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認(rèn)錯-《囚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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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邵聽了,緊懸著的心才放下來,他連忙命何院首去配止血的藥,待何院首正要轉(zhuǎn)身退下時,沈邵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開口叫住他。
“長公主的腳腕也傷了,你再給瞧瞧。”
永嘉坐在床榻上,聽沈邵在旁指揮,這情景又像是回到了從前,她任由他擺布的從前。
何院首蹲身半跪在地,想要查看永嘉腳上的傷口,卻被永嘉躲開。
何院首動作一滯,他一時拿不定注意,仰頭去看沈邵。
沈邵察覺永嘉排斥的舉動,其實他私心里也不希望旁的男人觸碰她,沈邵想了想便擺手作罷,只讓何院首再順道拿來些活血化瘀的藥來。
何院首退下后,沈邵又一并屏退了龐崇和王然,殿中一時只剩下他與永嘉二人。
沈邵替永嘉捂?zhèn)诘氖终礉M了血,他瞧她頸側(cè)血跡斑斑,不禁拿起帕子想替她擦拭,卻再次被她躲開。
沈邵自見到永嘉起,明顯感受到她的排斥,他自知是自己虧欠她太多,她惱他也是常理,他本是藏了滿肚子的話,但此情此景,當(dāng)他真的面對她時,他許多話都說不出口。
道他嘴硬也好,道他執(zhí)拗也好,他并非是不肯說出,只是每每話到嘴邊,他都沒有足夠說出來的勇氣。
殿門被推開,何院首從外跑回來,將藥送上,便又退下。
沈邵命下人打了盆熱水送進(jìn)來,他浸濕絹帕,替她擦拭傷口周圍的血跡,她仍是躲閃,最后他沒了法子,只能用些蠻力,他握住她的后頸,不許她亂動,任由她如何踢打他,他也不肯放手,只手法細(xì)致的,一點一點的將她頸上胡亂的血跡擦干凈,隨后拿了草藥敷在傷口上。
草藥觸到傷口的一瞬,她明顯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沈邵看出了她的疼,連忙放輕手上的力度,可他口上仍忍不住負(fù)氣:“如今知道疼了?朕若不攔著,你還想替他死不成?”
永嘉聞言仰眸,直直的瞪看向沈邵,她眼底因為傷口的刺痛帶了些紅,她目光直直盯視他,雖一言未發(fā),卻霎時讓他噤了聲。
沈邵在永嘉的目光中敗下陣來,他無奈嘆氣,繼續(xù)替她涂抹草藥,只道:“朕輕些,輕些便是了。”
沈邵替永嘉涂好藥,又用細(xì)白的絹布耐心包扎了傷口,他處理好她脖子上的傷口,復(fù)蹲下身去,他蹲在她身前,不等她躲,先一把抓住她的腳腕。
永嘉一驚,她沒料到沈邵會有如此舉動,待她反應(yīng)過來,瞬間欲抽回腳踝,她幾分用力卻掙不脫他的掌心,她見他開始脫她鞋子,衾襪,又見他抬手撩她的裙擺。
永嘉終于忍無可忍,不得不開口與他說話:“放開!放開我!”
沈邵手執(zhí)著永嘉的玉足,低頭不說話,他目光落在她紅腫的腳踝上,神色一深,他指尖力度微重,輕捏住她潔白柔軟的腳背,他半蹲半跪在她身前,將她的玉足放在他的膝頭,他一手制止住她不許亂動,一手去拿藥。
沈邵將藥倒在掌心搓熱的功夫,永嘉便將腳收回去,她匆匆落下衣擺,藏起來,不想他看,不愿他碰。
沈邵見了嘆氣,他仰頭去看永嘉,耐心勸著:“上過藥,你若不想朕碰你,朕保證再不碰你一根手指。”
“我要回家。”永嘉盯著沈邵。
“朕此番來,就是要帶你回去,我們一同回家去。”沈邵裝作聽不懂永嘉本意似的,自顧自的低頭回答,他說著再次去裙擺下捉她的腳腕。
“我要回湘山別苑。”
玉足在波瀾的裙擺間左右躲閃,似一尾滑溜溜的魚,沈邵原是耐著性子,可聽見永嘉的回答,眼下的冷意一閃而過,他直接撩開裙擺,將永嘉的足捉住,捧在手心,再次放到膝頭,他開始用掌心的藥汁揉搓她肌膚的紅腫處。
他開始時手上力度不輕,他悶聲回答她的話:“那不是你的家!那是陸翊的家!”
永嘉在沈邵的力道下,不禁疼得悶哼,她躲閃的愈發(fā)激烈,他卻不讓她,握著她,帶了幾分強(qiáng)硬,后來,他發(fā)現(xiàn)她不躲了,回神似的一抬頭,瞧見她微紅微濕的眼。
沈邵心頭霎時一疼,刀刃割裂似的,他盯著永嘉,慢慢的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他垂下頭,繼續(xù)給她敷藥,動作愈發(fā)輕柔,半晌半晌,悶悶的道出一句極短的話:“朕非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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