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失憶后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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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打記事就知道自己花粉過敏了,但以前家里一直很注意,她也沒真過敏過。
這么些年好像就過敏過一次吧,還是和宴岑在一起的時候。具體什么情況她記不太清了,只記得當初處理得很快,她也沒怎么受罪。
但這次就完全不同了。容初眼看著手腕上的紅色快速蔓延到小臂,借著后背也開始發癢刺痛。
她下意識摸上自己的臉,心中全是未知帶來的恐慌。
門口有媒體開始聚集,容初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往后臺走。到了后臺她就把自己鎖進試衣間里。
短短十來分鐘,容初的兩條胳膊已經快紅成小龍蝦了。
掀開衣擺再看,果然,腰腹上也有小紅疙瘩起來了。
容初慌里慌張地看向鏡子——還好,臉上還不算糟糕,只有眼皮和顴骨處泛了紅。但她皮膚白嫩,這些星點紅色就像血沁玉一般,分外明顯。
容初顧不上胳膊和后背上的疼癢,她也來不及思考這樣一個嚴重過敏的自己,一會兒該怎么走上滿是鮮花的t臺——她現在連試衣間都出不去!
她已經不是無名小卒了,mcking這場秀她更是焦點,后臺那些等待拍照采訪的媒體都是沖著她來的,設計師和秀導也還在等她……可她現在這幅樣子,是萬萬不能見人的呀。
容初急躁地抓了把手腕,本就通紅的手背上立時出現了兩道血痕。
她摸出手機打開通話頁面,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撥給誰。
修衍不在這個秀場,他還在明天的一個品牌的工作坊里。自從容初首秀服裝的腰帶不翼而飛后,這位經紀人就有了心理陰影,此后每逢重量級的大秀,他都要親自去檢查衣服。
而且現在文嘉和容初走得近,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反正修衍和文嘉從不會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
容初皺著眉在通訊錄里劃了一圈,在內心默哀了一下自己凋零的人緣。
她毫無選擇地撥出一串號碼,將手機舉到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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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文嘉驚訝出聲,“你說什么?你過敏??”
“我也不知道能去哪兒買藥啊……”文嘉摘掉墨鏡,抬眸打量四周,“這附近好像沒有藥房。”
就算有,她也不知道要買什么藥啊。
容初需要那種即刻能消敏的藥物,可她人又沒法出來,這要怎么買……
文嘉又安慰了容初幾句,讓她不要急,自己現在就想辦法。可掛斷電話后她皺眉更緊,根本毫無頭緒。
正打算要助理驅車去碰運氣,文嘉的注意力被剛停在會場外的那場加長林肯吸引了。
她看著一身高定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又看向他身后那一隊西裝革履的助理保鏢……
文嘉抿抿唇,不再有任何猶豫,趕緊快步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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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在試衣間里度過了極其難熬的一刻鐘。
工作人員和別的模特時不時就過來敲敲她的門,弄得她極度焦慮緊張。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太緊繃的緣故,她身上的紅點也疼癢難耐。
容初翻出手機看了好幾次,文嘉那邊都沒有任何消息。就在她準備撥號時,門口處突然有人輕聲:
“云初!”
容初聽出文嘉的聲音,一個激靈,“你來了!”
“怎么樣?買到藥了嗎??”
“你出來吧!”文嘉聽起來比她還興奮,“沒事兒了,你的破輪兒——啊不,宴總已經帶著人過來了。”
容初一震。
宴岑???
還沒來得及問,容初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男人低磁的聲線穿過門板,“容初。”
“是我,開門。”
容初抿唇猶豫了兩秒,輕輕拉開了門栓。
首先跳入視野的是男人深邃的黑眸。
男人先是偏頭關切地看了看她的臉,然后很自然地拉過她的手掀開袖子。
容初趕緊嗖地把胳膊抽了回來。她壓低腦袋,刻意躲避男人的打量。
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可宴岑已經看到那些紅成一片的小點了,他濃眉立時擰起來,心疼又擔憂。
“你出來吧。”男人低低對她道,“外面已經沒人了,沒事的。”
容初出來后有點詫異——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做了什么,能把秀前兵荒馬亂的后臺搞得跟清場戒嚴一樣。
宴岑把自己的外套披到容初身上,又拉過她的頭頂,全程護著遮著,把人帶到了空無一人的會場外,又讓她上了預備好的加長林肯車。
男人關上車門前,容初看到了遠處的文嘉正抻著脖子朝這邊張望——肢體動作和目光都是滿滿的八卦欲。
容初:“……”
容初瞟向一旁的男人,目光復雜,“你……”
宴岑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她,“先吃藥。”
說著他指尖輕轉,又擰開了一瓶水。
見容初垂睫盯著藥片上的英文說明,宴岑把水送到她手中,又催促道:“快吃。”
“這種藥你以前過敏時吃過一次,很有效果。”
以前他不知道她花粉過敏,送過她玫瑰花束,還是那種9999朵的巨型花束。
結果容初噴嚏眼淚的一大把,身上還起了嚇人的大片紅疹。后來宴岑連夜把醫生叫到家里來。
事后小女人生氣嗔他,怪他一點兒不了解她。
打那之后,他就牢牢記住了醫囑和藥方。家里也時時都備著她的過敏藥……
容初沒有接男人的話。
她盯著手里的藥片,心里跳出來個古怪又微妙的想法:她好像擺脫不了那段過去了。
盡管她不愿意承認那段過去,可他們的感情,他們的從前就是真切存在過的。
而且他還會時不時帶著這段回憶出現,突如其來地擾亂她的思緒,就像現在這樣……
宴岑把藥從她手里拿過來,拆出兩片,又把水瓶湊近她的唇,“來,快吃。”
他跟容初說話的語氣好輕柔,簡直跟哄居居吃藥一樣,“見效很快的。聽話。”
容初:“……”
藥片躺在男人的掌心,而他的指尖對著她的下唇,像要喂她吃藥一樣。
容初有點很不自然地偏了下頭,把藥從男人手里撿起來,接過水一口吞了下去。
宴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片刻后緩聲:“好點了么?”
察覺到掃過自己脖頸上的視線,容初趕緊又把領子往上拉了下,“還好。”
她又隔著袖子摸了摸胳膊,“好像真的不怎么癢了……”
宴岑松出一口氣,又立刻轉頭對司機道:“去醫院。”
容初一驚,“不行!”
她瞪大眼睛,“我一會兒還有秀要走。”
“容初。”宴岑柔和的語氣中多了些無奈,“身體重要。你過敏這么嚴重,必須要去醫院——”
“身體是我的身體,這是我的事,我知道什么是重要的!”容初堅定又執拗,“我不要去醫院,我要回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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