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可能!”他下意識反駁,“你為什么小時候就這么會做手工啊,這不符合你的人設!” “什么人設?”杭震澤隨口一問,解釋道,“信物是用來交換的,自然是做給對方。” “那我們用這個信物約定了什么?”楊陶暫時不想糾結自己小時候是個手工廢柴的事。 杭震澤沉默地盯著他許久,嘆出口氣:“你果然忘了個干凈。” 他把玩偶拿在手里轉了一圈,說:“當時你們家搬走,我們就交換了這兩個玩偶,說是以后再見面還是最好的朋友。” 楊陶眨眨眼,腦海里隱約顯現出一些畫面,但十分模糊,分不清是想象還是回憶。 “但是我不知道你后來生病,把之前的事都忘了,所以大學開學的時候發現你不記得我了,我很意外。” 原來杭震澤在開學典禮的那一天就認出了楊陶。過去了這么多年,兩個人的相貌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杭震澤也只是隱約覺得楊陶有些熟悉,但二人同系,杭震澤很輕易就能確認楊陶的身份。 他本來是想去找楊陶相認的,但多次因為學習或工作的事與楊陶接觸之后,他發現楊陶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 楊陶對待他就像對待任何一個剛認識的同學一樣,生疏有禮,甚至因為他的性格比較淡,長相又富有攻擊性,而不太敢和他說話。 即便楊陶不記得自己的樣子了,但對名字也應該有印象。這種情況,要么是楊陶不想與自己相認,要么就是把自己忘了個一干二凈。 無論哪種情況,都不適合主動去相認。 想到自己還對楊陶記的清清楚楚,但楊陶很可能已經把自己忘記了,杭震澤心里就不是滋味,更不可能主動湊上去相認了。 杭震澤開解自己,小時候的諾言,幾個人能記住?強迫自己不再去糾結這件事。 直到大一下學期開學之前,他在宿舍大廳里,看到楊陶一個人站在那里,對著兩個大箱子犯愁。 宿舍大門很寬敞,杭震澤完全可以把楊陶無視掉,直接走人,楊陶當時忙著打電話,肯定不會注意到他。 本來杭震澤也是這么打算的,但剛邁出兩步,他終于是沒有忍住,出聲叫了楊陶的名字。 他還是擔心楊陶一個人搬運兩個大箱子很困難。 然后杭震澤就知道了楊陶和自己住在同一個寢室。 成為室友之后,杭震澤和楊陶相處的時間比之前多了許多,杭震澤發現楊陶面對自己的時候,有很多有意思的反應,但還是沒有任何要與自己相認的意思。 要說楊陶是真的把自己忘記了,他的一些反應卻不是這樣的,例如楊陶總是會盯著自己看。 人對他人長時間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有所感應的,所以杭震澤能夠察覺到楊陶在上課的時候,目光經常放到自己的身上。 而只要自己一回視過去,楊陶又會趕緊收回視線,假裝在做別的事情。 就是因為這樣,杭震澤一直猜測楊陶是不是認出自己了,但并不想要和自己相認。 不得不說這種猜測令杭震澤感到煩躁,但以他對楊陶性格的了解,楊陶不是一個憋得住事情的人,更有可能是真的將自己忘了。 兩種可能,說不清哪一種更讓人生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