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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用嗎？”老者淡然看著何瀟雨，眼神有種說不出的譏笑，意興闌珊的說：“我早就說過，每個人的命運都是注定的！擺在你面前，就只有這兩條路！是生是死，自己選擇吧！”話畢，毅然旋轉(zhuǎn)輪椅，緩緩朝著居住的房子而去。

    很冷！真的很冷！即使是拳頭緊繃到極限，指甲深深刺進(jìn)肉里，何瀟雨感覺到的，除了冰冷，依舊是冰冷！這是一個死局！看似枯木逢春，但無論他如何選擇，自己的良心，都不會得到救贖！

    一只手，微抖，帶著絲絲寒意，輕輕握住他緊繃的拳頭，一個側(cè)目，默默盯著那雙水潤的眼睛，心中更是異常痛苦。

    “主人！能陪我坐一會嗎？”夜雪仿佛做出某種決定，神情看起來比之前輕松多了。

    深深望著那張泛起的笑臉，不知為什么，何瀟雨只覺得更加心酸，視線移開的瞬間，用濃烈的鼻音回應(yīng)道：“嗯！”

    深冬的夜，是異常冰冷的！最接近黎明的一刻，更是冷上加冷！呼嘯的風(fēng)，仿佛恐懼最深黑暗的降臨，徒勞無功做著一次又一次的掙扎，刮飛樹葉，吹彎野草，掠過靜坐山腰的兩道身影，卻永遠(yuǎn)吹不散凝固的無盡黑暗！

    靜坐中的兩人，依偎的特別親密，似兄妹，更似情侶！迎著冰冷，淌著黑暗，一動不動，宛如雕像！

    “天。。。要亮了！”何瀟雨的目光依舊緊緊盯著天邊最深的黑暗盡頭，仿佛在害怕些什么。

    夜雪的睫毛輕輕一抖，而后，滿懷眷戀的睜開眼睛，脫離何瀟雨懷抱的同時，輕聲說：“主人，我們回去吧！”

    何瀟雨的身體明顯一震，良久，緩緩閉上眼睛說：“其實，你可以選擇?！?

    “對主人忠誠，就是我的選擇！”夜雪的聲音就如她的眼神，充滿了堅決。

    “就算你主人讓你去死，你也依舊選擇忠誠嗎？”何瀟雨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樣的心態(tài)去說這句話，只知道，每一個字，都說的很辛苦！

    “是的！”夜雪回答的很平靜，然，義無反顧的韻味卻異常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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