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雖然這個四師兄本職是劍修, 但是白穆還是非常相信他的醫(yī)修水平,特別放心地躺平任對方動作。 肩膀上傷口血液早已干涸,多虧白穆身上是件法衣, 不然這會兒衣裳和皮肉粘連, 他又得遭一遍罪。 易離蘊的動作很輕,距離太近, 那呼吸灑在脖頸間,讓白穆有點不適地縮了縮。 這動作很小,但是易離蘊卻察覺到了, 他連忙停下, 緊張地問:“我弄疼你了?” 白穆?lián)u頭, “沒有,就是有點癢……” 他頓了頓, 又道:“不過是皮肉傷,師兄不必如此謹慎。” 白穆這話好像沒起什么作用, 對方撥開傷口處布料的動作依舊十分緩慢,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弄疼了他半分。 白穆眼睜睜地看著易離蘊額角都滲出些汗來, 觸碰著傷口旁邊肌膚的手指微微發(fā)抖, 眼眶泛著紅, 好像下一刻就要落下淚來。 白穆:“……” 兄弟,這是我受傷, 不是你受傷啊…… 大多數(shù)人都是越被人盯著越緊張,白穆猜易離蘊也是這個類型的,未免對方抖著抖著手給他傷上加傷,白穆索性閉上了眼不看。 ——說實話,看著自己身上一片血糊糊的,也挺考驗人的神經(jīng)的。 這做法顯然很有作用…… 等白穆閉上眼后, 落在他傷口處的手總算不抖得那么厲害了。 * 那雙清凌凌的眸子闔上,易離蘊確實松了口氣。 但原因卻與白穆所想全然不同。 易離蘊垂眸看著榻上青年。 他五官精致仿若畫卷,就連頰上的那一道血痕也稱不上瑕疵。 滲出的鮮血讓本就絕色的面龐平添艷.色,襯著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唇色,更顯露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讓人不禁心生遐思:是傾身上前將那血跡一點點舔.舐而去,抑或是咬.住哪唇.瓣輾轉碾磨,讓它重新染上平日的紅潤…… 無論哪個都是極有誘.惑力的選擇。 易離蘊卻都沒有選,而是繼續(xù)拉開了那因為被鮮血浸透又干涸后變得硬.挺的衣料…… 受傷的肩膀裸.露在空氣中,傷口處猙獰外翻的皮肉和瑩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易離蘊呼吸急促了一下,被這場景刺.激,他眼底的血色更加濃郁了幾分。 體內(nèi)有一道聲音嘶吼叫囂著—— ……撕碎他……劃破皮肉、敲碎玉骨…… 鮮血濺出的幻象映入腦海,他的手又顫了一下。 把碎肉和著血水一起咽下,然后…… ……融為一體。 易離蘊的眼睛已經(jīng)全紅了,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雙眸又恢復了平凡無奇的褐色。 在被凌霜劍尊收為弟子前,他曾是極北之地一個部落的祭品,所謂“祭品”便是以身為容器,封印那縈繞部族周圍的惡念,使之不至于凝聚成魔。 那日積月累的惡念,早就成了他體內(nèi)的一部分,便是凌霜劍尊也束手無策。 不過,易離蘊現(xiàn)在還能是凌霜劍尊的弟子,而不是魔域中的某個不知名魔修,他有自己的壓制法子,不至于被那一半暴虐的精神影響。 易離蘊將手放在傷口上方,溫和的靈力在掌心流淌,手掌拂過之處,傷口飛快愈合,不多一會兒傷口處的外表就恢復如初。 只是,這些皮肉傷容易治愈,經(jīng)脈卻要慢慢調(diào)理溫養(yǎng)…… * 干涸的鮮血還凝固在肩上,易離蘊沒有用清塵決,而是用靈力凝出一股細細的水流,將那肩頭的血跡一點點沖刷掉。 暗色的血跡被沖開,露出底下潔白的肌.膚,有些地方因為傷口剛剛愈合,還泛著嬌.嫩的粉色。 不期然的,易離蘊想起了方才—— 榻上那人仰頭看他,淺色的眸子剔透得好像日光下的琥珀,清凌凌地落在他身上…… 里面盡都是信任……好像對他做什么過分的事都可以…… 那做什么呢…… 相貌近乎靡.麗的美人虛弱無力地靠在榻上,一點反抗也沒有,任人施為。 實在受不住了,唇邊才溢出一絲極輕嗚.咽。 這時候問他,他會怎么答呢? 那定是要帶著哭腔道—— “師兄……我無妨的。” 聽聽,這么乖…… 讓人只恨不得把命都交出去。 * 白穆動了動肩膀,覺得沒什么問題了,不由再一次感慨凌霜劍尊門下臥虎藏龍,就連劇情里存在感最弱的四弟子都是個醫(yī)修的大手子。 第(1/3)頁