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上前一步,伸手拎起了一個鐐銬。 鐵鏈和鐐銬光新干凈,顯然從來沒有被使用過;鐐銬的內部還貼著柔軟的棉條,似乎專門用來防止手腕或者腳踝磨破。 他低下頭,把鐐銬慢慢戴在了手上。 “咔噠。” 鐐銬完美地合攏,莫睿帆輕輕扯了扯,發現鐵鏈確實足夠堅固,以他的力氣應該扯不開。 楚淮勛聽到那個聲音抬起頭來,震驚地看著他,脫口而出:“睿睿?” 莫睿帆坐在床上,伸手拿起另一只鐐銬,依樣畫葫蘆戴在了右手上。 兩個鐐銬戴好之后,他已經坐不穩,順勢就這么躺在了床上。 楚淮勛有潔癖,哪怕是這張從未有人躺過的床,依然打掃得干干凈凈。 莫睿帆戴上第一只鐐銬的時候,內心還有些惴惴不安;現在躺下之后,心里忽然安穩了下來。 他長呼了一口氣,抬頭看向了扶著床邊一臉震驚的楚淮勛,認真地道:“來吧。” 楚淮勛呼吸在一瞬間凝滯,下意識道:“你瘋了?” 明知道、明知道…… “快點。”莫睿帆兩條腿輕輕磨蹭了一下,晃了晃銬在手上的鏈條,催促道,“楚哥,我都不怕,你在怕什么?” 楚淮勛的目光不可抑制地凝聚到莫睿帆的手腕上。 金屬的鐐銬緊緊貼在莫睿帆淺色的肌膚上,只一眼就讓楚淮勛感覺自己的腎上腺素在瘋狂分泌,氣息也開始有些不勻。 內心有個聲音在叫喊著,讓他撲上去、咬上去,侵略他、占有他。他的身體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喉嚨干渴得仿佛有一團火焰在那里燃燒。 可他還是抑制住了。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后退了一步,用沙啞的聲音道:“我去拿鑰匙。” “楚哥。”莫睿帆伸出右腿,輕輕抵著楚淮勛的小腹。他的聲音也有些顫抖,眼中的神色卻無比認真,“你說過讓我警惕你;但你也說過,一切會傷害我的想法,你都會抑制住,對不對?” 仔細想想就能明白,楚淮勛一直人為地壓制著自己的本性。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強迫自己做一個冷淡、沉默的人。 陸斯淵說過,像他們這樣的人,壓抑久了,有時候會忘記壓抑到底是手段還是目的。 楚淮勛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那證明給我看。”莫睿帆眉眼輕輕彎了起來,盡管被兩只鐐銬束縛在這張床上,卻好像初見那時一般自由地笑了起來。 望著那張笑臉,楚淮勛臉上的神情漸漸消失。 下一瞬間,他的眼神漸漸變得低沉而兇狠。 仿佛一頭野獸終于撕掉了偽裝的人皮,露出了鋒利的獠牙和利爪。 他伸出右手,輕輕捏住莫睿帆伸過來的腳踝,感受著那片肌膚傳來的溫度,低下了頭,眼神與莫睿帆對視: “你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