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如果說,惠的變化給阿音最大的感觸,是在年齡層面的。 那么五條悟……則是他的造型。 七十年前的悟,白色長發飄逸如雪,雙手揣袖,唇角噙著笑意,雖然內在不正經,但外表上的一舉一動,無一不充斥著貴族公子的優雅氣韻。 結果這樣的他一去不復返了。 孩童期還好,神子氣質拿捏得很到位。dk悟就是雞掰的代名詞,比惠要讓人不省心十倍。 而現在的他…… 阿音情不自禁地拽了拽他的眼罩,吐出一句:“比你學生時代更像個盲人了啊,悟?!? 哇,居然還把頭發撩上去。 這家伙,完全是仗著自己長得好看亂搭配啊。 五條悟扯住阿音的臉頰,往外捏。 “我覺得這樣不錯,超酷的好嗎?” 他大肆揉捏阿音的臉蛋,把阿音的雙頰都搓紅了,他才堪堪放手,摘下了自己的眼罩。 剎那,琉璃幻色般的通透藍,再一次映出了她的面孔。 五條悟的眼中含著笑意,然而那蜜糖般的外殼包裹下,是某種晦澀不明的介質。 手感是干燥的。 沒有黏糊的、溫熱的血液。 呼吸平穩綿長,沒有如風中殘燭般的斷續不接。 五條悟的手指,輕輕地觸碰了一下阿音的脖頸,又立馬收回。 脈搏也是跳動的。 時至今日,五條悟才能舒松神經,將十年來郁結于心的苦悶和執迷化作一道吐出的濁氣。 手底下感受到的生命的搏動,是切切實實存在的。 五條悟的額頭抵在她的頸側,闔目半晌。 他的反常甚至引起了惠的頻頻側目,黑發少年面露疑惑,不明白這個人為何會是這樣一副,劫后余生般慶幸的模樣。 “五條悟?” 惠蹙眉,不滿地催促道。 “你打算就這樣把別人晾在這里嗎,我說過有正事的吧。” 五條悟抬起頭來,略帶調笑道:“好啦,惠真是的。越長大越不可愛了?!? 惠:“……” 這個人! 不拿年齡輩分堵他會死嗎! 若說惠這輩子有什么最懊惱的事,那毫無疑問就是他比五條悟出生晚了十多年,讓這家伙能拿出“長輩”的姿態堵得他啞口無言。 “你這孩子……叫虎杖悠仁是吧?” 撫著下頜,五條悟湊近距離,細細打量虎杖悠仁。 “嗯,真的混在一起了啊?!? 他笑著,懶洋洋地打了個響指。 “那么,在此之前,我先提出一個問題。乖乖回答哦?!? 虎杖悠仁條件反射地正襟危坐:“是的,請說?!? “你……” 五條悟的聲音,驟然低沉了幾度,輕佻的笑容收斂,他看著虎杖悠仁,眼里是某種冷靜的思量。 “如果有人對你說,‘只有你死掉才能摧毀宿儺的手指’,你會去死嗎?” 白發的青年翹著二郎腿,坐姿十分隨意,然而嗓音暗沉,徒添清冷甚至隱隱給人一種壓迫感。 “回答我。” “為了‘大義’,你愿意被我殺死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