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床頭打架床尾和-《國民系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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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夏咬唇扭頭:“傅墨森,你老實說,用這樣的甜言蜜語哄騙過多少女孩子?”
傅墨森繼續笑:“數數要數到天黑去了,費那個力氣做什么。睡覺。”
他又閉上了眼睛,好像真的就進入了夢鄉一樣。
也真是奇怪,他這么開過玩笑后,言夏不再那么緊張,心跳漸漸平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甜甜的心安感。
隨后困意襲來,言夏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睡夢里,言夏仿佛回到了幾年前,那個時候她很愛笑,也特別傻,每天最大的快樂就是見到學長趙熙。
趙熙愛穿著潔凈非常的白襯衫,卷起袖子露出強壯有力的手臂,他不怎么愛笑,習慣專心做事,給人的感覺很高冷,可他只要面對她,就會變得很溫柔、很寵溺。
她體能太差,體育三千米考試,她怎么都跑不下來,他就默默地陪她跑,每天下午放學后吃飯前的這段時間,他跟在她后面,風雨無阻。
黃昏的這段時間,成了她回憶里最美好的時光。
她哭過,任性過,可他輕輕摸她頭的動作像能化解一切不安。
經過三個月的努力,她竟成了所有女生中跑得最快的。
她騙他說沒通過,還要繼續跑。趙熙沒說什么。
可是后來她才知道,其實她考試的那節體育課,他逃課遠觀,早就知道成績了。
也就是那個時候,甜蜜的果實第一次落在她的心中,同時她也知道亦落在了他的心里。
夢境突然變了,變到那個下雨的夜晚。
她去找趙熙,站在他家樓下,站在雨中拼命地喊著他的名字。那時她很害怕,可是趙熙的房間亮著燈,人就是不下來。
大雨如注,她第一次有種天塌下來,不知該去哪里躲避的感覺。
“不要,不要……”言夏猛地驚醒。
“你做噩夢了?”傅墨森的聲音很輕,似乎不想驚到她。
言夏的額頭沁出細細的汗珠,她沒有回頭去看傅墨森,而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夢里有什么?大熊追你?毒蛇咬你?”傅墨森試圖用輕松的口吻幫她放松,可她只是搖頭:“我去洗把臉。”
傅墨森看著她躲閃的背影,表情慢慢凝固。
不要什么?
那個可怕的噩夢里顯然不是大熊或者毒蛇,而是她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
傅墨森對言夏的好奇不亞于言夏對他的,但他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不會急功近利地去挖掘。要知道,來日方長,他總會有機會。
從山上下來以后,傅墨森見言夏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便把車子停到路邊。
“怎么了?”言夏見他不走了,輕聲問。
“想和你看一會兒風景。”傅墨森指著右手邊的廣場,遠處天空陰沉沉的,噴水池旁是絡繹不絕的人,白鴿低低地盤旋,場景特別像周杰倫某首歌的mv。
言夏蹙眉:“快要下雨了,我們早點趕回學校吧。”
“我們坐著車,又淋不到雨。”傅墨森看向她,“難得我們冰釋前嫌,不該多甜蜜一會兒嗎?”
言夏敏感地感覺到他的目光,悻悻地擠出笑容:“我只是有些累了。”
這時,有人敲車窗。
傅墨森扭頭,竟是悠悠。
那是一張艷壓四方、絕對有個性的臉,彎腰時一縷金黃色的長發垂下來,更顯嫵媚。對方沖著傅墨森笑:“墨森?你怎么在這里啊?真是巧。”
言夏蹙眉,不用問她是誰,用屁股想都能想到她是傅墨森過去交往的女朋友中的一個。
“是啊,的確挺巧。”傅墨森挑眉,禮貌地笑了笑,“來這里……逛街?”
“我以為我是來逛街的,不過好像是特意為了來遇見你的。”
這種肉麻的話都說得出口,當我死的啊?言夏不高興地湊過去,一把摟過傅墨森的胳膊,強行入鏡:“老公—”
傅墨森整個人暗暗抖了下。
悠悠的笑容僵住了,看著這么放肆喊出這個稱謂的新面孔,她帶著一絲僥幸問道:“墨森,她是你的新歡嗎?”
“是,這輩子最后的新歡。”傅墨森勾唇,笑著看著言夏,他沒想到聽她喊“老公”的感覺竟然這么好。
言夏得意地沖悠悠笑,明知故問:“老公,這位是誰啊?”
“我叫悠悠,是墨森的好朋友。”悠悠不等傅墨森回答,一邊回答,一邊打量這張著實漂亮的臉蛋,“既然這么有緣在這里碰到,我們一起喝一杯吧?”
