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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失憶后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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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岑面色瞬變,薄唇失了血色,黑眸卻更暗沉,翻滾出更為濃烈的情緒。

    “容初。”他低低喚她,長眼克制般用力地閉了一下,下頜上卻滾出咬肌,就連桌側上的手,都繃出筋脈明顯的骨節。

    “我們不是已經說清楚了么?”

    “那時候情況特殊,我知道之前讓你受了委屈,但有些時候我不得不——”

    “不得不?”容初挑眉,“你真的是迫不得已么?”

    不等男人說話,她刷地從包里掏出來個盒子,重重扔到他面前。

    “宴總,你還記得這個么?”

    宴岑目光滯住,眉心微動。

    不用打開,他都知道那是什么——她當年落水時戴的那條項鏈。

    欄桿毫無預兆地斷裂,周圍的保鏢沒來得及抓住落水的她,只抓到這串斷裂的項鏈。

    宴岑也把這件首飾視為她最后留下來的東西,這幾年一直小心翼翼收藏在書房。

    “你去書房了?”他問她,“那你是不是也看到了那些vr圖像,那你就該知道,我和居居有多想你才——”

    “我更想知道的是,”容初截斷男人的話,目光發緊,“我落水前的那個晚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宴總,那你時候說過些什么,自己還記得吧?”

    宴岑看著她,慢慢低眸,“那場宴會,我本來是打算公開介紹你,同時公布我們的婚訊的。”

    容初一愣。

    男人很慢地眨了下眼睛,“你那段時間在生我的氣,一直不開心,我都是知道的。我本想打算一切塵埃落定后,再好好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

    他稍頓,濃眉輕擰,“可集團高層竟然在那個時候聯合向你發難。我當時只想著先帶你回去,保證你的安全——”

    容初忍耐般閉眼,“夠了。”

    “宴岑,我問的是那個時候你跟我說了什么?”她彎唇諷刺,“難道你也失憶了不記得么?”

    “好,那我來幫你回憶一下,當時為難我的不止是你的家人和員工,還有你!你也是和他們同一戰線的!”

    “我沒有!”宴岑厲聲否認。

    “你沒有?”容初無聲哂笑,“那是誰質問我有沒有泄密?又是誰怎么都不肯信我,非要我‘說實話’?”

    宴岑啞然。

    “你口口聲聲說是情況特殊,你有苦衷,你迫不得已。”容初看著男人,精致的唇線更緊。

    “宴岑,你要是還有心的話,就摸著良心跟我說實話,難道你沒有懷疑過我嗎?你跟那些疑心我別有意圖的人,難道不是一樣的么!”

    撕開那層表明平靜的面具,她終于顯露出情緒,表情起伏明顯,唇瓣都在微微打顫。激烈又克制。

    宴岑看著她,神色糅雜,有被一語中的的愧責,也有心疼和難以言表的無奈。

    片刻后,他重重閉了下眼,“好,我承認。”

    “我生性多疑,我承認我曾經……確實懷疑過你的身份和來歷。但是——”男人睜眼看她,眼角微微泛紅,“換位思考,如果你是我呢?你不會起疑心么?”

    他眉心微動,“初榕,你告訴我你叫初榕。我當時連你真實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也沒有真正地信任過我。”

    “你給過我機會么?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向你和盤托出么?”容初反問,聲音漸高,“但你給過我這樣的機會嗎?”

    “換位思考?”容初跟聽到什么笑話似的,“那你不如換到我的位置上想想——和家里決裂的是我,未婚先孕生孩子的是我,我那時候除了你根本無依無靠,可你呢!”

    她挺秀的胸口起伏更快,眼眶也倏地紅了。

    “你那時候是怎么對待我的?你給我向你說實話的余地了么?我有向你坦誠的信心嗎?”

    宴岑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他或許根本不該說“換位思考”這樣的話。

    他們倆在這段關系中彼此試探,互相懷疑,有自己的隱藏,也都有各自的無奈。

    換位思考根本不能解決問題,只會加深矛盾,傷害對方……

    “宴岑,我那晚知足落水,你覺得這跟你沒有關系么?”容初咄咄逼人,“明明就是你們家,是你,讓我除了跳下去外無路可走!你們逼我落水,失憶受傷,還不明不白地當了三年的孤兒!”

    “但下午你解釋的時候為什么對這些避而不談??你只說你的無奈,你的難過,你的不容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

    “你不僅惺惺作態,你根本就是個偽君子!”

    容初激動控訴,聲音都變了聲調,白凈的手緊攥成拳,用力到骨節發白。

    這是重逢后,宴岑第一次看見她哭,或者說快哭了。

    跟以前的簌簌落淚不一樣,她現在一滴淚都不掉。即便他已經聽到她清晰的哽咽,即便她的眼睛全紅,表面已經光潤得像一面鏡子,她也硬是強忍著眼淚不哭。

    “你現在還在這兒要我換位思考??我不想思考!宴岑,我情愿我什么都沒記起來——”

    “記起和你這樣的男人在一塊過,想起和你一起的那些日子,我只覺得后悔!我還覺得惡心!這簡直我的污點!”

    她最后那幾句話如驚雷一般,炸得宴岑嚯地從座位上起身。他一把鉗上她的手腕,將人往自己身前一帶,高大的身軀前傾。

    “初榕!”男人的眼睛比她的還紅,低低喚她假名時睚眥欲裂,“你后悔?你惡心?你覺得我們的感情是你的污點?!”

    他一直在心里地守著他們的那份感情,一個人帶著他們的孩子,執拗地等著和她再見——可她居然輕易就把他最珍視,最寶貴的東西狠狠踩在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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