠并沒有詢問太多,他對夏油裕真微微頷首,以家主姿態(tài)率先表明了態(tài)度:“歡迎來到禪院家,夏油裕真?!? 剛想出聲質(zhì)疑的禪院甚一:哽住.jpg 他一撇頭,微不可聞地輕嗤了一聲。 通過了族內(nèi)大比,堂堂正正重新進入宗家的他,和過去也有微妙的不同了。 他接觸到更核心的權(quán)力,也越發(fā)看清楚了這個家族的權(quán)力機制。 這些年禪院惠大力打壓長老勢力,一人總攬大權(quán),早已是整個家族說一不二的至高點。 先前,他愿意俯下身來聆聽甚一的怨言,愿意給他指一條明路……如今看來,都很難不說他一句平易近人,幸好這個人不愛擺架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