傅墨森看向言夏,用眼神詢問她的意見。
言夏自然只能大方得體地說好。
下車后,言夏見悠悠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故意走在她的旁邊,貌似在強調自己的身高優勢。言夏冷哼一聲,踩著運動鞋,裝作無意地往她腳上狠狠踩了一下:“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到。”
悠悠咬唇,露出假笑:“沒事。”
言夏聳肩,將自己的外套衣領往下拉,露出漂亮的鎖骨,順勢再把自己里面的襯衫往上撩,露出小蠻腰,打上一個蝴蝶結。
美女總是吸引人的目光的,可相比悠悠的大片模式,言夏街拍隨性又不失設計感的打扮更能博得路人的注意力。
傅墨森將這些盡收眼底,回頭間注意到幾個男生走過時沖言夏吹口哨,不禁蹙眉走到她跟前,伸手將她的蝴蝶結解下來,說:“這樣已經很漂亮了。”
言夏抬眸眨眼,順勢牽過他的手,回頭不忘沖尷尬到爆的悠悠使壞,吐了下舌頭。
坐在咖啡廳里,趁著傅墨森去買咖啡,悠悠抓著空當沖言夏示威:“你也沒什么好得意的,要知道墨森多情卻從不專情。他對女生好,好不過半年。對你來說我是過去,不過你對下一個女生來說也是過去。從這個方面來講,我們其實是可以做朋友的。”
言夏挑眉:“朋友?我和你?還是算了吧。我和傅墨森是校友,見過雙方家長,要訂婚了。”
悠悠一怔,隨即漫不經心地笑了:“我們打個賭吧,賭你和他撐不過半年。”
言夏被她極其自信的篤定笑容給刺激了,很不爽地瞪著她道:“我憑什么要和你打賭?”
這時,傅墨森端著盤子回來:“怎么了?你們在說什么?”
“人家要和我打賭,打賭半年后我們就會分手。墨森你說,我要不要和她賭呢?”
悠悠絕對沒想到言夏會突然變臉,她竟然把剛才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傅墨森!
言夏微笑地望著某人耍心機失敗的窘樣,笑容越發燦爛,她要用笑容告訴某人一個道理:美女不全都是胸大無腦,和我玩心計,你還嫩點。
傅墨森望向緊張的悠悠,他也不惱:“好啊,那悠悠你就當見證人嘍,看半年后我和小夏還在不在一起。”
他的手緊緊握著言夏的手,言夏意識到他喚她“小夏”。
悠悠挑釁的賭約,自信的笑容,都被傅墨森不動聲色地化解在一個笑容里。
言夏突然好喜歡他此時的自信,胸口暖意洋溢。
悠悠坐到一半,借口有事要先走。言夏故作大方地說:“墨森,那你送送悠悠吧,外邊還下著大雨。”
言夏本來以為傅墨森會拒絕的,他卻順勢點頭說好:“我很快就回來。”
言夏立馬后悔了,但也不好再改變心意,只好微笑著點頭。這家伙,果然是做紳士做久了,將之變成本能了。
目送他們出去,言夏望向商場頂部的瓢潑大雨,心緒再一次被撩撥得煩亂起來。
她討厭下雨天。
一個人坐在咖啡廳里越發覺得落寞,言夏走到咖啡廳門口想要攔一輛出租車先回學校,讓傅墨森回來撲個空。
言夏深吸一口氣,撐著傘來到街邊,雨大得幾乎阻斷了五米外的視線,她努力看著遠方車輛上的空車紅色標志,突然被一陣巨大的沖擊力給撞到。
言夏沒站穩,整個人往前撲,包從肩上滑落,雨傘從手里飛走,整個人跪在了地上。
她的隱形眼鏡掉了出來,原本模糊的視線更加模糊了。
言夏回頭去看,是一群高中生飛奔而過。
她跪在雨水里,仿佛又回到了噩夢里的那個雨夜。
言夏整個人止不住地顫抖,害怕極了,她站起不來,她想開口拼命地喊那個人的名字,仿佛這樣喊就能把他喊回來。
可她心底同時又有一個聲音在說:“別喊了,他是不會回來的,你喊破了嗓子他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的。”
那一刻,她不知道她是要喊傅墨森,還是要喊趙熙。
她只是痛苦地哽咽著,瞪大眼睛一點點地把自己的理智找回來,她發白的指骨不住地在顫抖,她頑強地要和這個可怕的噩夢做斗爭,和這個無情的天地做斗爭。
就在言夏的神經繃到極限時,一個人把她緊緊拉入懷里。
“我在,我在。沒事了,沒事了……”
言夏瞪大眼睛,清晰地聽到傅墨森的聲音,她難以置信地緊緊摟住他的手臂:“傅墨森……是你嗎?”
“是我,是我。”傅墨森捧過她的臉頰,急切地望向她,“你怎么了?有沒有受傷?”
傅墨森也淋濕了,言夏怔怔地望著他近在眼前的臉,視線緩緩清晰,委屈的眼淚洶涌而出。
她緊緊地抱住他,瞪大眼睛看著雨水沖刷面前的一切,像在通過這個擁抱進行自我救贖。
傅墨森將她抱上車,把后座的衣服拿過來蓋在她身上,還開了暖氣,盡量讓她不要感冒:“我們現在就走。”
言夏靜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上,看向他還在滴水的下巴:“你……不是去送悠悠了嗎?”
“我送她到另一個朋友的車上而已。”
言夏緘默。
“你剛才……”傅墨森頓了一下,“怎么了?”
他本來想不問的,但剛才言夏望著他的眼神根本不是在看他,像在透過他看到了另外一個人。這種眼神讓他很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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