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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陸禮哀嚎了聲，不解的問：“為什么啊。”

    “我沒空。”

    ******

    張陸讓敲了敲書房的門。

    聽到回應(yīng)后，他才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張父正坐在大書桌前看著文件。

    他頭也沒抬，也不開口。

    張陸讓也沒主動(dòng)出聲，安靜的站在原地等待。

    過了一會(huì)兒。

    張父抬頭看他，聲音低沉嚴(yán)肅，帶了點(diǎn)恨鐵不成鋼。

    “你過去那邊有好好學(xué)習(xí)嗎？”

    張陸讓站得筆直，沒說話。

    “你在那邊不會(huì)只顧著玩吧？”

    “……”

    “下學(xué)期別過去了，你舅舅也忙，哪有時(shí)間看著你。”

    聞言，張陸讓終于開了口：“我住宿，不用舅舅看著。”

    “那你高二再回來能跟得上進(jìn)度？”

    “……”

    張父從抽屜里拿出他的成績條，嘆息了聲。

    “年級(jí)二十二名，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么。”

    張陸讓想說：

    他第一次月考排年級(jí)三十二。

    期中考試排年級(jí)二十五。

    這次排二十二。

    他每次都在進(jìn)步。

    可那又有什么用，沒有人看得見。

    “z市別去了，去那邊沒人管著你，我心里不踏實(shí)。”張父把成績條扔入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明天早點(diǎn)起來，你媽給你找了英語家教。”

    “我不能在z市高考嗎？”他輕聲問。

    張父沒理他，只是道：“回去看會(huì)書，早點(diǎn)睡吧。”

    ******

    張陸讓回了房間。

    他連燈都懶得打開，直接走到床邊躺下。

    點(diǎn)亮手機(jī)，打開跟蘇在在的聊天窗。

    她剛好給他回復(fù)：到家了。

    蘇在在：今天去爺爺奶奶家吃飯，唉，長輩們老是提成績……

    蘇在在：不過，幸好我是里面成績最好的嘿嘿嘿。

    張陸讓突然很想聽到她的聲音。

    他垂下眼，慢騰騰的敲打著：蘇在在。

    張陸讓：你不是要幫我實(shí)現(xiàn)愿望嗎？

    蘇在在：你有什么想要的。

    蘇在在：只要我有，全都給。

    張陸讓的眼眶有些酸澀。

    他的喉間一哽，啞著嗓子道：“你給我說個(gè)笑話吧。”

    見他發(fā)語音，蘇在在直接按了語音聊天。

    張陸讓愣了下，下意識(shí)的按了同意。

    接通后，蘇在在的聲音順著電流從那頭傳來。

    聲線聽起來跟平時(shí)不太一樣，但語氣卻一模一樣。

    “讓讓，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張陸讓伸手把耳機(jī)扯了過來，戴上：“嗯。”

    蘇在在似乎有些苦惱，磨磨蹭蹭的開口。

    “你要聽笑話啊，可我最近沒看到什么好笑的。”

    “那不聽了。”本來就只是想聽她的聲音。

    冷場(chǎng)一瞬。

    蘇在在小心翼翼的開了口：“你心情不好嗎？”

    “……”

    “為什么呀，大年三十就應(yīng)該開開心心收紅包啊。”

    張陸讓沒回答。

    她語氣悶悶的，有些氣餒：“你老是什么都不說。”

    張陸讓的指尖下意識(shí)的敲打著被褥。

    似乎在猶豫著怎么開口。

    還沒等他說出話，蘇在在繼續(xù)道：“唉，突然也好難過。”

    “……”

    “你的情緒隔空傳染給我了。”

    “我……”

    “你為什么不開心啊？”

    張陸讓想了想，緩緩的說出其中一個(gè)占?jí)男那楸壤容^小的原因。

    “我期末考試考了年級(jí)二十二。”

    聞言，蘇在在也立刻爆出自己的成績。

    “我考了八百二十三嗷。”

    “……”

    “咱倆都進(jìn)步了，多棒啊。”

    聽到這話，張陸讓笑了聲。

    心情瞬間好了一些。

    聽到他笑了，蘇在在再接再厲，瘋狂地拍馬屁。

    “不過你比我厲害點(diǎn)，你進(jìn)步了三名呢。整整三名！我才兩名！”

    “行了。”他聲音里帶了笑，聽起來不再像之前那般低落。

    但蘇在在還是覺得不是這個(gè)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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