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貓貓委屈-《夾在雙家主間的我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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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也微妙了幾分。
“這個……悟現在應該在忙吧?”甚爾那家伙挺厲害的,現在的悟一時半會兒還打不過他,“我沒時間等他回來,留一張紙條給他就行了吧。”
悟都這么大了,應當懂事點了。
他肯定能體諒她的。
看破一切的禪院直毗人:呵呵。
阿音無需進食,行李減負許多,她帶上足夠的錢,基本就是全部的出門配置了。
走出門時,她與禪院直毗人擦肩而過。
“我不在的時間里,禪院家就麻煩你了,直毗人。”
東京高專那邊,她也拜托給夜蛾正道了。
把該托付的都托付給了可信賴的人,阿音便再無牽掛,獨自一人踏上了漫長了旅途。
誰也不知道她要離開多久。
阿音的時間永無止境,他們的壽命于她而言正如朝生暮死的蜉蝣。
品嘗孤獨,或許是長生種注定的宿命。
………
你可目睹過,被撕裂的空間嗎?
地表坍塌成盆,斷崖橫亙于二人之間,塵土漫天,天空像是潑了滿盆的沙,灰蒙蒙的一片。
斷壁殘垣,七零八落,樹木攔腰折斷,狂風過境般寸草不生,風聲止息,分明寂靜,卻有浩瀚的星海斗轉,如隕石墜落般的震耳欲聾。
此間天地,唯二的活物,只剩下那兩個人。
其中一人半跪在墻邊,手臂淌血,面具碎裂,顯露了真容。
正是他的真實面孔,讓凌空而立的那個少年止住了動作。
否則他的下一擊,能將男人物理意義上挫骨揚灰。
少年仿佛被萬有引力遺忘,他飄然若羽毛,被氣流托起,白發間滲出滴滴血漬,但猙獰的傷口處基本愈合。
蘊藏著星海的眸子,微微轉向了黑發男人。
“……是你?”
瀕臨死亡一線的絕頂快意,血液中的糖分集體爆炸般的亢奮余韻未褪,沸騰的血沒有降溫,混沌的大腦中,遏制住釋放“茈”的手指,已是僅剩的一線清明。
如同潛意識的懸崖勒馬。
——不行,不能殺他……
——會被她責怪的……
漂浮于半空中的少年,比任何時候都像是神明。
然而就在那一刻,他眉頭緊蹙,捂住了額頭,把嘴唇咬得泛白。
人性重新復蘇。
“是,阿音讓你來的嗎?”
五條悟在地表緩緩落下,他走近黑發男人,眼底浮現了難得一見的茫然。
“為什么?”
甚爾捂著不能動彈的手臂,聽到五條悟的問話,他唇線微掀,嘲弄般哼笑了一下,淡淡地瞥向那位白發的小少爺。
“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
“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安排……包括你的覺醒也是,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對你可是煞費苦心,盡心盡力到讓人嫉妒啊。”甚爾不無諷刺地說道,“哪像我,充其量只是個陪你對練的工具人而已。”
“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小少爺。”
五條悟愣住。
下一秒,他的腦海里掀起了堪比無量空處的信息量。
“誒……誒?!”
………
人生就是大起大落落落落落。
被甚爾朝腦門捅了一刀后尚未退去的亢奮,再加上陡然得知真相的羞意爆炸,讓五條悟原地變成了一個番茄,捂著臉開啟瞬移,迫不及待地轉移到了禪院家。
臉頰微紅的少年猛地推開大門,歡快地朝里面喊了一聲:“阿音!”
似乎有看不見的尾巴在他身后螺旋式搖擺。
然后,五條悟與面無表情的禪院直毗人對上了目光。
五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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