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季深比季淺的了快七歲,多少知道點當年發生的事情,也知道這處小別墅就是季爸爸季媽媽長大的地方。 他臉色不太好看,上前敲門,來開門的是個穿著人字拖,隨意裹了一件棉襖的男人。 他胡子拉碴,眼底還有重重的黑眼圈,頭發亂糟糟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打理了,看到站在門外奢侈貴氣的季深,先是一呆,很快皺起眉頭道:“你是誰?” 男人這副模樣可像極了一個流浪漢,季深也不知道想到了哪去,同樣皺著眉頭問道:“你又是誰?這里不是季家嗎?” 男人這才后知后覺想起了什么,裹緊了一點羽絨服說道:“你就是今天要來的堂叔一家人?” 這里的堂叔當然說的是季爸爸,而男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季樊有一兒一女,兒子大學畢業之后就不求上進,一直待在家里當啃老族。 女兒也就是季心,現在還在讀大學,對于名流出入的各種場合都使勁兒了想要鉆上去,為了參加那場豪華游輪拍賣會,她花了大價錢頂替了一位原本的服務生,想要在里面認識有錢人。 季深可不樂意聽他叫季爸爸堂叔,剛想說話,外頭就傳來了車子熄火的聲音。 季樊匆匆忙忙從駕駛座下來,看到站在門外的四人,立刻熱切地迎過來:“阿延啊,怎么站在外面,快點進去。” “最近家里的情況不好,我把房子賣了,住到這邊來,你不會介意的吧?”他笑容滿面,一夜之間似乎年輕了不少,看來是和宋秘書接洽的很順利。 季爸爸沒心思和他多說廢話,開門見山道:“東西在哪?” 季樊見他如此不近人情,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不過錢已經快要到手了,他也只是好忍下心頭那點不痛快,對季爸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在閣樓上,昨天我回來已經很晚了,也沒來得及整理,你們在屋里坐一坐,我馬上就去整理了搬下來。” “不用了,我們自己去吧。”季爸爸說完就帶著季媽媽和兩個孩子往里走。 像個流浪漢的男人,也就是季肖,他連忙往旁邊避過去,一雙眼睛卻落在了季深穿著的衣服上。 他從小到大都因為家里有錢被人羨慕,買起名牌來也從不手軟,雖然在家里面不倫不類,但是在外有卻還是挺注意儀表的,依著他這么多年看名牌的目光,當然看得出來季深身上穿著的那套衣服是純手工制作的,價錢絕對不低。 再看看他身邊的另外三人,穿的帶的,都是他之前從未有過的。 最后,他把目光落在季深手腕上露出來的表上,眼中掠過一抹驚喜與貪婪。 作為一個不管要什么父母都有求必應的啃老族,季肖也有無法被滿足的東西,比如要一款奢侈名表。 他之前為了要買一塊價值三十幾萬的手表,磨了季樊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正好那段時間季家的公司盈利不少,他如愿以償地得到了那塊表,就連現在他也一直把那塊表珍藏著。 可在看到了季深手腕上的那塊表后,季肖只覺得自己的表簡直普通到了極致,帶出去根本就是丟人。 季肖悄悄咽了一口唾沫,打量著這些從來沒有來往過的親戚。 他昨天晚上好像聽爸媽說他們投資了自家公司一千萬,既然有一千萬,那拿出一百萬來給她買只表,應該不算多吧。 季肖心頭立刻盤算起來,卻又想到那一千萬已經是自家的錢了,如果能在這些人身上得到一只表,豈不是更劃算? 季深不知道有人已經惦記上了自己的表,他走在最前頭跟著季樊上樓。 屋子里也不知道多久沒有通風了,彌漫著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十分嗆鼻。 好不容易走到閣樓,就發現這里落了一層厚厚的灰色,踩在地上,能留下一個又一個清晰的腳印。 一家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季樊卻好像沒有感覺,還說自己這些年把那些東西都保存的很好,時不時就去打掃一下,現在之所以落了這么多灰,是因為之前搬了出去,現在才搬回來不久,還沒來得及打掃。 話這么說出口,季樊也不覺得尷尬,終于走到了放東西的房間,他在身上摸來摸去,摸了許久才摸出一把生銹的鑰匙,歪歪扭扭地去開門。 掛在門上的鎖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更換了,上面全都是銹跡,鑰匙插進去都不一定能用。 季樊拿著要是握著鎖扭了許久,結果要是沒把鎖扭開,鎖卻自己斷開了。 季樊一腳把掉在地上的鎖踢開,拉開門,撲面而來一股灰塵,季深站在他身后不遠處都被嗆著了,季樊自己更是咳嗽個不停,也不知道吸入了多少灰塵。 等看到房間里放著的東西時,季爸爸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頓時漆黑如鍋底。 房間里不管是什么東西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地上還有一粒一粒,季淺猜測可能是老鼠屎,開門之后,蟑螂四處亂爬,在屋中已經爛了的白布留下一點一點黑黑的痕跡。 季淺還真想揪著季樊的衣領問問,他究竟有什么臉跑去和他們談條件,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這里糟糕成這樣,季淺還真覺得他會把爺爺奶奶留下來的東西保存好。 而這房間里,又哪里有什么好東西?堆著的都是一些木質的家具,地上還碎了一片鏡子,就算有好東西也在這么多年成了蟑螂和老鼠窩。 季爸爸更是一句話沒說,拉著季媽媽轉身就走。 季樊還在咳嗽,見此連忙幾步追上來:“阿延!你走什么?東西可都在里面?你們以前用的沙發,電視機,好像還有漫漫小時候玩的芭比娃娃,全都在里面!” 季淺聽了這話只覺得陰陽怪氣,她停下腳步,和季深兩人擋在追過來的季樊面前,冷冰冰說道:“這里的東西,我們會讓專門的人過來清理,你也不用繼續跟來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