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遣散后宮-《帝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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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瑾琮帝就是沒有怪罪,相反的,還一邊低頭方便她把玩,一邊輕聲問道:“那我好像瞧著你有點兒不開心,是為何?”
“沒有不開心?!鄙]愤@會倒是開口了,嗓音帶著醒后沒多久的咕噥軟糯,讓瑾琮帝的心軟榻了好一會兒,又聽見她道:“只是覺得,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此話怎講?”瑾琮帝摟著她,在她耳畔,輕聲問道。
“你先告訴我,你是因為我昨日的那番玩笑話才遣散后宮的嗎?”桑莘窩在他的懷里,抬眸從下往上看他。
男人的下顎線緊繃,側(cè)臉的線條堪稱完美,眼眸帶著與生俱來的寒氣,不經(jīng)意間倒是能讓人不寒而栗,但那也只是別人罷了,桑莘如今可不懼怕他了,伸出蔥白的指尖,輕輕的觸上了她叫瑾琮帝特意留下來的胡茬,玩弄了好一會兒后,便聽見了男人溫淡的嗓音響起:“其實早在你出事的時候,我就想過遣散后宮了,只是還在計劃著,昨日你這么說,我心里頭開心。”
他早在桑莘受傷的那日已經(jīng)冷靜的想過了,后宮始終是個隱患,倒不是對他,而是對桑莘,如今她懷孕了,瑜妃出了手,但是誰知道下一個會是誰呢?
他以前有后宮和沒后宮沒有一點兒區(qū)別,但如今,有了桑莘,自然是為了防止以后出現(xiàn)這種事,還是得趁早將這個隱患給除掉。
那日想過后,他就一直想著找個完全的計劃,那幾日和桑莘鬧了點小別扭,他也在主殿內(nèi)關(guān)于這件事的法子。
但直到昨日桑莘那帶著醋味的話讓他將這個計劃提前了。
他自然是見不得她受半點兒的委屈的。
桑莘不知道該如何說這個男人了,只覺得他也太好滿足了,就因為她的一句話,居然能這么開心,愈瞧他便愈加覺得他這人可愛的緊,笑了下,道:“那你如今計劃好了嗎?”
既然他想給她一個安穩(wěn)的后宮,那么她也不會極力阻撓,她只安心的等著他安排好一切就夠了。
瑾琮帝嗯了聲,吻了吻她的耳尖,道:“我今日說了的,會給她們安排好人家,不想嫁人的,我都會以你的名義直接給她們點銀兩?!?
桑莘愣了下,笑著問:“為何以我的名義???”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辫坌α讼?,“你也是卞國未來的一國之母,當然得你來給?!?
桑莘在他懷里笑了好一會兒,道:“你對我這么好,我該拿什么報答你???”
瑾琮帝看著她柔弱似無骨的身子,笑了下,舔唇,道:“不如,以身相許,如何?”
桑莘怔忪,抬頭愣愣的望著他。
瑾琮帝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攔腰將她抱起,立刻往床榻上走去。
殿外的蘇盛和幾個宮人們聽見了聲音,倒是都沉默的垂下眼,娘娘的身子還沒養(yǎng)好呢,這皇上怎么如此急躁呢......
午時快要用膳時,瑾琮帝才叫外頭的人送了水進來,浴池里,霧氣縈繞,桑莘舒服的泡了個澡,待渾身的酸軟消失后,便懶洋洋的支起身子,讓宮女們伺候她穿衣。
里頭的地龍又很足,炭火又多燒了好幾盆,桑莘干脆就披了件薄薄的淡粉色的罩衫往外走,殊不知,剛清理完自己的瑾琮帝抬頭看了眼,眼神便慢慢的變暗了。
“怎么不多穿點?”瑾琮帝喉結(jié)滾動,看著她露出來的玉臂,白若雪的肌膚,玉頸處還有幾抹隱隱的紅色印子,教瑾琮帝看了幾眼,都覺得血液流動的飛快,他強忍著腦海里那肆意生長的流氓想法,上前將一件外衫給她披了上去,嗓音雖說是斥責,但更多的還是透著無奈的寵溺,道:“等會兒著涼了,我看你怎么辦。”
桑莘懶洋洋的抬眸撇了一眼瑾琮帝,那眼神似乎在埋怨他方才的不懂得節(jié)制,折騰到她肚子餓了方才停下,如今她自然沒個好臉色給他,默默的翻了個秀氣的白眼便轉(zhuǎn)身往餐桌上走去。
瑾琮帝跟在她身后,距離很近,近到桑莘感覺到自己的背都能感觸到瑾琮帝身上那股溫熱的氣息在包裹著她,她單薄的肩膀輕輕的顫了下,瑾琮帝誤以為她冷,下一瞬,便將人直接從后面抱入懷里,手一伸,將不遠處的裘衣一把拽過來,披在了桑莘的身上,嗓音溫淡道:“看,冷了吧,乖乖披著?!?
桑莘也沒再與他爭執(zhí),乖乖的披著,任他抱著她往餐桌上走去,佳肴發(fā)出陣陣的香味,桑莘是餓了,往日不愛吃的肉也吃了好幾口,瑾琮帝看了歡喜的很,又哄她喝了好幾口補身子的湯,藥味很濃,她倒是不怎么喜歡,但瑾琮帝那副眼巴巴的模樣,她又下不去口拒絕,無奈只能忍著胃里的不適,強咽了下去。
待午膳用完,桑莘和瑾琮帝一道坐在了龍椅上,他依舊批閱奏折,而她倒是乖巧的垂眸,蔥白的指尖一手拿著明黃色的布,一手拿著繡針,正在繡著什么。
瑾琮帝抽空看了幾眼,疑惑道:“你繡什么呢?”
桑莘懶洋洋的抬眸看了瑾琮帝一眼,想笑,這男人慣不會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小驕傲和開心,問的語氣倒是與往常說話無異,只是那忍不住揚起的嘴角和彎起的桃花眼便出賣了他。
“你說這個嗎?”桑莘揚了揚手里繡到一半的荷包,有心逗他,道:“是我想要繡給我爹的,他想我一個荷包,想了好久了。”
桑莘瞧著瑾琮帝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速度之快,讓她差點驚訝的笑出聲,但她極力忍著,就等著男人接下來的話。
瑾琮帝在爭風吃醋上一律是沒輸過的,無論是還沒有到來的小皇子,亦或許是那日出府,桑莘的哥哥陪她說了幾句話,還是此刻,聽見她要繡荷包給桑石,都讓瑾琮帝覺得胸口酸的很,像是吃了好幾口檸檬,酸的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桑莘,半晌,見那女人依舊一臉氣定神閑的繡著荷包,他耐不住了,咬牙問:“那我呢!我不用嗎!我不想你荷包嗎!”
桑莘低著頭,瑾琮帝看著她單薄的雙肩正抖動的厲害,他眼底的那股子酸漸漸的被無奈和了然取代,敢情這小女人是在逗他的呢,思及此,瑾琮帝伸出手,將桑莘攬入懷里,薄唇抵在她的耳畔,輕聲問道:“這荷包就是給我的是不是?”
桑莘笑了好一會兒后,抬眸對上了正凝望著她的男人的灼灼視線,心顫了下,只覺得他可愛的緊,笑著彎了彎眉眼,承認道:“嗯,給你的。”
果然,她承認的那一刻,男人的眼神瞬間變得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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