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解散后宮-《帝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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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此刻沒有點香,但殘留的花香還是彌漫在殿內,絲毫沒有消散下去,殿內燭火點了好幾盞,但都是昏暗昏暗的,燃得氣氛有些曖昧,淺色的紗帳如今已經被放下,微風鉆進來,輕輕得將紗帳下擺處掀起一塊兒,微風像瑾琮帝那般趁虛而入,吹向了正在看著瑾琮帝的桑莘。
放在一臉認真地看著她的瑾琮帝的臉上的手忽然被趁虛而入的風吹的凍了下,她剛想將手縮回去,卻被有所察覺的瑾琮帝緊緊的抓住了,旋即,他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讓她取暖。
她看著他,眼神認真。
一只手被他握著,另一只手握著他的手,沉吟半晌后,認真的道:“我想告訴你,我很愛你,這個愛,不是說說的,是這一生一世只有你的愛,多了都不會分給別人一點點兒的,以后,不要再覺得我是你的患得患失了。”
她能感受的到,瑾琮帝好像有點兒不自信,特別是在她面前,總是喜歡掌控的很足,但她亦知道,這是因為她好像從來沒有對他坦白和堅定過自己的心,相反,他倒是對她坦白堅定過好多次,可見,他多么的想讓她順著他的坦白堅定,也和他坦白一次。
桑莘這會子想明白了,也和他坦白堅定了。
瑾琮帝倒是愣了,他原以為,自己怕是很難聽見桑莘對他說出喜歡他的心聲,但幸福來的太突然了,瑾琮帝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他抓著桑莘的手,在胸口猛地摁了下,緩了好一會兒后,激動的喉結連連滾動了好幾下,壓抑住了上揚的嘴角,卻壓不住嗓音里的那愉悅,潤了潤嗓子,道:“你再說一遍。”
“我只說一遍。”桑莘那股子嬌氣的傲氣又出現了,只不過,往瑾琮帝的懷里鉆了鉆,輕聲道:“對不起啊,前幾日那件事,讓你擔心了。”
還害你擔心的哭了。
瑾琮帝抱著她的手收緊,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嗓音溫淡道:“別道歉,我只要知道你平安無事,就是你對我最大的恩賜了。”
桑莘忽然眼眶有些紅,往他懷里鉆了好一會兒,吸了吸有點酸酸的鼻子,道:“你不怪我嗎?”
“比起怪你,我更怪我自己。”瑾琮帝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處,嗓音低沉,道:“怪我自己沒有及時告訴你我已有計劃,總想著讓你無憂無慮就好了,但沒想到,你也會擔憂我,忘了夫妻之間,不管是好還是壞,都應該告訴對方。”
桑莘抓著他的手,杏眼微紅,他的這番話,倒是讓她覺得心口很暖,她湊上前,親了親他高挺的鼻尖,嗓音溫軟道:“我也是,以后無論什么事,都會先與你說,我不會再瞞著你了,哪怕,再擔心你,都不會瞞著了。”
瑾琮帝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腦上,摩挲了下她的青絲,聞言,頓了頓,喉結滾動笑著道:“那......你告訴我,你怎么今日醒來了呢?”
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瑾琮帝了,不問還好,一問桑莘就覺得想敲他腦袋的心都有了,她沒回答,只是先問道,“你先告訴我,為何要點這個香?”
瑾琮帝借著紗帳外的朦朧燭火看著桑莘,溫熱的手觸上了桑莘的小臉,這朦朧的燭火映照下,盡管很多東西看不清楚,但桑莘還是能感覺得到瑾琮帝的目光很灼熱,像是往日疼愛她時,那隱忍又克制的怕傷害到她的那種溫暖的灼熱。
她杏眼微顫,翹卷的睫毛掃了掃,耳邊響起瑾琮帝的聲音,道:“我怕你生氣,更怕我會一時忍不住,對你兇,也害怕你出事,一想到你前幾日喝下毒藥時昏過去的模樣,我的心到此刻都難以放下,我又怕和你吵架,又想抱著你,想親你,所以就找雪靈要了這個香......”
“你怪我嗎?莘莘。”瑾琮帝看著桑莘,將自己的臉湊近了些,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桑莘白若雪的肌膚上,她翹卷的睫毛顫了下,連帶著那顆心,都狠狠的顫了下。
她也學他湊近了些,這會子,倒是鼻尖對著鼻尖觸在了一塊兒,她像只小貓似的蹭了蹭他的鼻尖,嗓音帶著深夜困倦來襲后的那股子咕噥,懶洋洋道:“怎么會怪你呢,只是有些不可思議罷了。”
瑾琮帝順勢親了親她的櫻唇,將她抱的緊緊的,嗓音溫淡道:“怪我。”
怪我什么都不怕,唯獨怕你生氣,怕和你吵架,更怕失去你。
太害怕了,又太珍惜了,所以,才那般的小心翼翼。
桑莘杏眼微紅,將小臉埋在他的胸膛,輕聲道:“聽聽,我會好好愛你的。”
瑾琮帝感覺自從遇見桑莘后,心口放的那罐蜜糖如今全部倒下,將蜜灑滿了心尖尖,讓他樂的嘴角都壓不住的勾起。
半晌后,他感覺懷里的小女人呼吸都輕柔了起來,他知她已經睡了過去。
“我也會好好愛你。”瑾琮帝附在她的耳畔輕聲呢喃:“不止一生,不止一世;與你,永生永世,永不相離。”
桑莘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晌午了。
身子酸軟的翻身時,她腦海忽然想到了瑾琮帝,昨夜入睡時和他說了一會兒話,倒是沒覺得身子不舒服,如今,一翻身就覺得難受,手臂都無力了,思及此,她懶洋洋的睜開眼,杏眼適應著外頭明亮的光線時,余光也瞥見了不遠處坐在龍椅上的男人,他換了身竹色的華服,倒是顯得他這人君子氣質更加的深了些。
她翻個身,已經懶得和他打招呼了。
但是那人倒是也注意到了她醒來,將手中的折子放下,嗓音溫淡道:“怎的這么沒精神?昨夜沒睡好嗎?”
桑莘聞言,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總之,她對著他翻了個秀氣的白眼,回道:“托您的福。”
她昨日還是醒著的。
她很想問他,前幾日她睡得這么熟,他自己一個人難道也這么興致高昂嗎?
這些話她也只是想想,沒問出來,只不過她倒是起床氣不小,嬌氣的翻個身,嗓音咕噥道:“你怎的今日在這里看折子了?這幾日不都是在主殿看的嗎?”
前幾日他鬧別扭的事她也翻出來說,瑾琮帝一聽就知道自己又惹惱了小女人,無奈的輕聲笑了下,放下了手中堆積的折子,踱步上前,坐在了床榻的邊沿,輕輕的將她翻了個身,讓她靠在他的腿上,一手在她背部輕輕的拍了拍,低聲下氣,嗓音帶著討好,道:“我與你在一起之后,除了那幾日心里別扭才去了主殿看折子,其余的那么多時間里,我哪一次不是在寢宮看的?”
這句話倒也是事實,他的確是除了那幾日與她別扭才跑到了主殿,往日倒也是日日都呆在寢宮,她醒的晚,就能瞧見他在龍案那處批閱奏折時那股與生俱來的王者模樣,要是她醒的稍微早了些,亦是能聽見他方才到殿的沉穩腳步聲,和朝服都未換掉的那股清冷驕矜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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